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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插手?”李承天把瘋男人扶起來,護(hù)在身后說:“收拾?要不要我?guī)ヲ瀭€傷,看看夠不夠人身傷害罪?!?/br>“你管天管地,管得到我們自己家里拉屎放屁?”女人搓起袖子剛要抬手,就被程歡攔下說:“我們是市局的,不遠(yuǎn)就是派出所,趙桂蘭,你是不是想跟我們走一趟?”女人徹底傻了眼,吞吞吐吐地說:“市……市局?你們來干什么?”李承天說:“協(xié)助調(diào)查,不想進(jìn)派出所就去你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看著不丟人嗎?”“哎……好……好……”第10章惡靈馬大自從被捆上,就變得格外聽話,被趙桂蘭和馬二一路扶著進(jìn)了家。一進(jìn)門,程歡看到倒在水井旁邊的椅子,還有斷掉的幾截繩子,問:“他瘋了多長時間?”趙桂蘭把馬大鎖進(jìn)臥室說:“一個多月了?!?/br>程歡問:“怎么回事?以前有病史嗎?你們詳細(xì)講一下他發(fā)病的情況。”趙桂蘭一聽,就開始啜泣,眼淚“啪啪”地掉。馬二拍拍趙桂蘭的肩膀說:“有一天,我哥晚上去打麻將,回來時候都快凌晨一點了,第二天睡起來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不知道原因,領(lǐng)著去市醫(yī)院看了,做遍了檢查,都說身體沒問題,是心理病,得看心理醫(yī)生。轉(zhuǎn)了精神科,可人都成這樣了,不給吃藥也不讓打針,要不住精神病院,要不自己領(lǐng)回家養(yǎng)著。之前忙了小半年,我哥被人騙白干活,家里都靠我嫂子,哪有什么錢住院。現(xiàn)在折騰得沒辦法了,才把他捆在家里?!?/br>趙桂蘭吸一下鼻涕,趕緊點點頭,問:“你們來調(diào)查什么?是不是他在城里犯了事?”“為什么這么問?”程歡說。“他在工地干活,和我說工頭欠著他好幾個月工資,可是,自從他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提過市里的情況。我還問他,錢給結(jié)了嗎?好幾次他都不說話,就喝悶酒,有一個次問得急了,大半夜的跟我吵架,摔門出去說是打麻將,結(jié)果第二天回來就成這樣了?!?/br>程歡說:“我們這次來就是調(diào)查他工程款結(jié)算的案子,我想進(jìn)去試試,問些案情相關(guān)的情況?”趙桂蘭一聽,立即擦了眼淚,破涕為笑,說:“真的?你是說我家馬大有機(jī)會要回來他的錢?”“嫂子?!瘪R二打斷趙桂蘭說,“先讓他們問清楚情況吧!”說完看著李承天,“他自從腦子不好以后,脾氣也特別暴躁,你們小心點?!?/br>“嗯?!?/br>程歡站起來,應(yīng)聲往臥室方向走去,他緩緩?fù)崎_門,在門口稍稍停頓一下,對李承天說:“他精神不正常,人多反而礙事,你守著門口,我進(jìn)去就行?!?/br>“嗯?!?/br>程歡繼續(xù)往里,詭異的氣息一閃而過,瞬間又消失無蹤。“咚……咚……”馬大被捆著雙手,蜷縮在窗臺下的一角,用頭一下又一下的撞墻。程歡拿起床上的枕巾,幫他墊在頭部的位置,往旁邊挪了一步,身體恰好擋住門口的視線。程歡伸出兩指,探在馬大的眉心,指間接觸之時,光線由白轉(zhuǎn)紅,又變黑。馬大立刻閉上雙眼,靠著墻沉沉地睡去。程歡收了手,走出臥室,李承天問:“怎么樣了?”程歡搖了搖頭說:“時間太久,問不出來什么?!?/br>他說完走出了屋子,李承天隔著門,目光落在角落里睡著的馬大身上,片刻后帶了鎖。兩人出了鎮(zhèn),繼續(xù)向東。李承天問:“下一家是誰?”程歡說:“就在隔壁村,叫張東,看這情況,兩人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一起進(jìn)城打工?!?/br>不過走了五分鐘就到了,他們對清楚門牌,向大街拐彎處的巷子深處走去。遠(yuǎn)遠(yuǎn)看見頂?shù)筋^的一戶人家,門頭掛著白色花圈。李承天說:“不會這么巧吧……”程歡望一眼花圈,什么話都沒說。他們剛一進(jìn)門,院子里的大狼狗就開始“旺旺”亂叫。一個老頭拄著拐杖,拉開簾子顫顫巍巍走出來,問:“你們找誰?”程歡正要開口,李承天趕緊打斷他說:“大爺,我們是張東的朋友,聽說他前一陣遇到點事不太順利,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他?!?/br>“嗯,進(jìn)來吧!”老人轉(zhuǎn)身往廳里走,李承天和程歡后腳跟上,門簾一拉開,就看到放著水果、插滿香的桌案上,一張黑白相框上男人正笑得燦爛。老人把拐杖靠在桌子旁,點了三根香說:“老子送兒子,黃泉路上寬又闊?!?/br>程歡問:“他……怎么去世的?”老人把香插在爐子里,拿起拐杖挪到椅子邊,坐下去說:“也就上個月,晚上他被人叫去打麻將,一晚上都沒回來。第二天我讓媳婦帶著村里人去找,就看到他已經(jīng)泡在河邊上。我們報了警,警方說他是多喝了兩杯自己滾下去的。我……我到底是做得什么孽???”老人說完,實在忍不住,捂著臉微微顫抖。李承天問:“他的愛人呢?”“走嘍。出事沒兩天就坐火車回了娘家,我自己心里清楚。她年紀(jì)輕輕守了活寡,給了哪個女人都不樂意。我不怨她……”程歡抬頭凝視遺照,照片上的人雙眼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霧。他在四周巡視一圈,看到里屋墻上掛著好多相片,便走了過去。老人說:“那是我兒媳婦弄的,年輕人就愛整這些?!?/br>李承天跟著程歡走到墻邊,掃了一眼。目光在一張合照上落下,仔細(xì)看了一陣,又扭頭看一眼遺照。程歡問:“想起來了?”李承天說:“這和吳蘭家的那張有點像,原來張東和吳蘭早就認(rèn)識,你剛才就看出來了?”“我只是覺得遺照上的人有點眼熟。一樣是三男一女的合照,就是照相的地方換了,看上去像是公路旁,或者村口?!?/br>老人瞧他倆看得認(rèn)真,就挪步過來,李承天問老人:“大爺,您兒子喜歡出門是嗎?照片上這個女孩你認(rèn)識嗎?”老人瞅了一眼說:“這女娃我不認(rèn)識,我兒子打小喜歡研究古代的東西,今天去個古鎮(zhèn),明天去個老村。哎,一年到頭掙不下錢還不著家,這不?到頭來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留下,我老張家……”程歡看了看老人說:“死生無常,您節(jié)哀順便?!闭f完向屋外走去。李承天抽抽嘴角,就沒見過這么不知冷暖的人。他拍拍老人的手背,追了出去,問程歡:“怎么說走就走?”程歡一臉淡漠地回答:“查完了不走干什么?”李承天問:“你怎么看?”程歡說:“什么怎么看?”“一死一瘋還都是同一個晚上,會不會太巧了點?”程歡停下腳步,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想多了,當(dāng)?shù)鼐蕉冀Y(jié)了案,我們還需要質(zhì)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