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皺了下眉頭道：“抓幾個小鬼，正好碰到了?！?/br>
李小黑破天荒的沒有瞎咋呼，隨意搖了兩下尾巴，聳聳地“嗷嗷”兩聲，不放心地看了眼宋晴剛才消失的方向。

“走吧。”

兩人一狗，沿著馬路往回走。

一回家，李小黑看著李承天送走了大神，一關上客廳門，就著急地撲到他腿上，說：“宋晴頭頂?shù)幕隉舯稽c燃了?！?/br>
李承天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說：“我看到了，看來，她當度靈人的日子快到頭了。我剛剛去翻了天書，書上沒有程歡的任何資料?！?/br>
李小黑甩甩尾巴，疑惑地說：“沒有？這太奇怪了，反正這么多年來，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魂燈不跟著魂體，而被寄放在幽冥洞，現(xiàn)在就連天書也查不到他的消息，你的程大美人，難道真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李承天沒有答話，坐在沙發(fā)上良久，才蹦出一句：“你想多了?！比缓缶瓦@么靠在沙發(fā)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夜天明。

直到他被手機的鈴聲吵醒，才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宿，手機還在不死心地唱著歌，他順著聲音，在身子下面摸了一下，看也沒看就放到耳朵邊嘟囔地說：“誰??？”

“是我，程歡，有新案子了，在城市公園?！?/br>
李承天揉揉腦袋，說：“好，我馬上就到?！?/br>
他掛了電話，這才看了眼屏幕，還不到七點。

第46章喝酒

李承天趕到的時候，程歡正和外聯(lián)部一起查探環(huán)境。

他掛上證件，越過隔離帶，問道：“怎么回事？”

程歡指了指遠處的一男一女說：“那兩個人在前面小樹林的草坪里……嗯，聊天。女的一腳沒踩穩(wěn)，就從小坡上滾了下去，結果被撞到，醒了神才看清是一個女人的尸體，沒穿衣服，丟在了草叢里?！?/br>
“聊天？”李承天樂呵一下，覺得程歡用詞實在是文雅，問道：“尸體呢？”

程歡說：“就在那山后面，宋晴驗得差不過多了，我正準備過去。”

他們順著小樹林一直往上走，拐過一個山坳，再轉個彎，繼續(xù)向坡下走去。

李承天問：“那倆孩子多大，這才幾點，就敢往公園里這么偏僻的地方鉆？”

程歡說：“是公園隔壁職高的學生，二十歲不到，學校就和這地方隔著一道墻?！?/br>
李承天和程歡下了小坡，正好看到宋晴幫尸體蓋遮尸布。

程歡走過去，掀開布子的一角，看了一眼問道：“什么情況？”

宋晴合上工具箱，說：“這里不是案發(fā)第一現(xiàn)場，初步推斷，兇手是從山坡上拋尸，所有痕跡證據(jù)基本沒用。致命傷在脖子上，對了，被害者右大腿外側有個直徑1.3厘米的棕色胎記，可能對你們核實身份有幫助?！?/br>
李承天端起尸體的下巴，細細查看脖頸處的傷口說：“被人脫|掉衣服，而且……放干了血?！?/br>
宋晴說：“不僅如此，尸體還被大量的清水沖洗過，并且發(fā)現(xiàn)的時候，眼睛上纏著這個東西?！彼f完，拿出一個證物袋，遞給程歡。

程歡接過證物袋，看了看問：“絲襪？”

宋晴說：“對，一雙女性絲襪，穿過的。但究竟是不是屬于死者，回去驗過皮屑組織才知道?！?/br>
李承天問：“死亡時間呢？”

宋晴說：“已經(jīng)超過了24個小時，無法準確推測?！?/br>
程歡點點頭說：“好?！?/br>
他把裝著絲襪的證物袋遞給李承天說：“用絲襪蒙著眼睛，這是什么意思？”

李承天拿著證物袋來回翻轉，認真看了看說：“眼睛……隔離……一面是殺戮和暴力的回憶，一面是死者的世界，他想用這條絲襪，把這兩種東西徹底隔離開，懲罰著她的rou體，卻又舍得讓她受苦，真是一種矛盾的心理?！?/br>
程歡說：“看來，這個兇手的儀式感很強。”

李承天說：“不止是這樣，無論是脫掉衣服還是蒙眼的絲襪，都是私有物品被剝離，對于被害者來說，這個案件無疑是多了很多xing的成分。設想一下整個案發(fā)過程，兇手把被害者綁起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再一點一點地把她的血放掉，最后再用清水洗凈全身。也就是說，在兇手的眼里，這個女人是骯臟的，可憎的，可是卻又是值得被愛的?！?/br>
程歡問：“為什么要用絲襪？”

李承天打開袋子，看了看說：“依我看，絲襪不一定是屬于死者的，既然是兇手設計好流程的一部分，那么，作為一個物象，一定有其他特殊的含義，一個人，一件事，都有可能?！?/br>
程歡放眼望去，樹林中到處都是穿著制服人員在到處搜查，清晨的霧氣在林中穿梭，山不算高，卻恰好掉了大部分的陽光。

他說：“我記得你說過，殺人時越是完備的儀式感，越有可能經(jīng)過多次的演練和模擬，才最后成型，那么依你看……”

李承天看了看手中的證物袋說：“很顯然，絕對不止這一個受害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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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晴從山坡上跌跌撞撞地往下走，忽然眼前一黑，高跟鞋崴了一下，就要往下倒。她的胳膊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拽住，一回頭，就看到姜海波。姜海波關心道：“宋姐，你沒事吧?！?/br>
宋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事，謝謝你。”

姜海波一看到宋晴就無來由地緊張，耳朵微微泛紅，道：“宋姐，你穿得高跟鞋不好走，我送你下去吧?！?/br>
宋晴笑了笑道：“好?！?/br>
姜海波一手扶著宋晴，一手幫她拿著工具箱，兩人攙扶著一起往坡下走。

下了坡，姜海波把工具箱還給宋晴，說：“以后小心點，有事記得喊我?！?/br>
宋晴點點頭，說：“好?！?/br>
“我去忙了?！?/br>
“嗯?！?/br>
姜海波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對宋晴說：“宋姐，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實現(xiàn)，可是又沒有實現(xiàn)的愿望？可以告訴我?！?/br>
宋晴被姜海波一本正經(jīng)的的樣子給逗樂，說：“你怎么了，我可從來不過生日？”

姜海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也是，沒什么，我就是想謝謝你，來了重案組，教我不少東西。”

宋晴說：“那你有機會，請我吃大餐吧?！?/br>
姜海波點了點頭，說：“好。”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你要想到了愿望，記得告訴我?！?/br>
宋晴笑笑說：“好?！?/br>
姜海波最后看了宋晴一眼，扭過頭的時候面色微微凝重，獨自向山坡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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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可重案組的茶，卻從來沒有悠閑過。

林樂從趙連昕手里搶過來小魚干，抓了一把塞進嘴里，說：“趙哥，馬上就開會了，你不能吃東西?！?/br>
說完，她又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