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龍幻化成無數(shù)道光四散開來。再看黑影,已經(jīng)無影無蹤。程歡被灼傷雙眼后,眼前一直都是混沌一片,隱隱發(fā)痛,只能隱約感到那人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他抬頭想要看清這人的樣貌,使了半天勁卻什么都沒有看到。黑暗中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度靈人大人,這可是第二回了?!?/br>一片光在眼前閃過,程歡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下一刻,他直接倒進李承天的懷里。李承天把魂燈從程歡手里拿出來放回原位,抱起他往外走,路過洞口的時候,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林青芳說:“軀體找回來是早晚的事,你待在這里,不要再生事端?!?/br>林青芳聽完,立即感激地點點頭。睡夢中,程歡被烤地渾身難受,右側(cè)小臂陣陣發(fā)燙。疼到深處,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前被一片黑暗包圍,片刻之后,才逐漸清明。熟悉的落地窗,窗外是燈火輝煌的街道,程歡從床上爬起來,向臥室外走去。此時,李承天正在家開著電子舞曲啟著灶。被滾成牛奶色的骨頭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他拿出勺子嘗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再得意地跟著音樂扭兩下。李小黑蹲在一邊,簡直恨不得戳瞎自己兩個狗眼,說:“哥,麻煩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臊氣,真的太油膩了?!?/br>李承天沖它眨了眨眼睛,嫌棄道:“不懂浪漫?!?/br>敲門聲忽然響起,李承天立刻扭著老腰去開門,門一開,就看到程歡表情怪異地站在門口。程歡上下打量一下李承天,看著他粉紅色的超人圍裙,瞬間把想說的話全都忘了個干凈。李承天趕緊伸手把程歡拽進屋里說:“你來得正好,上好的骨頭湯馬上出鍋,省得我去叫你了,趕緊洗手去?!彼恼Z氣太過自然,仿佛是十分熟悉的兩個人,早有默契地約好了一樣。程歡依舊冷著一張臉,可李承天這些日子,已經(jīng)學會了從他細微的眼神變化中,揣摩出從嫌棄、到無奈、再到抑郁的精彩神情。理智驟回,程歡冷聲問道:“今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就在家啊!”李承天一邊回答,一邊進屋關(guān)火盛湯,端了兩碗放在餐桌上說,“你最近怎么總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對于程歡來說,吃過兩次悶虧,等于丟過兩回人,其嚴重程度簡直就是破紀錄的恥辱。而且這事關(guān)系到李承天,不知道為什么?處理起來始終不如往常那么灑脫。李承天在椅子上坐下來,笑笑說“愣什么呢?趕快過來喝湯。”程歡看了李承天一眼,走到餐桌前。李承天為他擺好碗勺,說:“我燉了快三個鐘頭,你趕緊補點,別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br>李承天說得認真,程歡反而有些不自在,他拿起勺子舀了一點含進嘴里,湯入口清甜,骨色濃郁,一點都沒有油膩的感覺。程歡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李承天溫暖的目光。李承天抬起胳膊,把手放在程歡臉上,拇指輕輕滑過他的嘴唇,笑了笑說:“怎么樣,不錯吧?!?/br>程歡忽然覺得眼前人影晃動,恍惚間,有個高大的身影,也是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說:“青磚伴瓦,婉轉(zhuǎn)蹉跎,自此以后,你便再不是一人了?!?/br>隨著說話聲落下,他覺得右小臂在隱隱灼熱,燒得他特別難受。他捂著胳膊,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外跑去。李小黑拖著掃帚一樣的大黑尾巴,從李承天的椅子后面鉆出來說:“看樣子……他開始想起來了?!?/br>李承天說:“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對他而言,始終是道繞不過去的坎,我如今只是希望,當他能夠抉擇的時候,不要恨我才好?!?/br>李小黑說:“三百年前,你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如今……會不會自私了些?”李承天俯下身體,摸摸小黑的頭說:“誰說不是呢,可我愛他,愛本來就是最自私的事?!?/br>第21章水怪一夜無眠,又起個大早。程歡黑著臉進大辦公室,所有人看見都自然悄了聲。他看了林樂一眼,林樂立即十分有眼色的遞了證物夾。程歡翻開看了看問道:“林青芳的行蹤檔案呢?”趙連昕說:“周圍監(jiān)控最后一次拍到她,是10月27日早上7:30,她外出買早餐。另外,在她家單元門口的正東面,有個監(jiān)控是壞的,初步推測,嫌疑人就是從這兒到達案發(fā)現(xiàn)場,實施犯罪再離開她家。”李承天說:“有件事情很奇怪……”程歡繼續(xù)低頭看著資料夾,沒有搭話。“無論是吳蘭還是林青芳,家里內(nèi)側(cè)的門把手,都沒有兇手的指紋,我原本以為,第一次案發(fā)時,兇手因為要移尸,所以刻意處理過現(xiàn)場,可是這一次,在林青芳的家里,我們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被害人的任何指紋,而且屋內(nèi),也絲毫沒有掙扎的痕跡?!?/br>程歡抬頭,看了李承天一眼問:“確定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李承天說:“從現(xiàn)場血量計算,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由此推斷,我覺得兇手和被害人之間很有可能是認識的。林青芳是自愿放兇手進屋,進屋之后兇手才開始實施犯罪。否則對于一個獨居女性來說,基本上沒有什么方法能夠讓她們對一個不熟悉的成年男子警惕性這么低?!?/br>程歡說:“第一起案件,也是吳蘭自己打電話到報社請假。我想就算不是本來相熟,至少在某種場合下,他們之前是見過面的。”李承天想了想說:“另外,還有那個畫室……”程歡問:“畫室查得怎么樣了?”趙連昕走過來,放下一沓資料說:“老板叫薛明,本地人,兩年前在老鼠街開的畫室,合伙人小許,全名叫許悠,兩人股權(quán)七三分成,搭伙以來生意一直很好,一個對外,一個對內(nèi),相比其他地方的蕭條,這家算是做得不錯的?!?/br>程歡冷冷問一句:“所以呢?”趙連昕:“……”一個凌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晴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邁著筆挺的步子走了進來,她把文件夾遞給程歡說:“他是想說這畫室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老鼠街這么多畫室,淡季蕭條的比比皆是,為什么單單這里可以聚起來這么多人,吸引大家的究竟是什么?”趙連昕望著宋晴有點傻眼,宋晴無所謂地聳聳肩,說:“不用吃驚,你滿臉都寫滿了調(diào)查結(jié)果,程隊和李副、當然也包括我早就讀取完了,費力解釋不過是為了……”她特別自然地扭頭,瞟了一眼姜海波。程歡說:“就目前來看,這家畫室一定還有我們遺漏掉的地方,再查一查,尤其是長期在畫室學畫的人。”李承天從座位上站起來,考慮一下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