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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等到我們把東西放回旅館后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玩的時候要開開心心的,不是嗎?”一老一少兩張明媚“純真”的笑臉,讓火花四濺的兩群人都訥訥地住了嘴,不好意思地退后一步。“喂——————————!老吳——————————!別磨蹭了我在這里————————!”遠處那個一臉大胡子的導(dǎo)游拼命地向我們這里揮著手,他身著藏袍,戴著瑪瑙制的配飾,一張黑里透紅的臉蛋上長著密密麻麻的胡須,大大的笑容看起來熱情爽朗。吳伯也被這位導(dǎo)游的親密語氣感染,呵呵笑著領(lǐng)著我們走到了他面前,說:“扎西德勒,今天居然這么早就來接我們了?昨晚沒有喝酒嗎?”那個被稱作扎西德勒的大叔伸出rou實的大掌拍了拍吳伯,嗓音洪亮:“哎,老吳,什么話啊。老爺家的孩子,如果我還敢睡過頭的話就是不想混了嗎!”說著,一邊看看正仰起小臉看著他的一群小屁孩:“哦~這就是老爺?shù)暮⒆恿藛??真是漂亮啊~”粗糙的指尖捏了捏蘇冥的臉蛋,堅硬的老繭擦得蘇冥眼淚汪汪的。我從善如流地躲在了吳伯身后,避免了扎西德勒大手的荼毒,蘇打、蘇行之等人和我一起躲在了吳伯的身后,看著吳伯和扎西德勒其樂融融地討論著。蘇打望著哈哈大笑的扎西德勒低聲咕噥了句:“扎西德勒……好奇怪的名字哦……難道我們要叫他扎老伯?”蘇絡(luò)音一笑:“不一定呢,說不定他會讓我們叫他叔叔……”“啊……?不會吧……”蘇行之扯著吳伯的衣服推了推眼鏡:“扎西德勒應(yīng)該是藏語,就像西藏的納木錯湖,翻譯過來就是‘天湖’。但是扎西德勒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吉祥如意’的意思?!蔽矣檬持戈P(guān)節(jié)點著下巴,微笑著說:“扎西德勒的意思,就是‘吉祥如意’啊……很幸福的名字呢……”瞇著眼看向笑呵呵的扎西德勒大叔,他似乎在我剛才說出他名字的意思時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哎~蘇樵知道得真多呢~”蘇打有點好奇地湊上腦袋,兩只手親昵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么,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呢?”“嗯……應(yīng)該是先出去玩吧??礃幼訁遣疁?zhǔn)備先把行李運到旅館去?!?/br>扎西德勒大叔麻利地拎過眾管家手中的行李放到小車上,堆得滿滿的。開車的司機訝異地咋舌,幾次擺手示意超重了。無奈生性“憨厚”的扎大叔像是根本沒看見他的手勢一般繼續(xù)將行李一層一層地往車上壘,壓得車輪胎都有些干癟。“好了,七老弟啊,你就把這些行李統(tǒng)一載到賓館里去就可以了,到時候像服務(wù)臺報上蘇老爺?shù)拿志涂梢粤恕B闊┠懔伺丁睅е荒樖智烦榈男θ?,扎西德勒關(guān)上車門向著張口結(jié)舌的司機揮了揮手,便和吳伯一起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小屁孩中一陣sao動:“啊……來了來了,那個野性派的大叔來了啊~”扎西德勒用毛茸茸的手背擦了擦鼻子,看著我們一群小屁孩jian笑:“呵~大家不要急,大叔帶你們出去玩哦~”那笑容十足的像急了電視里的狼外婆。我身邊的幾個孩子害怕地緊緊擠在一起,弄得我都快透不過氣了。