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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存在?!彼V癡地笑著,“他只能屬于小玥一個人,所以,我要讓她再也叫不出聲。”程歡問:“楊嬌嬌呢?我想,你是不是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哼哼?!碧餄尚α诵?,眼神中彌散著一種天然的隨性與自由,他慢悠悠地張嘴,說,“有些人,忠于不了自己的身體,還妄想能找到忠于內(nèi)心的感情?!彼ゎ^,看了李承天,一眼,說,“這位同|志,你覺得我說得對嗎?”李承天“倏”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凝視,一動不動望著田澤。田澤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說:“那些女人知道我要殺她們的時候就是你這種眼神,懷疑、不安,等到我拿出刀來,才開始驚恐,害怕。人性啊,就是這么單薄和無知,還總愛裝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簡直可笑?!?/br>李承天慢慢走過來,說:“二十年前廢棄工廠的周圍,還是一個小村子,村子地處轄區(qū)交界,信息閉塞??墒呛髞聿恢朗裁丛?,村子和村子周圍的住戶都陸續(xù)搬走了,人也越來越少,就連村里唯一的小學,也跟著一起倒閉了,最后被歸并到其他分區(qū),我這有份之前學校的資料。里面有你——田澤老師,一邊教書育人,一邊干著殺人的勾當!當時就是因為被你的身份所迷惑,所以村里只報過兩次失蹤,人找不到只能不了了之。連上隔壁的村子,二十多條人命,等用多少鮮血才能滿足?!?/br>李承天語色深沉,尾音落處帶著說不出的寒冷,程歡扭頭,剛好撞上李承天的眼睛。李承天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xù)說道:“罪惡之門一旦踏出去,怎么可能回頭?”李承天把檔案翻了一頁,落在一具骸骨上,放到田澤的面前,說,“超過三十年的骸骨,說說怎么回事吧?”田澤微微閉上雙眼,慢慢回憶道:“那個女孩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是爸爸的學生,每次都來家里討論功課,一呆就是一下午,mama實在受不了,把她打暈拉進了工廠的地下室,我就躲在門口偷偷的看,其實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等到mama走遠了,我就下了地下室,她什么都沒穿,渾身的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沒有,被困在凳子上,披頭散發(fā)渾身是血,她哭著求我,求我殺了她,我撿起了扔在地上的刀,插進她柔|軟的胸|膛。皮膚很軟,刀很利,那種感覺,我至今都記得,從那之后,我就一直尋找,可惜我找了很久,再也沒有找到過?!?/br>李承天冷冷地說:“后來,你的母親呢?”田澤看著李承天,慢慢紅了眼眶,他沒有說話,頭歪了歪吐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字眼。李承天走到田澤身邊,拿起了桌子上的婚紗照,重新放進了文件袋里,說:“任玥確實是難產(chǎn),目前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趙啟明有可能會坐牢,但時間不會太久。今后,他們夫妻的生活,好也罷,壞也罷,都跟你沒什么關系了。我想,無論對于活著的人還是枉死的人,這場噩夢都結(jié)束了。田澤,殘破的身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靈魂的扭曲和自以為是的愛……”他說完最后一句,看了程歡一眼走了出去,留下審訊室里一片哀嚎……尾聲守靈人第60章超度林樂看著床上的一具具骸骨,眉頭簡直能夾死蒼蠅。尸體太多,地方占得太大,只能一起借了法醫(yī)組的地方。趙連昕看著一堆死人骨頭,倒是一點不介意,往嘴里塞了口泡面,嚼了兩下說:“你再這么看下去,天都要亮了,我是陪你來加班的,你要不干活,我可睡覺去了?!?/br>林樂不滿意地瞪他一眼說:“悄悄吃你的面,二十多具阿姨輩的聚在一起,陰冥那幫小鬼連氣都不吭一聲,就知道藏著事,這會藏不住了就推給我們來善后,說什么沒有記錄在冊,直接處理就好?!?/br>趙連昕勸道:“林大小姐,別埋怨了,你一把年紀的人了,什么世面沒見過?況且,救人一魂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積德,積大德!”林樂撅了噘嘴,抬手用食指指尖輕觸眉心,周身瞬間散發(fā)出乳白色的光暈,籠罩著房間這些無名無姓的軀體。初級超度,但開生門。片刻之后,尸骨上漸漸浮出一層藍色的微光,枉死的魂靈算是找到了歸途,自此便可走上輪回之路。林樂放下手的時候,趙連昕正一臉愁容的看著她。她嫌棄地回一眼,問道:“怎么啦,面不夠吃?別一副死人臉,我的也送你?!?/br>趙連昕指了指最遠處墻角的一副骸骨說:“別貧了,你看看,那副骸骨的魂靈沒有回來?!?/br>林樂和趙連昕走過去,骸骨超過三十年,因為長時間的氧化,已經(jīng)泛黑變黃,藍色熒光貫穿骸骨卻無法凝結(jié)。趙連昕面色凝重,問:“怎么辦?”林樂端著下巴,說:“也是奇怪了,同樣的老古董,三四十歲的大媽都走了,這二十多歲的怎么這么脆弱。我得跟頭兒說一聲,讓陰冥小鬼查一查,骸骨見了光,有歸處而歸不得,不會變成厲鬼吧?”趙連昕拍了下林樂的頭,道:“還有心思說風涼話,我現(xiàn)在就把這些骸骨給吳爺送去,你去通知老大。對了,你進門的時候聲音小一點,他審了一晚上的嫌疑犯,剛剛才睡著?!?/br>“好,我這就?!?/br>趙連昕看著林樂出了門,開始動手干雜活。門外忽然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趙連昕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門口,看到宋晴熟悉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說:“這大晚上的,我還說是誰?你嚇死我了?!?/br>宋晴笑了笑,說:“你一個鬼還怕鬼嗎?”趙連昕說:“鬼有什么好怕?這個時間來個人才可怕,你怎么出院了?工傷的假得有三個星期吧,歇夠了再說!”宋晴說:“也就是去裝裝樣子,休息了兩天人都胖了,我剛剛?cè)チ颂宿k公室,給你們帶了點吃的,剩下的工作我來做,你去休息一下?!?/br>趙連昕看看周圍骸骨堆成小山似的幾張床,說:“這種粗活可不是你這技術人干的,我來吧,今天沒什么事了,你早點回去休息?!?/br>宋晴走近幾步,法醫(yī)組的燈有些暗,照不太清她臉上的表情,讓她剛好把整張臉藏在陰影下,她抬起頭來,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趙連昕往出推:“我這還有其他事要忙呢?讓你走你就趕緊走,別呆著礙事?!?/br>“好好好!我走就是了,桌子上還有桶泡面,你餓了吃。”趙連昕說著就被趕了出去。宋晴透過過道的窗戶,直到看著趙連昕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抹了把濕潤的眼睛,推起了墻角單放著的骸骨,向電梯門走去。.趙連昕一回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