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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背面回了一句“種什么花?你能不能找一朵來給我看看?你不用想辦法救我,會有人來救,不要冒險”,在阿玲來拿餐具的時候照樣壓在碗下,面色平靜地看著她把東西端走。一直到第二天的晚餐時,碗下面才出現了一朵艷紅的妖嬈花朵和一張字條:“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花,我以前跟朋友偷偷溜進山里玩時看到過,里面到處都是,這兩天阿爸一直盯著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去給你摘來的?!?/br>盛初時撿起花到鼻子邊輕輕嗅了嗅,有一股很淡很特殊的香味,他也不認識這是什么花,心里卻隱約有了種猜測。盛長青只用一天時間就迅速處理了自己名下的兩套海外的房產套了現,而且為了不讓人起疑,這事他是請康承之幫忙辦的,三千萬美金很快到了位。那一條陌生的號碼查不到來源,銀行賬號也是國外賬戶,全都無從查起,盛長青不敢賭,也沒有報警,錢一到就立刻給轉了過去。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個晚上,終于接到了對方的電話,約他五天之后在越南的某個地方見面交人。盛初時在越南,得到這樣的答案盛長青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更加揪心,他不知道盛初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又是怎么從船上去的越南,但是他心知盛初時被綁架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得瞞著盛家所有人。料理完俞少交給他的人,當天盛長青就回了京,邱閔意圖綁架謀殺盛初時的事情已經先一步傳回了盛家,人證物證俱全,邱閔很干脆地認了,卻拒不承認盛初時的失蹤也與他有關,盛富康被氣得差點又發(fā)了病,將之痛罵了一頓,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二十多年的舅甥情分,把人趕出了盛家。再之后,邱閔便也失蹤了。盛長青見到了再次臥病在床的盛富康,除去最后那段他其實已經收到了盛初時的消息,他把在船上發(fā)生的事情仔細與盛富康了一遍,并把盛初時從俞少那里得來的人參遞了過去:“小晏是在船上失蹤的,已經這么多天了,如果真的是掉進了水里,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這是小晏在拍賣會上拍給您的?!?/br>盛富康撫著手里的東西,面色悲涼:“他是我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兒子,這么好的孩子,怎么會這么快又沒了……”盛長青沒有接話,沉默地聽完盛富康的嘆息,小聲安慰了他幾句,離開了房間。下樓的時候他碰到了盛啟豐,盛啟豐瞪著他,沉聲問道:“盛晏是不是真的死了?”盛長青微微皺眉:“不知道,他失蹤了。”“找不到嗎?”“還沒找到?!?/br>“是邱閔干的?”“他不承認?!?/br>盛啟豐輕抿了抿唇,神色復雜似有疑慮,卻沒有再問。盛長青去了京郊的療養(yǎng)院,美其名曰療養(yǎng)院,其實就是精神病院,這里的病人都來自有錢人家,每一個進來這里的人背后或多或少都能牽扯出一段見不得人的陰私,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沒人說得清楚,但只要進了這里,假病也遲早能變成真病。邱閔正五花大綁地被人按在床上打針,他不聲不響,眼里卻全是怨毒和瘋狂。病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盛長青站在床尾,冷眼看著他:“說吧,你堅持要見我到底想說什么?”邱閔冷笑:“你就這么狠,非要這么折磨我?你們?yōu)槭裁炊歼@么絕情?你是這樣!舅舅也是這樣!他嘴里口口聲聲說著也把我當成親兒子可實際上呢?!我還比不上一個才進門半年的私生子!他竟然為了莊晏那個野種就把我趕出了盛家!”盛長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發(fā)瘋,等到他說完喘著氣停下來時才冷淡開口:“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不說正題以后也都沒機會說了?!?/br>“他失蹤跟我無關!我只找了那個港城的古惑仔,他的人沒用,被你們跑了,后來莊晏失蹤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么!”“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我真的沒做過,”邱閔紅著眼睛哀求盛長青,“真的不是我,你別對我這么狠……他的失蹤真的跟我無關?。 ?/br>盛長青沉聲問他:“初時的死跟你有沒有關?”邱閔一愣,似乎完全沒想到盛長青會突然提到盛初時,他心虛地轉了一下眼珠子,這一細微反應卻沒有錯漏過盛長青的眼睛,盛長青的瞳孔微縮,神色更冷了一些,好半天,邱閔才磕磕巴巴道:“不是……他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死……”“你沒想到?”“我真的沒想殺他??!”邱閔抖抖索索地解釋,“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再嫉妒他我也不會對他下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為什么還要惦記他?!他都死了這么久了你為什么就是放不下他?!先是盛初時然后是莊晏他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上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們?!”說到后面邱閔又開始歇斯底里地發(fā)瘋,見盛長青不為所動,他掙扎著撲過來想要拉盛長青的手,被盛長青冷淡地揮開:“你到底做了什么,說清楚。”“我沒什么好說的,我沒殺過他,就是這樣?!?/br>盛長青冷漠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醫(yī)生說你的病比別人都重,要加大每日打針的劑量,以后每三個小時打一次針?!?/br>“你不是人!”邱閔尖叫一聲,撲上去一副要與盛長青拼命的架勢,卻因為剛才打進身體的針起了作用,很快又蜷縮著身體倒進了床里,他才進來一天已經深刻領教過了這針的厲害,剛開始是痛,渾身痛得跟骨頭被一根一根生生碾斷一般,再之后便會產生各種幻覺,他會在幻覺里完全失去自我做出各種自殘行為丑態(tài)畢出,變得跟真正的神經病一樣。打一針他就要經歷兩個多小時的折磨,要是每隔三小時就打一次針,他真的受不了,生不如死盛長青卻不讓他死,只想活生生地折磨他而已。他是真的低估了盛長青的心狠,原以為他雖然對人冷淡卻是個有風度的紳士,到了這一刻邱閔才終于真正明白,盛長青從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對待他厭惡的人,他比誰都狠,比誰都絕情,也比誰都可怕。盛長青冷眼看著他,仿佛看著什么死物一般,邱閔很快就撐不住了,開始哀嚎求饒:“你放過我吧,我說就是了……”“我只是,我只是……”邱閔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掙扎片刻后他在極度的痛苦中忽然詭異地笑了一聲,抬起眼睛幸災樂禍地看著盛長青,咬牙切齒啞聲道,“我能做什么?。课沂羌刀适⒊鯐r,但我哪敢對他下手,我只是不湊巧地發(fā)現了一點好東西,原本想給他找點麻煩,誰知道……我還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不過猜倒是可以猜一下的,這個人,我要是不說你大概永遠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