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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比劃了一下:“金鞘鞭?!?/br>薛途恍然大悟,苦笑道:“原來還能化人形?你他媽化人形就化人形,為什么不穿衣服。”少年面無表情:“你也沒有給金鞘鞭穿衣服。”薛途擺擺手表示不想與他詭辯,問道:“你叫什么?”少年想了許久,“冷……冷……冷什么來著?”薛途看著少年眉眼,有些不敢相信,提醒道:“冷余刃?”少年璀璨一笑:“對?!?/br>薛途覺得事情有些詭異,試探問道:“你認(rèn)得謝必安么?”少年搖搖頭:“不認(rèn)得,我到現(xiàn)在也就見過你和剛剛走掉的那個人。”薛途覺得更詭異了:“你這名字,誰取的?”少年搖搖頭:“不知道,我就記得是這個名字就對了。或許是大帝取的。”薛途問道:“你記憶里都有什么人。”少年想了想:“大帝把我封在金鞘鞭里,在地府放了幾百年,送給了你。”薛途:“沒了?”少年:“沒了?!?/br>薛途:“大帝為什么把你封印在鞭子里?”少年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我可能做了什么壞事?”薛途:……薛途經(jīng)過深思熟慮,把冷余刃扔給了謝必安。薛途認(rèn)定,這是不一定利人但一定利己的絕招。不把冷余刃打發(fā)了,董慕回那邊他見個面都有后顧之憂?,F(xiàn)在就是去跪董慕回的殿門他都覺得跪的理直氣壯。謝必安在薛途殿里看到冷余刃時,并聽薛途說這個人是以后要跟著他的,脫口道:“這誰?”薛途道:“別管是誰。以后給你使喚就是了?!?/br>謝必安深知薛途不占便宜便如吃虧不害人即是樂于助人的秉性,一口回絕:“我不要?!?/br>冷余刃震驚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行?!敝x必安是他見到的第三個人,且他覺的這個人青衫玉冠蕭蕭疏朗,跟薛途這種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的人相比,他看了很喜歡。謝必安掙了掙,沒掙脫,對他可能打不過這個少年這件事終于認(rèn)命后,怒目咬牙看著薛途:“我跟你沒完!”薛途森森一笑:“我跟你完了!”二殿見了冷余刃,嘴角撇出一點不明所以的笑。將他殿里之前謝必安所擒的燈芯、女妖、妖獸雪豹的內(nèi)丹,以及喚魂鈴,都悄聲的贈與了冷余刃。冷余刃雖不明所以,但也來者不拒,他對地府和妖族都還一無所知,他總要學(xué)的。謝必安看冷余刃搗鼓著歷景岸給他的那些小玩意兒,頗覺頭痛,總有種被人蒙頭套麻袋揍了一頓之感。他思來想去把這渡劫之后的種種慘狀歸于劫沒渡好。他想起了判官……判官在代十殿朱批文書時,冷不防打了個噴嚏,莫名感到一陣脊背發(fā)寒。判官到底還是在幾天后遇到了臉色陰沉找上門來的謝必安,笑的十分心虛:“七爺今日怎么有空回地府了?”謝必安:“我不是愛翻舊賬的人?!迸泄倏攘艘宦曅牡?你對自己可能認(rèn)識的不深入。謝必安接著道:“但是我今天必須知道我在凡界渡的是個什么劫?!?/br>判官咳咳幾聲,謝必安不耐煩道:“咳什么咳,你今天是吃稻草噎住了么?!?/br>判官嘆了口氣:“七爺,這都陳年爛賬了,別說生死簿了,現(xiàn)在逆轉(zhuǎn)鏡怕是都找不到了?!?/br>謝必安:“口述?!?/br>判官一臉無奈:“其實誰也不怨,你在輪回崖上,被天雷帶出的雷火劈損了魂魄,到凡界干了些十惡不赦的事,回來下了十八層。”