吳伯氣定神閑地負手站在扎西德勒的身后,笑瞇瞇地問道:“老扎,今天難道有什么活動嗎?”說話間,一群身著奇特藏服的人跳著舞從他的身邊晃過,驚得一眾小屁孩張開了嘴。扎西德勒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老吳,你都不翻翻藏歷的嗎?今天可是十二月二十九日,西藏的驅(qū)鬼節(jié)啊~現(xiàn)在啟程去布達拉宮,我們還可以看到規(guī)模宏大的跳神活動哦~大家,跟著我一起走,出發(fā)吧!”話音剛落,他猛然間如同一顆炮彈般沖了出去?!巴垩窖窖窖窖剑。。◎?qū)鬼節(jié),我扎西德勒來了,呦呵~~~~”那遠在幾百米外仍能聽到的呼聲令車站內(nèi)所有人都為之側(cè)目。我和一群孩子沉默了半晌,最后,我終于很無奈地問道:“吳伯,人都不見了,你知道怎么走嗎?”吳伯摸了摸我的頭笑了:“沒有關(guān)系,扎西德勒就在前面的車上等我們,他還是有分寸的,不會真的拋下我們不管。”“哦……”眾小屁孩懷疑地看向遠處扎大叔消失的轉(zhuǎn)角。因為這次來參加旅行的人數(shù)眾多,西藏方面為我們安排的是一輛豪華雙層巴士,沒有加長版林肯那么拉風(fēng),在拉薩這種地方也還算獨樹一幟。巴士所到之處路人指指點點,幾個趴在窗口看風(fēng)景的小屁孩也都咧嘴笑著對他們打招呼。我和吳伯坐在一起時不時地和蘇行之他們溫習(xí)昨晚的殺人游戲,又或者讀讀書打打盹,在扎西德勒始終聒噪的拉薩介紹中,倒也很快地到了布達拉宮。山腳下已經(jīng)人山人海,不斷有身著奇裝異服的隊伍穿梭而過。許多游客也紛紛攘攘地擠在觀摩的人群里,我們這一群小孩倒不是那么醒目了。只是大家畢竟年幼,短短的小腿支撐的身體再怎么夠也看不著人流中央的跳大神表演,結(jié)果蘇行之先做了表率,坐到了他的管家身上——此舉一出,其他孩子全部效仿。吳伯也曾問過我要不要坐在他肩膀上,但我覺得這樣實在丟人,便自己找了處空曠的高點觀看跳大神表演,高空中涼風(fēng)習(xí)習(xí),烈陽下那扮演小鬼的演員踏著奇異韻律的舞步左右梭巡,彩漿涂滿的臉猙獰可怕,此時卻是供觀眾娛樂的消遣。事實上,每年進行的驅(qū)鬼節(jié)便是在為正月的新年做準(zhǔn)備,這一天家家將居室清掃得戶庭無塵雜,為的就是驅(qū)鬼消災(zāi)。“那舞很好看,對吧?”我正認真地觀看著跳大神的表演,揣摩其中有哪些可以用到我武術(shù)的步伐里去,一個粗噶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我一跳。我轉(zhuǎn)過頭,扎西德勒大叔抱臂笑瞇瞇地看著我,腳下的石壁不過寸許寬,卻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迎風(fēng)挺立若一節(jié)堅韌的筍。胖胖的身體上衣襟獵獵,瑪瑙、金銀做的配飾互相撞擊,叮當(dāng)作響。那一刻,昨夜那種奇特的吟唱一瞬間又閃過了腦海。“嗯……很奇特的舞蹈?!泵銖姷爻冻隽艘粋€笑容,我繼續(xù)心無旁騖地看著那跳大神的演員。扎西德勒大叔盯著我專心致志地側(cè)影,面色肅然一整,低低地開口:“仔細看好,今天出現(xiàn)的這位跳大神的家伙可不是過去那些只會扭來扭去的家伙,今天出現(xiàn)的這一位,根據(jù)我的情報,很有可能是幾百年沒有出現(xiàn)的巫師?!?/br>得罪人濃墨重彩的臉,裝扮出來的猙獰表情。掛著零零碎碎一堆飾物的藏服隨著身體的旋轉(zhuǎn)掀起衣擺,枯瘦的手腕上戴著天珠串成的珠鏈。她略顯渾濁的雙眸在刺目的陽光反射出晶亮的色彩,耀眼得驚人。這一切卻還并不能讓我相信,她就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