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他們都還沒進(jìn)門，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爭執(zhí)。況且也不會有這么蠢的兇手，如果真是相跟著，一定會等進(jìn)屋關(guān)門才殺人。我想，兇手有可能是尾隨被害者，在他開門的時候，強(qiáng)行入門。被害者死在沙發(fā)上，正對著提前設(shè)置好的針孔攝像頭，可是攝像頭并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兇手的記錄，所有兇手一早就知道相框背后有機(jī)器，案發(fā)后才把里面的內(nèi)容拿走了?！?/br>
姜海波說：“那是個舊小區(qū)，白天院子里的老頭老太太又多，人來人往，大家不會太陌生，所以你猜測，兇手跟著王念，又是生面孔，一定會有人注意到?！苯２紤]一下，繼續(xù)說，“我想不止小區(qū)，就連周圍的便利店我們也要查一下，看有沒有人買過漂□□。”

李承天一樂，沖著姜海波的頭，抬手又是一巴掌，驚喜地說：“果然沒白教，你小子長進(jìn)不少?！?/br>
姜海波痛呼：“哎呦！”

李承天這回沒控制好手勁，打完覺得自己掌心陣陣發(fā)麻，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姜同志，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不好意思，手重了?！?/br>
他說完，就一溜煙跑出了辦公室，說：“我去找程歡！”

姜海波喊道：“你知道人在哪……”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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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西的吳城區(qū)，有難以置信的人口密集程度，聚集著外來的打工人員和貧困住戶。

李承天一下車，就直奔楊青家。

他順著路口拐進(jìn)去，在一棟二層小樓的門口看見了程歡。程歡長長的腿圈起來，低著頭，把臉窩在胳膊里，坐在石階上。

李承天一看，頓時有些心疼。想著他昨夜一定沒有睡好，所以早晨才醒了個大早。

他走過去，伸手推了推程歡的肩膀，程歡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說：“來了？”

李承天摸摸程歡的額頭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程歡坐直了，動了動脖子，說：“晚上沒睡好，有點(diǎn)頭疼?！?/br>
李承天沉了臉色，說：“你在發(fā)燒……不舒服還來上什么班？一會辦完事，我送你回家休息?！?/br>
程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我打電話安排了，讓孫嘉琪最近都在家休息，不準(zhǔn)瞎跑，另外還派了兩個人跟著他。這周圍還有兩家便利店沒有開門，其他五家都已經(jīng)問過了，并沒有人去買過漂□□。鄰居告訴我，楊青的mama帶著個孩子上夜班，家里現(xiàn)在還沒人。”

李承天疑惑道：“孩子？”

程歡點(diǎn)點(diǎn)頭，說：“對，楊青的弟弟，才三歲，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被記錄在冊?！彼紤]一下，繼續(xù)說，“你說，一個母親殺人的概率有多大？”

李承天問：“你懷疑是仇殺？”

程歡笑了笑說：“你不壞銀，怎么會想到來這找我？”

李承天不說話。

程歡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先去剩下的兩家便利店問一下吧?！?/br>
李承天不吭聲跟著他，拐了兩個彎，就看到角落里有一家店，老板娘正把大門上的木板往開挪。他們側(cè)著身子走進(jìn)店里，掃了一眼，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老板娘放下門板，隨手拿起窗臺上的梳子梳起了頭發(fā)，問道：“要買什么？”又看了眼程歡，隨口說道，“我這可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br>
程歡一聽，本來有些發(fā)燙的臉?biāo)查g更紅了，說：“我在門口等你。”

李承天看程歡出了門，得意地笑笑，夸贊道：“老板娘，好眼力?！?/br>
老板娘說：“這條街上什么人沒有？就剛剛那位，我一看他那長相，那個俊啊，再瞅他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倆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一句話說得既妥協(xié)又貼心，簡直要讓李承天飛起來。他湊近些，從口袋里慢慢掏出證件，擺在桌子上，低聲說：“老板娘，我們是干這個的，跟您打聽個事，前幾天，有沒有人來你這買過漂□□。”

老板娘一聽，頓時沒了興致，說：“有啊，怎么沒有？一個半大的小伙子，買了好幾包，那東西，平時買得人少，即使買也不會太多，我記得我還說他了，我說我這東西質(zhì)量好，勁大，買這么多，撒游泳池都夠了。再沒有比我更好的人了，不賺別人的黑心錢?！?/br>
“小伙子？你確定不是女人？”

這話一說，小店老板娘火氣直接沖出來，吼道：“我這么大的人，能分不清男女？跟你說了是小伙子就是小伙子，黑黑瘦瘦的，也不知道成年了沒?！?/br>
李承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匆匆道一句：“多謝?！本统隽碎T。

他沖程歡急走幾步，說：“你說得沒錯，兇手不是楊青的mama?！?/br>
程歡有些意外，說：“那是誰？”

李承天說：“黑黑瘦瘦，還沒成年的小伙子，應(yīng)該是謝昕。”

“謝昕？他為什么殺人，還跑這么遠(yuǎn)買漂□□？”

“李承天說，我想，他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才促使他決定殺了王念。這樣，先打電話回警局，讓林樂直接把老板娘帶回去錄口供做拼圖，還有宋晴，拿點(diǎn)漂□□回去驗(yàn)成分。”

程歡說：“你剛剛進(jìn)去那么久，我猜是查到了，已經(jīng)通知他們進(jìn)現(xiàn)場。楊青家還是要去一趟，問問楊青的mama，既是仇殺，他和謝昕的關(guān)系就一定要查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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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和程歡等到接應(yīng)的人，一起回到楊青家的小樓，上了二層，徑直走到最里側(cè)那間，敲了敲門。

“誰?。　币粋€女人的聲音傳來，打開門一看到了門口兩個人就愣住了。

李承天說：“您好，我們見過面。”

“嗯?！标惼颊f完，打開了門。

屋子里面擺著一張爛沙發(fā)，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睡得正香。小男孩周圍擺滿了大麻袋，麻袋里收集著撿回來的塑料瓶。

程歡開口，直奔主題：“打擾了，前兩天，楊青的另外一個同學(xué)李小倩也自殺了。還有，他的班主任王念老師的尸體在家里被發(fā)現(xiàn)?！?/br>
陳萍滿臉詫異，眼珠一動不動看著程歡。

程歡說：“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三起案子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所以，我們請求你配合調(diào)查。”

陳萍說：“楊青平時住校，就算周末回來，他學(xué)校里的事，也從來不跟家里說?！?/br>
程歡問：“楊青出事后，有沒有一個黑黑瘦瘦的男孩來找過你？”

陳萍回憶，搖了搖頭說：“沒有?！?/br>
程歡看了看四周，問道：“我想查看一下楊青的遺物，對了，他有沒有日記本或者是手機(jī)之類的私人物品？你好好想一下，可能會有蛛絲馬跡?！彼ｎD一下，繼續(xù)說，“畢竟，現(xiàn)在又多了兩條人命，無論是你，還是其他孩子的家長，大家都需要一個真相?！?/br>
陳萍皺眉，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考慮一下進(jìn)了臥室，在柜子上翻了好半天，拿出一個帶鎖的筆記本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