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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br>作者有話要說:☆、重逢已經(jīng)是盛夏了,屋后的槐樹長得枝葉茂盛,綠蔭滿枝,千萬片橢圓形的葉子遮擋住陽光,為房子提供的了一大片陰涼。又是一個休息日,塞坦尼爾呆在家正在收拾屋子,突然聽到有人在門上敲了兩下。塞坦尼爾以為是利奧跑來了,頭也沒回直接就說:“門沒鎖,進(jìn)來吧?!遍T被推開,然后有人叫了一聲:“塞坦尼爾殿下?!?/br>塞坦尼爾嚇了一跳,忙扭頭看過去。門外槐樹的陰影下,別西卜正站著。“別西卜?你怎么來了?”塞坦尼爾站起來,想起上次他結(jié)婚的提議,心里倒有點(diǎn)緊張,生怕他舊事重提。看到他有些戒備的姿態(tài),別西卜略顯憂郁地笑了下:“我今天只是陪殿下過來?!?/br>塞坦尼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誰。別西卜往旁邊讓開。他身后,一個穿著連帽斗篷的天使走上來,抬手把帽子拉下。金色的長發(fā)像陽光一樣披瀉下來,比天空還要碧藍(lán)的眼睛凝定在塞坦尼爾臉上。塞坦尼爾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叫了聲:“路西斐爾!”“是我?!甭肺黛碃柕穆曇粢灿悬c(diǎn)不穩(wěn),走過來握起塞坦尼爾的手輕吻一下,低低叫了聲:“老師?!?/br>別西卜在外面把門關(guān)上。路西斐爾一下抱住塞坦尼爾,在他耳邊幾乎是哽咽地說:“老師,我好想你!”“路西斐爾,我也想你……”塞坦尼爾回抱住他,也有想流淚的沖動。“對不起,我沒能早點(diǎn)過來看你?!甭肺黛碃柕穆曇衾镉猩钌畹那妇?。“沒事的……沒事的,我明白?!奔又氯鼓釥栍悬c(diǎn)語無倫次。實(shí)際上他從未怪過路西斐爾,反而為他知道忍耐,沒有沖動行事而高興。過了好一會路西斐爾才松開手,退開一點(diǎn)細(xì)細(xì)地打量塞坦尼爾。才看了兩眼,他漂亮的眉毛就皺起來了:“老師,你的頭發(fā)怎么了?”“嗯?”塞坦尼爾抬手摸了摸,“剪短了而已?!?/br>“為什么剪短?我喜歡你長頭發(fā)的樣子?!?/br>“頭發(fā)長了不太方便?!?/br>“老師,你為什么不要仆人呢?”路西斐爾很心疼。塞坦尼爾笑:“那不合適。”路西斐爾嘆了口氣,伸手去摸他的頭發(fā),在發(fā)絲上捋了兩下之后,突然停下了動作。塞坦尼爾奇怪地扭頭看他,只見他盯著自己的后頸,眼神很可怕。意識到他看見了什么,塞坦尼爾也覺得有些難堪,往旁邊讓了下,沒話找話地問:“你最近忙不忙?剛剛成為副君,事情都還順利嗎?”路西斐爾鎮(zhèn)定了情緒,低聲回答:“最近都沒什么大事,不怎么忙?!笨窟^來把手放在塞坦尼爾的頭發(fā)上,靜默一會,他手掌上放出金色的光,片刻之后光芒消散,塞坦尼爾的頭發(fā)長了一截,差不多齊肩了。路西斐爾放下手說:“這個長度比較好一點(diǎn),老師你覺得呢?”“嗯,我也覺得很好?!泵靼姿男那?,塞坦尼爾柔聲回答。“對不起,是我沒用?!笨粗麥睾偷拿嫒?,路西斐爾更覺得自責(zé),“我試過很多辦法求父神赦免你,卻都沒有效果。就算我現(xiàn)在成了副君,也還是不能更改父神的旨意?!?/br>“別這么想,路西斐爾,”塞坦尼爾拉著他坐下,抬手摸過他緊皺的眉毛,想把它撫平,“我確實(shí)是做錯了事,父神對我已經(jīng)很寬容了,你別再為我的事煩他?!?/br>路西斐爾臉上閃過憤恨之色,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忍住了。他抓住塞坦尼爾放在臉上的手,注視著他說:“老師,不管你是對是錯,你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想要你回來。”他碧藍(lán)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琉璃,清澈幽深,帶著深沉與熾熱的感情。塞坦尼爾嘆息,“路西斐爾,你現(xiàn)在都是副君了,不能再這么任性?!?/br>“老師,我接受這個位置也是為了救你!”“路西斐爾!”塞坦尼爾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你知道這個位置上的責(zé)任有多重,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br>“我知道,我會努力實(shí)現(xiàn)我們的理想,讓天界成為一個平等自由的理想國度。可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回來?!?/br>塞坦尼爾一時無語,然后輕聲道:“路西斐爾,別為我擔(dān)心。其實(shí)我現(xiàn)在也挺好的,這個小村莊雖然偏僻了點(diǎn),但是很漂亮也很寧靜。我現(xiàn)在每天要cao心的也就是那幾個孩子而已,比以前輕松多了?!?/br>“可是這里實(shí)在太簡陋了。”路西斐爾四下打量著,樣子很難過。塞坦尼爾擠出笑容,“這還嫌不好?難道你還想搬個宮殿過來?”路西斐爾也強(qiáng)笑著說:“我倒是想,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接受。”塞坦尼爾做出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樣子。氣氛不像剛才那么沉重,路西斐爾問:“老師,這一年你都在哪里?我想盡了辦法都沒找到你。”塞坦尼爾猝不及防,頓了一下才說:“我違抗了父神的命令,被父神懲罰,禁閉了一年?!泵族壤盏氖掠肋h(yuǎn)都該是個秘密,就算是路西斐爾也沒必要知道。“我不相信?!甭肺黛碃枔u頭,“老師,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塞坦尼爾也知道剛才說的經(jīng)不起推敲,倉促之下又不想編什么話來騙他,只得說:“路西斐爾,別問了好么?”“好?!甭肺黛碃栆矝]有堅(jiān)持,轉(zhuǎn)而問:“老師,你為什么拒絕別西卜的提議呢?”塞坦尼爾不奇怪他知道這個,別西卜和他關(guān)系一向很好,這么大的事會告訴他也很正常,倒是路西斐爾居然也不勸阻,由著別西卜這樣拿前途和感情開玩笑。他回答道:“你真的覺得那樣好?”“不管怎么說,那樣的話你至少可以離開這里,搬到第七重天去?!甭肺黛碃柕难凵窈苁强释?。塞坦尼爾搖頭,“路西斐爾,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是一輩子的承諾。熾天使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我不能耽誤他?!?/br>“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甭肺黛碃柕纳袂轺鱿氯?,“如果不是我還有事要做,我也會要你和我結(jié)婚的。”塞坦尼爾吃了一驚,帶著點(diǎn)責(zé)備的語氣叫了聲:“路西斐爾!”路西斐爾抓住他的手搖了搖說:“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是副君了,要以大局為重。”塞坦尼爾頓時覺得拿他沒辦法。就算他已經(jīng)是天界至尊的副君了,在自己面前也還是會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他握住路西斐爾的手,柔聲交待:“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現(xiàn)在在這個位置上,不知多少人看著你,一言一行都要特別小心才對?!?/br>路西斐爾答應(yīng)了一聲,抬起眼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老師,說真的,如果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