謝必安:……謝必安明白了,如果非要出這口郁氣,怪天雷?他是不敢的,可能得怪他的八字。判官安慰道:“其實七爺也不全是那么倒霉的,您好歹也從十八層活著出來了?!敝x必安突然生出一種朝不保夕之感,不禁苦笑。生滅之?dāng)?shù),最不堪參悟,天地間神妖人鬼、夏蟲巨獸,或生于千萬年或滅于朝夕間。玄而又玄。讓人歡欣亦讓人懷憂。謝必安回了九冥鎮(zhèn),正元宵節(jié),小鎮(zhèn)上燈火連天壓明月。謝必安沿著河邊閑晃悠,看著誰家貨擔(dān)上的糕點酥餅豆乳色相好,便也樂意花銀子嘗上幾口。他久在凡界,這份尋常煙火將他的心口楔的滿滿。按他的資歷,或許早該能在地府謀個更位高權(quán)重的職,可攝魂與護(hù)凡界魂魄之序的事,他不想也不愿假以他人手。說不放心倒是其次,隨便換個人可能都比他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可謝必安總覺得,生死雖大事,也該有一分悠游之心轉(zhuǎn)圜其中。九冥鎮(zhèn)多數(shù)人家都是做死人生意的,也是凡界地府人鬼交雜之地。謝必安回院里時,一推門便見一只雪白小貂向他撲來,身輕爪利,謝必安一個沒躲及,襟前就被小貂抓破了。“回來。”院里有人厲聲道。謝必安這才瞥見樹后有人,再定睛一望,是冷余刃。謝必安皺眉:“不是讓你在地府么。”冷余刃道:“你自己都不回地府,為什么要讓我待在地府,十殿讓跟你在一起?!?/br>謝必安:……謝必安扯了扯被小貂抓破的衣服,道:“這是個什么東西?!?/br>冷余刃抱著小貂:“二殿給的那個女妖內(nèi)丹,原身是個小白貂。我用妖族回生法給她修回了獸身。”謝必安額角直跳,心道:老子費那么大勁,你說救回來就救回來了。就你他媽的知道憐香惜玉。冷余刃似乎看得出他不大高興,便道:“她已經(jīng)不會害人了?!?/br>謝必安伸手捏小貂的耳朵,那小貂仿佛記仇,抬抓就撓,謝必安手背立時就是一道紅印子。冷余刃劈手將小貂扔出去:“放肆?!?/br>小貂一時受驚臥做一團(tuán),嗚嗚的叫了兩聲,緩緩蹭過來抱住冷余刃的靴子。冷余刃冷聲道:“跟七爺?shù)狼??!?/br>小貂拿爪子揉了揉臉,極不情愿地嗚咽一聲,冷余刃道:“去。”小貂這才挪到謝必安腳下軟聲叫了叫,謝必安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一道紅印,嘆了口氣,彎腰撈起來小貂遞給冷余刃,道:“是我傷過她,她記仇也是應(yīng)該的?!?/br>冷余刃微垂首:“是她作惡在先,七爺依法辦事?!?/br>謝必安知道女妖出世與冷余刃化人形這事必有玄機(jī),但此時也不愿做深究,只擺擺手進(jìn)屋去了。進(jìn)門時似想起什么,回頭道:“今日元宵節(jié),你們自己上街去尋吃的。”冷余刃道:“我沒錢?!?/br>謝必安愣住了,敢情歷景岸和薛途,一個慫著他殺女妖,一個慫著冷余刃狗皮膏藥似得粘著他,卻連個日常糊口的銀子都不給?這何止是小人,簡直不是人了!謝必安壓著心頭一口惡氣,怒道:“誰讓你來的你找誰去!我也沒錢!”第8章第三章軒轅墳(1)冷余刃被謝必安這莫名其妙的火氣嚇了一跳。畢竟謝必安在之前的事情上雖有不悅,也只是皺皺眉,還不曾這般生氣說讓他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小白貂在他懷里嗚嗚直叫,冷余刃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