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他撕開艾倫嘴上的膠帶問。

艾倫保持沈默，說話的卻是站在一邊的比爾?！跋５履嵯壬?，我們可以先走嗎？”

“你們干得很好，我會給你們獎勵。”希德尼盯著艾倫的眼睛，所以忽略了比爾眼中的慌張。他吩咐手下給他們一疊鈔票，比爾接了之後說：“希德尼先生……”

“還有話要說嗎？如果沒有，你可以走了?！?/br>
比爾在原地躑躅了一會兒，他怕再待下去會有更大麻煩，於是迅速和同伴離開了房間。走出房門的一瞬間，比爾看到了艾倫的眼睛。他發(fā)誓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雙眼睛，一瞬間，他似乎產(chǎn)生了錯覺，在那雙純藍(lán)的眼睛里看到了猛獸縱向收縮的細(xì)長瞳孔，布滿了廝殺前的殘忍。

比爾.馬汀不敢再看，帶上房門逃了出去。

“現(xiàn)在來談?wù)勀愫突羧A德的事情?！毕５履嶙プ“瑐惖念^發(fā)把他拖到沙發(fā)上坐好。

艾倫的牛仔褲還沒有拉上，從那里能看到美好的景色。

“我能想象你是怎麼引起霍華德興趣的，你取代了羅賓兄弟的位置，所以他們需要找新出路。”希德尼交疊著雙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艾倫說，“知道外界怎麼說嗎？他們說羅賓兄弟勾引霍華德的妻子，兄弟倆聯(lián)手騙那女人打開金庫卷走了所有財物，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就這麼簡單。無知的人總是想當(dāng)然，霍華德養(yǎng)著個小娼婦來考驗部下的忠誠，其實卻對男人情有獨鍾，他活該遭到背叛，好日子到頭了。”

“霍華德先生對我很好?！?/br>
艾倫冷靜地打斷他，而希德尼聽到後表現(xiàn)出一種厭惡而鄙夷的態(tài)度問：“真的？他沒有虐待你嗎？如果沒有，那麼你想不想知道他過去干過的一些趣事。”

“那不關(guān)我的事。”

“我勸你最好了解一下，這樣可以令你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毕５履岬哪抗庀喈?dāng)銳利，他說，“看來你還沒來得及接受調(diào)教，他在你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獲取你的信任，然後猜他會干什麼？”

希德尼從部下手中接過一把獵刀，走過去彎腰向艾倫說：“他會撕碎你，像這樣?！彼恢皇肿ブ瑐惖念^發(fā)另一只手用刀背在他下身至胸前的位置劃了一道，艾倫看到在他敞開的衣領(lǐng)里面有一條傷疤。

“他這樣對你嗎？”艾倫問。

“他也會同樣對你，沒人能夠幸免於難，你也不會是特例?！毕５履峤又f，“老家夥們總喜歡虐待別人，他們在別處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那個婊子養(yǎng)的差點把我從中間切開，但也許你能活得長些，因為你很漂亮。一個世紀(jì)前的開膛手杰克也不能跟霍華德比，杰克剖開妓女的胸膛是迅速的，但那老家夥不一樣，他喜歡慢慢切割，取走你身體的一部分。”

希德尼手中的刀尖在艾倫腹部停頓了一下，冰涼的刀口令他不自覺地吸了口氣。希德尼握刀的手一直往下，割斷了綁住艾倫腳踝的尼龍繩。

“希望你知道該如何保護(hù)自己，羅賓兄弟做了正確的選擇，我也給你同樣的機會?！?/br>
“你希望我殺了他？”艾倫問。

“不是我的希望，是我們的，所有人都希望那家夥下地獄?！毕５履嵊纸忾_艾倫捆綁在背後的雙手。他的聲音充滿誘惑，就在艾倫耳邊：“他對你沒有防備，在他剝開你之前，你應(yīng)該采取行動。聰明的孩子知道怎麼對付壞蛋?！?/br>
現(xiàn)在匕首在艾倫手里了。他好像還有點迷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希德尼很樂意給他思考的時間。終於，艾倫慢慢開口說：“我會殺了他?！?/br>
“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毕５履嵛⑿?，就在他的笑容剛剛出現(xiàn)時，聽到艾倫接下去的話。

