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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好多時候都會岔開?!?/br>李承天說:“他爸跟我們說,收拾他東西的時候,好多書本都送給了你們幾個,那些東西還在嗎?方不方便讓我們看一下?”“方便?!蔽渫f完,就進了陽臺,從柜子上搬下來一個箱子說,“雖然這些東西留了下來,可是大家畢竟在一起住了三年,難免睹物思人,所以都很默契的沒有拿,用完了也都放回去了,其實就是些工具書和小擺設?!?/br>李承天打開箱子,小心翼翼翻了翻,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藍色的封皮邊緣都被磨光了,他翻開第一頁,手仔細的在頁腳細細撫摸,問道:“這個本是他常用的?”武威點點頭說:“嗯,每個醫(yī)科學生都有一個這樣的本,記錄一些難記難理解的知識點,考試的時候好復習?!?/br>李承天看到第一頁的頁腳處,寫著小小的L,然后把本遞給程歡,程歡也看了一眼,眉頭微皺說:“這個標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彼]上眼睛,調查過的畫面從眼前一一略過,最后落在王嚴的臉上,沉聲說,“王嚴辦公室墻壁上的水粉畫。”“王嚴?你是說我們的輔導員王老師?”武威問。程歡點點頭,問:“你們王老師辦公室里掛著一副山水水粉畫,是你們送得嗎?”“是我們送得,畫是林鴻拿回來的,我記得當時他說教師節(jié)快到了,想感謝一下王老師,就跟我們商量以宿舍的名義送他一份禮物,王老師平時風趣幽默,對我們也好,比之前那個輔導員負責多了,我們當然同意,就是沒想好要送什么?后來他就拿回來這幅畫,還是我去給得?!?/br>程歡說:“好,這箱子里的東西,我們先帶走了,要是查過沒有問題,過兩天再給你們送回來?!?/br>“嗯?!蔽渫c點頭,送李承天和程歡出門的時候,張張嘴想說什么,然后又咽了下去。李承天問他:“你想說什么?還是又想起了什么?”武威抿了下嘴,略帶悲傷地說:“有段時間,林鴻變得開朗了很多,跟我們也是有說有笑,還總是拿手機發(fā)信息,我們私下里都懷疑他是不是戀愛了,結果沒過多久,他就又沉默下來,后來才聽說是他家里出了事,我知道的就這么多?!?/br>李承天摸摸武威的頭,說:“已經夠了,謝謝你,人死不能復生,學醫(yī)救人是你們責任的,早點放下,好好學習?!?/br>武威點點頭:“嗯?!?/br>出了宿舍樓,程歡看看抱著大箱子的李承天,箱子里放了不少本書,確實有點分量,李承天歪著肩膀扭著腰,看到程歡也在看他,抓緊機會直眨眼睛。程歡放慢腳步,卻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擺著一副性|冷淡的招牌表情,淡淡地說:“對年紀大的同情,對年紀小的鼓勵,是該說你菩薩心腸還是婆婆mama?”李承天撇撇嘴:“我要是直說,你不能急眼。”程歡停下腳步,說:“好,我不急眼?!?/br>李承天扯著脖子,抽著嘴,沖程歡說:“我一個純爺們,你老說我婆婆mama?程隊,無論是查案還有生活,都不是可以單打獨斗的游戲,任何一個人,哪怕你再不愿意,也要跟周圍人、事、物產生并保持很多客觀聯(lián)系,既然這是必然,我當然更期待這些聯(lián)系是正面的,積極的,向上的。就像現(xiàn)在,全警隊誰不知道你程大隊長永遠一副二五八萬帥氣的死人臉,可我能怎么辦呢?摔箱子罵一句老子不干了!柴米油鹽多貴?。∷?,我要耐心,然后用我的滿腔熱血還有敬愛之情徹底焐熱你!哎……你別走?。∧阕吣敲纯旄蓡?,我這還抱著這么多東西呢,你等等我?。 ?/br>等不到李承天說完,程歡就冰著一張綠臉,腳下生風。李承天氣喘吁吁把東西放到后備廂,說:“你覺得那王嚴到底知不知道這畫是林鴻的,要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的話,我們已經因為林鴻的事登了門,他會不會是刻意隱瞞了什么?”程歡仔細回憶一下說:“不一定,上次我問他畫的時候,他表現(xiàn)的很自然?!?/br>李承天說:“我看王嚴那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了,東西我們先拿回去,不是還有林鴻的手機?把全部證據排查一遍再說?!?/br>程歡瞥了一眼遠處,一臉冷漠地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人說:“晚了。”他話音剛落,李承天就聽到王嚴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伴著腳步聲響起:“程隊,又來調查?這次需不需要我?guī)兔???/br>程歡說:“不用了,林鴻還有一些遺物放在宿舍里,我們就是來拿走做個例行調查,沒什么問題隔幾天就能送回來?!?/br>王嚴撓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對了,上次你們走后,我才想起來,辦公室墻上那個畫就是八班203那幫小鬼送的,要是你們有用,可以一起帶回去,另外,我那里還有之前林鴻交給我的報告和論文,也都整理出來收好了,你們需要的話也可以一起帶走?!?/br>程歡面無表情注視著王嚴的雙眼,沒有說話。王嚴明顯有些尷尬,說:“程隊?”李承天插嘴問:“東西你收到了哪里?”“就在我的辦公室?!蓖鯂勒f。李承天說:“如果現(xiàn)在方便的話,我可以跟你過去拿一趟?!?/br>“可以,我剛下課,正好也要去解剖室,一起走吧。”李承天說完把車鑰匙遞給程歡,說:“你在車里等一下,我去跟他拿東西?!?/br>王嚴沖程歡擺擺手,說:“程隊,我們下次再會?!?/br>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程歡才收回目光。他看了看手里的車鑰匙,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點起一支煙。過往的每一個案件,雖然談不上成竹在胸,可是程歡從來沒有倦怠過,更沒有懷疑過,他像一只鷹,永遠銳利的抓住正確的方向??墒沁@一回,好幾次他都猶豫了。他怕再往前一步,看到的結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甚至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悄然發(fā)生改變。于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試探,卻一次又一次的退縮,而這一切卻不是因為案情,那是因為什么呢?程歡抽完最后一口,掐了煙頭合上了煙灰盒,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為什么,眼前忽然出現(xiàn)李承天剛剛歪著嘴一副流氓表情叨叨他的樣子,不過才認識短短幾天,怎么總覺得這人是似曾相識的有趣?一面心里猜測著他的危險,一面又忍不住去哪都想帶著他。程歡為了查案,這幾天基本沒合眼,漫無邊際的想著眼皮也就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天色已接近傍晚,李承天一進第五教學樓,就皺了下眉頭。周圍黑漆漆地連成一片,只在上下樓梯的通道里點著幾盞小燈,他問:“傳達室怎么沒人了?”王嚴一邊上樓,一邊說:“已經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