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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覺得自己無比軟弱,在索德的逼問下根本無法反抗,只能慌亂地否認。“你有。雖然你毀掉了我送你的東西,但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不……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塞坦尼爾搖著頭,幾乎是哀求著說。索德低下頭,把臉貼到他臉上,在他耳邊喃喃說:“不要否認了。塞坦尼爾,你喜歡我。很久很久以前,你就喜歡我了。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吧,你是屬于我的,我也是屬于你的。我們已經錯過了很久,以后不要再離開我了……”“不!”塞坦尼爾驚叫出聲,睜開眼看見眼前淡金色的池水像被風暴吹過一樣翻涌。心跳得像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一樣,他一手捂住胸口,喘息著跪坐在圣池里,一時分不清哪是現實,哪是夢境。作者有話要說:☆、理智與情感通往圣池的門打開,守候在外面的侍從們忙站直了身體。塞坦尼爾腳步緩慢地走出來,臉上蒼白一片,眼睛空洞地睜著,好像看不見東西一樣。侍從們驚疑的相互看了一眼。情況很不對勁,一般在圣池浸浴之后應該容光煥發(fā)才對,殿下怎么看起來比剛才更糟糕了。塞坦尼爾踉蹌了一下,似乎要摔倒,侍從們忙沖上去。但塞坦尼爾很快又站穩(wěn)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開。他腳步虛浮地上了馬車,回到弗林特宮,卻沒有像侍從們想的那樣回臥室休息,而是來到了書房。別西卜已經整理完今天的文件離開了,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在應該在的地方,房里靜得很。塞坦尼爾走到桌前坐下,隨手從旁邊拿起一本書翻開。他的頭暈得厲害,心里也一陣陣難受,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下去,因為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看見索德,看見那些封存已久的往事,那份不應該存在的感情。他原本以為這份感情只是屬于過去的,縱然覺得對索德有所虧欠,他已經打算把它遺忘。可圣池中的夢境卻提示著,在三千多萬年后的今天,這份感情并沒有褪色半分。圣池本來是洗滌心靈的地方,他卻在那夢到了那樣的畫面,這是否說明這份感情已經強烈到無法控制了?塞坦尼爾知道,熾天使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這份執(zhí)著的愛常常會引領他們一往無前地追隨自己的愛人,就算要放棄權力地位甚至生命也在所不惜。意識到自己心中的感情可能已經超過了喜歡的程度,塞坦尼爾第一次開始覺得害怕了。他害怕那樣的夢境,因為它提示著自己正一步步邁向深淵,所以他不敢讓自己睡著。他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書上的字,可是他強迫自己去辨認,強迫自己按正??磿臉幼臃^了一頁又一頁。時間悄悄流逝,終于,一個侍從小心翼翼地走上來,輕聲說:“殿下,時間不早了,您該就寢了?!?/br>塞坦尼爾抬頭看了一眼,可臉上的表情顯示他什么也沒看見。他發(fā)了一會愣,又低下頭。那個侍從的目光掃過他手上的書,露出很驚訝的神情,悄悄退回原位,向同伴打著眼色。沒過多久,宮廷主管迪亞又被叫來了。他已經聽侍從報告說殿下從大圣池回來就很不對勁,在書房連著看了好幾個小時的書,可剛才侍從發(fā)現他的書居然都拿的是反的。迪亞急匆匆地趕過來,走到塞坦尼爾身邊叫了聲“殿下?!?/br>塞坦尼爾的目光盯在書上,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手上的書翻過了一頁迪亞彎下腰,輕輕把書從他手里抽出來,塞坦尼爾這才驚覺地抬頭看向他。迪亞柔聲說:“殿下,您該休息了?!?/br>塞坦尼爾恍了一下神,然后搖頭說:“讓我把這本書看完……”說著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書。迪亞把書放到桌子一邊,“明天再看好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您回臥室吧?!?/br>“不!”塞坦尼爾有些激烈地叫了一聲,馬上又像意識過來似的,放低了聲音說:“我不想睡。”“殿下,”迪亞滿臉擔憂的打量他,“您是不是不舒服?”“沒有,我沒事。”迪亞看著他白得透出慘青色的臉,斷然說:“您別強撐了,我這就去請拉斐爾殿下過來?!鞭D身要走,卻被塞坦尼爾叫住了,“我真的沒事,只是不想睡而已。你們都退下吧,讓我自己呆一會?!?/br>迪亞躊躇一下,“好的,殿下。不過我們都出去的話怕您不方便,留下一個侍候您好嗎?”塞坦尼爾沒出聲,算是默許了。迪亞示意夜班的侍從留下,帶著其他人出去了。塞坦尼爾伸手把桌上的書拿過來,隨意翻到一頁。看不進去也無所謂,只要讓自己有點事干,別睡過去就行了。外面的花園里傳來清掃聲,已經是早上了。塞坦尼爾扭頭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灑滿花園,輝煌燦爛,刺得他酸脹的眼睛忍不住想流淚。他眨了幾下眼,把眼淚逼回去。他記憶中最后一次哭是在父神禁止他再見索德時,從此之后他就再沒流過眼淚。他是天國副君,恒星天的君主,億萬神族崇拜效仿的偶像,每一個稱號都是一個榮耀的枷鎖,要求他鎮(zhèn)定而堅強,他不能也不被允許流淚。伸手按在酸痛不已的心口處,塞坦尼爾覺得一種無力感深深蔓延。他擁有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讓所有神族都為之臣服的權力,可現在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無論他的理智怎樣告訴自己要忘記,他的心卻在用持續(xù)不斷的疼痛提醒他這份感情有多么深刻。這種感覺是新鮮的,在他漫長的生命里,他從未體驗過如此強烈的渴望、失落和痛苦,也許記憶恢復時被封印的感情也一并復蘇了吧。門開了,有人走進來,接著有一個聲音叫道:“殿下?!?/br>塞坦尼爾回過頭,看見自己的一個樞密官正在行禮。已經快到辦公時間了嗎?他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角說:“把今天的日程表給我吧?!?/br>“殿下,按行程您今天早上應該去檢閱軍隊……”樞密官遞上長長的日程表,看著塞坦尼爾憔悴的臉色遲疑地說:“要不我通知取消吧?”“不用。我這就去更衣?!比鼓釥栒f著站起來。其實他已經覺得有些支持不住,不光是兩天沒睡的問題,記憶恢復時引起的頭暈一直沒有減退,心里也痛得厲害,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墒撬仨毐3智逍眩蝗凰掠謺舻侥切┳屗恢氲漠嬅?。塞坦尼爾邁步往外走,慢慢發(fā)現眼前越來越暗,暗到什么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他停下腳步想要扶住什么,卻抓了個空,然后身體一軟就要跌到地上。就在快要倒下去時,他被人扶住了。他驚訝地抬頭看見索德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上掛著熟悉的散漫的笑容。塞坦尼爾和他對望一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