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合理，而且我很高興他至少還能遷就你，這就足夠了。”

“謝謝。”

“不客氣，有你在我就能安心睡覺了，就這點而言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公平?！?/br>
“說得不錯?！?/br>
艾倫舉杯和麥克互碰說：“接下去，我們來想想該怎么幫助我的朋友?！?/br>
“艾倫，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你的朋友?！?/br>
“我沒有介紹過么？”

“沒有。”

“好吧，我來介紹?！卑瑐愑媚粗钢钢麏W說，“嗯……利奧，利奧?德維特，他有個更酷的名字，這個等說睡前故事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利奧，這是麥克，我的搭檔?！?/br>
麥克沖著利奧伸出手說：“很高興認識你，德維特先生。”

“我聽說WhiteFal是獨行殺手，你從不需要搭檔?！崩麏W盯著艾倫的眼睛說。

“有一次殺完人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院子里，必須繞一條很遠的路才能出去。那條路險惡異常，路上的狗都不穿衣服，真可怕。那時我忽然覺得有個搭檔會很不錯，他可以在某處接應(yīng)我，但很遺憾，我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直到麥克出現(xiàn)?！卑瑐愓f，“而且露比也不反對，他找合伙人比找結(jié)婚對象嚴格，恨不得每一寸都檢查徹底。讓他滿意可不容易?！?/br>
“這就是問題所在。”麥克說，“你的話太多，所以會顯得輕浮?！?/br>
艾倫揚了一下眉毛。

利奧喝完酒，他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也許他對別人的對話并不感興趣。他看看時間，又晚了，又是一個晚上，今天沒有填字游戲了。

他不由自主地向著尼克所在的位置看去，尼克和Agro還在那里等他，他看出他的拘謹，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正感到渾身別扭。

“不管怎么樣，我和麥克都會幫你的，我們曾在同一個地獄里出生入死過，盡管當時立場不同，但我對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記憶猶新。如果你惹了什么麻煩，就直接告訴我，如果這里不方便，去我家也行。”

“不，那會讓你的房子變成一堆廢墟。你知道，他喜歡把所有障礙都鏟平。”

艾倫點了點頭：“一點也不錯，他是個怪人。篤信宗教但不喜歡上帝，也不贊同上帝，他總是這樣，認為摧毀比什么都有效?！?/br>
麥克問：“你們在說誰？”

“你大概聽說過。讓你猜個謎語，比上帝強大，比魔鬼可怕，窮人有、富人缺，吃下去會死，是什么？”

“是什么？”

“猜猜看，我知道你能猜出來的?！?/br>
麥克搖了搖頭，又露出微笑，利奧看著他忽然說：“是一無所有?！?/br>
他的黑眼睛像個深淵，他說：“永遠不要惹上雷根?錫德，他會讓你一無所有。”

“錫德？是那個錫德？”

“是的，是你唯一知道的那個錫德家族?！卑瑐慄c了點頭。

“事情比我想象得嚴重。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是離家出走。”利奧說，“我現(xiàn)在無法解釋，這里眼目太多，給我個電話，我會打過來?！?/br>
“要露比的電話么？”艾倫問。

“如果你確定他會幫我?！?/br>
“麥克去說的話他會幫的，因為他還不想同時和我們兩個鬧翻。”

“你真懂得他的弱點。”麥克拿起吧臺邊的紙杯墊，在上面寫了幾個號碼。

“這是艾倫的，這是我的，如果打不通說明我們在工作，你可以找露比，他并不像艾倫說得那么不講情理?！?/br>
“我知道，我從不相信他的話?！崩麏W回答，好像他并不是求助者。

“還有什么問題么？”艾倫說，“你打算怎么安頓你的朋友，他看起來不像個好幫手?！?/br>
“他不是，他救過我，但幫不了我的忙。我也不能告訴他這樣下去他也有危險，而且危險更大。我不可能每次都帶著他走進一個擁擠的酒吧，然后再從后門逃出去。”

這一切聽起來太戲劇化。

艾倫問：“那干嗎要帶著他，你一個人會方便得多?！?/br>
“我最近在想，如果他被抓住，不到天亮就會背叛我。他也曾經(jīng)把關(guān)于我的一切都告訴警方，但這沒什么，正常人都會這么做，而且是我把他卷入這場災(zāi)難，我應(yīng)該負責(zé)到底?！?/br>
“不可思議?！卑瑐愋ζ饋?，他對著麥克說，“你聽到了么？”

“是的，我聽得很清楚。”

“那么。”艾倫說，“這樣的話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你用什么來付？你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br>
利奧看著他的藍眼睛說：“不但一無所有，而且連唯一的底牌也丟了。”

“我還以為你的底牌是我。”艾倫張開手，他微笑動人，麥克也看著他微笑。

“好吧。”年輕的職業(yè)殺手攬著搭檔的肩膀說，“我把我自己發(fā)給你了，附帶一張王牌?！?/br>
艾倫說著忽然湊到利奧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

“我堅持之前的看法，你應(yīng)該找個情人。有時這能讓你目標明確，所向無敵?！?/br>
“‘父親’一直說感情是軟化劑?！?/br>
“他顯然錯了?！?/br>
艾倫伸手抓著他的脖子說：“如果你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人，你一定要這樣看著對方的眼睛說‘我希望你能吻我一下’?！?/br>
第17章疲憊的子彈

“你不該開那種玩笑，這不能解決問題?！?/br>
車子行使在公路上，麥克希望他們不要遇上臨檢，他肯定艾倫的酒精超標了，雖然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違反規(guī)則總是很麻煩。

“我沒有開玩笑，你難道不覺得他需要有個人支持他？”

“但是你不應(yīng)該誤導(dǎo)他?！丙溈苏f，“‘我希望你能吻我一下’，聽起來就像不入流的電影。”

“麥克，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吻我一下，表示你也愛我?！?/br>
麥克笑了笑，他輕柔地將艾倫攬進懷里，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

“小心駕駛。”

“好的?！卑瑐愓f，“你看，這很自然，比不入流的電影動人得多?！?/br>
“是的，可昨晚你還說這樣的情節(jié)已經(jīng)讓你麻木了，就在我們一起看時?！?/br>
“那故事的確讓人苦悶，男主角是頭豬，窮光蛋、躲躲閃閃、愛享樂而且不會賺錢。但是有一點我喜歡，他在貝蒂朝他開槍的時候笑了，他說‘開槍后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