“我替你殺了霍華德，我知道你想這麼干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但是你一個人斗不過他。他的觸角遍布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他是個瘋狂的變態(tài)，你卻沒辦法殺他。我來替你做，相應(yīng)的，你要付給我報酬?！?/br>
希德尼露出驚訝之色，他問：“你是誰？”

“清潔工?！卑瑐惖乃{(lán)眼睛里露出笑意。他丟掉小刀，伸出放在背後的另一只手，手里握著一把自動手槍：“你不應(yīng)該只對送貨人搜身，貨物也該檢查清楚?，F(xiàn)在請付錢，我不收小費，因為還要先完成前一位雇主的委托?！?/br>
“你是個殺手。誰在雇用你？”

“你的老朋友?！?/br>
“可是你身上的刺青?！?/br>
“手藝不錯，我自己對著鏡子畫的，特殊顏料看上去像真的一樣。”艾倫用槍頂著希德尼的肚子，而希德尼的部下們?nèi)寂e槍對準(zhǔn)他。艾倫以輕松的姿態(tài)說：“我和他的雇傭關(guān)系到你死亡為止，然後我會執(zhí)行下一個委托為你報仇，但我要提前收款。你賬戶里的錢如果沒有人作為遺產(chǎn)繼承，就會捐獻(xiàn)給慈善基金會。我不要全部，留一半給那些需要用錢的孩子和老人，這交易怎麼樣?！?/br>
希德尼僵硬了一會兒，一直被復(fù)仇之火燃燒的雙眼中呈現(xiàn)出更為瘋狂的笑意。

“好極了?！彼踔涟l(fā)出笑聲，“這是我有史以來聽到的最公平的交易，你的職業(yè)道德真令我欽佩。”他對部下說：“叫羅伯特開支票給他，馬上?！?/br>
“謝謝?！卑瑐愓f，“很高興為您服務(wù)，希德尼先生。謝謝惠顧?！?/br>
“砰”的一聲，鮮血從希德尼背後標(biāo)出，瞬間濺到墻上，艾倫沒有推開他的尸體，而是用它擋住了其他人射來的子彈。他像一架精準(zhǔn)的開槍機器，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全都射入了這些人的頭骨中。羅伯特正從里面的房間拿支票出來，這一幕讓他幾乎整個縮到了墻角里。

“舉高手，先生。”艾倫用槍指著他，讓他舉起手中的支票，“你要是把它弄臟，我就沒辦法從漂亮的銀行小姐那里取到錢了?！?/br>
他從羅伯特手里接過支票，望著那個驚恐不已的男人說：“與霍華德先生的合作事項里有這麼一條，讓羅伯特和他的弟弟魯賓永遠(yuǎn)沒有辦法把他們的寶貝塞進(jìn)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里。這真的很慘，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的工作?！彼麑χ_伯特開了一槍，然後進(jìn)門去找另一個。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從門外闖了進(jìn)來。

杰米躲在門外時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出來。他聽到轉(zhuǎn)動門把的聲音，幾乎連心臟都要停止了。幸運的是，比爾似乎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聽。他們?nèi)窍沦I東西？準(zhǔn)備一個狂歡之夜要用的道具？杰米的直覺告訴他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就在他第二次把耳朵貼上去時，後頸受到了沈重的一擊。

“這家夥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干什麼？”

比爾折回來看著被同伴擊倒的杰米，他們把他拖到樓道旁的雜物間里以免驚動房內(nèi)的希德尼。比爾拍著杰米的臉頰問他：“你是誰？”

“你們當(dāng)然不會知道我是誰。”杰米被兩個男人壓住手臂一邊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