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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著七爺走吧?!?/br>謝必安腳下一頓,扶額皺眉。冷余刃見他不言語,便背起他。謝必安伴著冷余刃晃晃蕩蕩的腳步,竟是睡著了。回九冥鎮(zhèn)時,天色如一塊漆黑中懷著深藍的瑪瑙石,門童見謝必安的衣著,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這是偷偷去成了個親?冷余刃那一臉直掉冰渣子的冷,活似個搶親的。門童腦子里已然悄沒聲兒地演了一出大戲。謝必安許是太累了,冷余刃給他脫了衣服鞋襪展被安寢都沒動一動。待他睡足了睜眼,便是一桌滿漢全席,謝必安餓的恨不得多生出一張嘴來,但是想起昨晚那事,又見冷余刃在側(cè),硬是一口也吃不下去。謝必安坐在床邊,開口道:“你給我滾回軒轅墳去。老子自己會做飯!”冷余刃覺得自己這次被莫十三坑的涼透了,謝必安連自己做飯這么狠的招都說出口了,看樣子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冷余刃直言:“七爺,不是我。不信你去問問樹妖?!?/br>謝必安怒道:“你把我當瞎子么,連丁巳都看得出來那樹妖跟你穿一條褲子?!?/br>冷余刃素來嘴笨,當下便又不說話了,就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一臉“我就不走”的模樣。謝必安一點脾氣都沒有,搓了把臉黯然道:“你他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話他有印象,他剛化人形的時候,薛途也說過。平心而論,他也不大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但是他知道,他喜歡跟謝必安在一起。便直言:“我要跟你在一起。在九冥鎮(zhèn)?!?/br>謝必安:……第18章第七章古鏡(1)謝必安微微彎了腰,額上滲出一層薄汗,冷余刃忙端了碗粥來喂他。謝必安接過碗,擺擺手讓他出去。冷余刃照做了,就站在門口。謝必安隔著門看他站得活似門神,更是頭大。身邊一個來路不明,去路也不明的人,對他存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留著提心,趕又不走。如同一顆人參果卡在了喉嚨里,還沒吃出味兒,卻先添了堵。千頭萬緒亂麻也似的糟心事,硬是把謝必安煩得把一桌珍饈佳肴吃的味同嚼蠟,謝必安出門看到冷余刃那視死如歸的樣子,覺得自己倒是個cao刀劊子手似的,他云淡風輕的道了句:“洗碗去!”冷余刃先是一愣,立馬閃進屋里愉快地收拾起了碗筷。謝必安不只是懶,是奇懶無比。一頓飯飽后痛定思痛,他還是沒能鐵下心趕冷余刃走,這好不容易才養(yǎng)出來個會做飯會干活兒的。買菜的時候貴了一個銅板他都覺得滴血,何況是刨一棵搖錢樹?簡直堪比割rou切腹了!莫十三千算萬算沒算到,謝必安竟然這么……婊,這么……不要臉。也沒算到,冷余刃在謝必安面前鑒婊無能已然是個睜眼瞎。真是好一對王八看綠豆、破鍋配爛蓋。軒轅墳,莫十三在樹妖那兒撈著鍋里的涮鴨腸,突然覺得一陣心慌,對樹妖嘀咕:“樹伯,我心慌。”樹妖“哦?”了一聲,問道,“你上次心慌是什么時候?”莫十三想了想道:“十一去給七爺當廚子的時候?!?/br>樹妖“哦?!绷艘宦暤溃骸斑@次應該不只是做廚子,是做牛做馬了?!?/br>莫十三:……老樹妖撕了幾朵蘑菇放進鍋里,抬頭看到莫十三舉著筷子一臉苦大仇深的發(fā)愣,不禁催促:“牛肚都煮成橡皮筋了,還不撈出來?”莫十三想起牛肚,立時覺得痛心疾首。冷十一可三千年不做妖王,莫十三桌上不可一日無牛肚。這日晌午,一只信鴿千里迢迢從京師趕來九冥鎮(zhèn),門童拆了一看,拿去給謝必安,道:“七爺,出事了。”臨近端午,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人到了晌午便瞌睡,謝必安更是人閑身上懶,尤其嗜睡。再加上前幾日董慕回與薛途使性子,薛途好哄歹哄,哄得山窮水盡也沒博董慕回一笑,薛途到九冥鎮(zhèn)對著他噴壺花灑般把苦水倒了一通,叨擾了好幾天。謝必安本不擅長這些情愛糾纏,一番八卦聽下來,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十殿好歹也是他頂上頭的官兒,不好拉下臉趕人走,日子過得渾渾噩噩迷迷瞪瞪。好容易清閑了,恨不得冬眠了去養(yǎng)一養(yǎng)精神。謝必安揉開眼:“嗯?”門童拿了紙條給他看,“京城城隍爺?shù)??!?/br>原來,近日里凡界皇帝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個方士,求長生方,那方士不是一般的煉丹術(shù)士,是個法師,現(xiàn)下正用人魂給那皇帝施法,那法師說,若集齊十個與皇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魂,煉了丹藥,便?;实坶L生不老。雖是悖論,可壞了地府的規(guī)矩。地府曾嚴令,入法師門從鬼神事,必要報備地府,依地府令行事,在地府有備冊檔案的法師,不得參與人皇求長生之謬事。若是個江湖騙子也就罷了,弄死了皇帝也不是地府的責任,偏又是個法師,出了岔子便是謝必安這鬼差督查不利了。京城城隍爺?shù)男派险f,邪就邪在這法師無師門無派系,無從查起。只凡界戶籍是越州人,姓方,名晏字顏山,小富之家,雙親已亡,無妻無子。離家多年。謝必安這才知道了這城隍爺來信的目的,他是束手無策,想讓謝必安查查此人生死簿。過得幾日后,謝必安為這事特意走了一趟地府,到二殿那里問個緣由。歷景岸笑問:“你這些日子在凡界過得可還順心?”謝必安看著二殿的案桌上兩片金葉子目不轉(zhuǎn)睛:“尚可,只是最近出了些意外,錢不大夠花?!?/br>歷景岸看他那見錢眼開的模樣就知道他肚子里那九曲回腸,手里的折扇指了指桌案笑說:“桌上有些閑錢你先拿去用吧,往后可記得還我?!?/br>謝必安微一皺眉:“殿下都錢堆北斗米爛陳倉了,怎這么小氣?”回了凡界,謝必安著越州城隍爺傳越州籍法師賀祖來見,賀祖跪在謝必安的中堂門檻處,他還在睡。待天黑透時,謝必安用過飯,依舊著冷余刃點了引魂香。謝必安把法師名冊扔在賀祖跟前:“與我說說方顏山的事吧?!狈筋伾降姆◣熤g(shù),全是師承賀祖。賀祖私相授教,卻沒有在地府備案,簡直是膽大妄為。賀祖磕了幾個頭:“是我該死,我不是有意要瞞七爺。只是,趙州府于我有恩。他沒別的相求,只求我教一教方顏山?!?/br>謝必安一腳將賀祖踹到中堂門外臺階處,賀祖年歲略長,一不留神,整個人便滾了下去,磕的血流披面,卻仍顫巍巍爬回到謝必安腳下。謝必安冷笑:“一只腳踏著地府,還敢惦記著人間事,地府給你的這本事,倒讓你借花獻佛去了?!?/br>賀祖不住的磕頭:“卑職死不足惜?!?/br>謝必安冷笑:“你是活夠了,捅下這簍子,讓我給你收拾?”賀祖只是磕頭卻不答話。謝必安抬腳踩住他的肩:“回去想辦法殺了那個方顏山。不然,你知道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