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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喝什么酒,有小九在,我早就醉了,還用得著喝么?”寧王隔著錦帕瞪了吳子諒一眼,吳子諒似乎看得到似的,把人攬在懷里,隔著錦帕親了親:“你別惱,我方才只是亂講哄你開心的?!?/br>旁邊人抖了三抖,笑鎮(zhèn)南王娶了美人,如今酸的很,得離的遠些,孤家寡人受不住這般的恩愛場面。眾人笑完也不再鬧了,各自回了席位。趙老漢滿面喜氣的安排眾人落座,把吳子諒當成了半個兒子,安排的周周到到,場面一派溫情。吳子諒牽著寧王,從出來到回去,一直不曾松開。吳子諒掌心很暖,捂熱了四季常寒的小殿下的手,還有一顆冰封萬里的心。流水脈脈,花開春暖。吳子諒扶著寧王跪下,眼中是久住的一往情深。見天地,揖高堂,對拜影成雙。吳子諒和眾人草草飲了幾杯,和眾人笑著請了辭,便打橫抱起寧王,往屋內(nèi)去了。一旁的御史大夫瞧著鎮(zhèn)南王腳步匆匆,頗為奇怪,朝中都道鎮(zhèn)南王不近女色,也不染男風(fēng),今兒怎么這般急切?還有方才錦帕下的人,瞧著身量,像極了當今的圣……御史大夫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滿腦子胡思亂想,搖搖頭,又和眾人推杯換盞,一時暢意的很,方才的思緒早被丟到九霄云外了。寧王被抱進屋內(nèi),吳子諒也不動作,只是用手指貼著綢帕,一下接一下,細細勾勒著寧王的輪廓。這人生的真好看,怎么從前沒發(fā)覺呢。從前小小一只撲棱著翅膀的花鸚鵡,如今揭起蓋頭一看,這分明,是畫中走出來的少年。吳子諒捫心自問,雖然不肯承認,但是自己打小,的確是個口不對心的。喜歡了誰,就愛欺負誰。格外關(guān)注得緊,卻裝作一臉嫌棄的樣子。那日初見寧王,少年錦衣華冠,一身驕矜,一雙眸子瀲滟生波。挑眉時似笑非笑的弧度,早就勾走了吳子諒的三魂七魄。自此生了執(zhí)念,刻在心頭三寸,再也放不下。寧王受不住他折騰,要伸手取下綢帕,被吳子諒一只手擋住,另一只手輕輕巧巧繞過,把綢帕掀了開。紅燭朱帕赤吉服,緋云染頰,唇畔不點櫻色濃。寧王一早就想脫去這身吉服,見吳子諒怔怔的望著自己,便開始解衣領(lǐng)的扣子。吳子諒喉間微動,聲音沉了幾分:“我來罷?!?/br>寧王沒想許多,習(xí)慣了平常吳子諒諸事照拂,便由著吳子諒幫忙。后來覺得似乎不大對勁,僅剩的一件里衣,說成什么也要留下,眼下吉服半褪,寧王聲調(diào)慵懶,恍惚竟似帶了點兒撒嬌語氣:“子諒,我頭暈,別鬧?!?/br>吳子諒笑了,把人扶好,便站起了身。寧王見人忽然起來,以為吳子諒要走,慌忙間,纏上那人的腰:“你要走么?”吳子諒方才聽小殿下說頭暈,不過是準備起身倒杯茶來,吳子諒滿眼溫柔笑意,摸摸小殿下的長發(fā):“你不是頭暈么,我……”還沒說完,就被那少年纏上,被鋪天蓋地吻的恍了神的吳子諒,聽到那少年伏在肩頭耳語:“方才親了你一下,好像就不暈了……還用我再教你么?”吳子諒忍不住笑了。情到濃時,小殿下攀著吳子諒的脖頸,恍惚道:“這算不算求親?”吳子諒笑了,伸手撥開小殿下額頭濡濕的發(fā),吻了吻濕漉漉的眸子:“向小殿下求親,自然要隆重些,今天不過是浮光掠影,好光景自然在后面?!?/br>后來吳國宮中大宴三日,宮外禮樂不停,整整十日,皆是一片張燈結(jié)彩的歡騰景象,已是后話。百姓們都受了厚賞,接過繡著紅色吉祥圖案錦囊里的銀子,歡歡喜喜接過,問這是圣上逢了何等喜事?十里長街擺宴,好大的氣派。撥銀子的侍衛(wèi)歡喜道,這全是鎮(zhèn)南王一手cao辦的,鎮(zhèn)南王娶了親,要讓天下人一同跟著熱鬧熱鬧呢。百姓知道鎮(zhèn)南王護國征戰(zhàn)的大名,也歡喜的很。問道不知是誰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氣呀。侍衛(wèi)愣了一下:是啊,只知道鎮(zhèn)南王娶親,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滿朝文武也頗為好奇。一眾人旁敲側(cè)擊,探吳子諒的口風(fēng),吳子諒笑而不語,一概推了回去。眾人聊了半天回到自個兒府上,發(fā)現(xiàn)鎮(zhèn)南王的如花美眷,大家還是一無所知。連壽王都被一頓太極圓了過去,吳子諒理直氣壯,您老一輩子疆場征戰(zhàn),兒子也想像您一樣。然后笑吟吟恭謹?shù)?,兒女私情且擱在一旁,來來來,子諒再敬義父一杯。壽王覺得這小子頗合自己的脾氣,二話不說爺倆兒喝了一個晚上,一醉方休。第二天老爺子終于想起要問什么來著,再看吳子諒那個小兔崽子,早就拍拍屁股溜了。唯有圣上頗為鎮(zhèn)定,眾臣皆嘆服不已,覺得當初推舉小殿下繼位,果真是頗有眼光。瞧瞧小殿下這八風(fēng)不動的境界,等閑豈可企及一二。后來眾臣關(guān)心完鎮(zhèn)南王,又開始cao心小殿下的婚事,見小殿下不為所動,眾人說到動情處,哭的稀里嘩啦,要小殿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擴充后宮,早日開枝散葉,立下大統(tǒng)。小殿下一臉平和,一一聽了,然后淡淡道自己有愧先皇所托,不能堪此大任。然后祭出了玉璽。眾臣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