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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們家’啊。”溫瑾然這才明白他在強調(diào)什么。“話說,我們還從來沒討論過以后的事,”靳聞冬又坐下了,“以后上哪個大學,以后住什么樣的房子,以后我們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生活,都還沒說過。”公共場合,眾目睽睽,溫瑾然連忙伸手去捂他的嘴,示意他小點聲,“人家可能都聽著呢?!?/br>“你怕什么怕?”靳聞冬扯開他的手,順道親了口,“和我在一起這么提心吊膽?”溫瑾然握緊拳頭,終究是沒掙開他,“這不是怕,而是小心。”靳聞冬低低笑了聲,意味不明,緊接著站了起來,攬住他的肩膀,坦坦蕩蕩道:“那這樣活得太累了,不如我這樣輕松?!?/br>溫瑾然真的是被他嚇到了,有點驚訝,有點臉紅,還有點感動,他抬頭去看上方靳聞冬的側(cè)臉,那張臉帥氣、迷人,偶爾會痞笑,認真的時候卻分外清俊干凈。他們一塊去挑了條淺棕色的地毯,兩張木色的小桌子——如果放在地毯上,太大的桌子會劃傷地毯,小桌子重量輕,易拿易放,兩人要是一同寫東西,也有較大的空間。這邊正挑著,靳聞冬又對毛毯的質(zhì)量不太滿意了,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條毛毯,和他爸那棟別墅里擺的不太一樣,沒有那條柔軟不說,連質(zhì)感都相差十萬八千里。既然給溫瑾然買,那就要買最好的,他爸給他的錢不霍霍一下真是浪費了,想了半晌,他才從腦海中揪出一個牌子,給售貨員報了下。售貨員一聽就苦了臉,尬笑著道:“嗨,那是一個國外的牌子,想買得海外代購,國內(nèi)也沒有免稅店,你現(xiàn)在手上拿的這條毛毯已經(jīng)是國內(nèi)最好的一個牌子了。”靳聞冬“嘖”了聲,“這么麻煩?”他那個宋姨還真是會搞,一條毛毯都往國外買。員工身后走過來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人,與售貨員是同款,就是顏色不太一樣,可能是個小經(jīng)理,她過來問:“怎么了?”售貨員道:“陳姐您來了,這個小帥哥想要一個國外牌子的毛毯,咱店里沒有,正聊著呢。”她給她報了個牌子。那個陳經(jīng)理聽后反倒笑了,與靳聞冬正對著,看清他的臉后笑容緊接著收斂了不少,皺了下眉,“你好啊,我們這邊是有長期合作的代購的,如果對這個牌子不滿意,我們可以按照流程給您聯(lián)系一下代購,保證一個星期就能拿到貨?!?/br>靳聞冬從來沒見過她,但對方看他的眼神好像認識他一樣,讓他有些不舒服,頓了頓,才道:“算了,太麻煩,就這條得了,包起來吧?!?/br>付完錢,他拉著溫瑾然轉(zhuǎn)身就走,兩張小桌子包括一張毛毯都在他身上,溫瑾然在他旁邊急得轉(zhuǎn)圈,想幫他拿點。這就是開玩笑了,靳聞冬能讓他拿?拉著他一二三齊步走,打輛出租車才緩了口氣。在他們走后,陳經(jīng)理陳芮對著小員工道:“那倆人是打哪兒來的?。俊?/br>員工賠笑:“經(jīng)理,您問這個我哪能知道啊?!?/br>陳芮一想也是,揮揮手讓她繼續(xù)上班了,但還是不安心,剛想走人去打個電話,那邊一個小姑娘員工興致沖沖過去找了剛才那個員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她聽見,“哎,剛才你看見了沒,那兩個小帥哥,關(guān)系絕對有貓膩啊?!?/br>那個員工年齡有二十五了,比她稍微成熟點,聞言告誡道:“小姑娘家家的,別成天想那沒用的,好好上班才是正事,下次可別玩手機了啊,再來我可就告訴經(jīng)理去了?!?/br>小姑娘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說說,但還是有點不高興:“你這人怎么這樣啊,這次可不是我意.yin,他倆真的有問題,我都拍下來了,那個個高的男生親另一個男生的手呢?!?/br>陳芮皺著眉走過去,“照片呢?給我看看?”小姑娘被嚇一跳,“這、這,經(jīng)理,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次上班摸魚了……您饒我這一次吧……”陳芮不耐煩伸出手:“我說照片呢,快把手機給我,我看完就還給你。”小姑娘撅著張嘴,不情不愿解鎖遞給她了。照片上,兩個男生舉止親密,另一個正攬著另一個的肩膀,這小姑娘顯然不止拍了一張,陳芮往后滑,找到了她所說的“親手照”。陳芮覺得這真是驚天動地的一個大新聞,她默不作聲,把照片弄成彩信發(fā)給了自己,然后全刪了,把手機還回去,沉聲道:“下不為例。”然后她轉(zhuǎn)身走了,去到一個隱秘的角落,把照片發(fā)給了個備注叫“宋姐”的人,一拉聊天記錄,兩人之前還聊過不少,關(guān)系不錯。她發(fā)完就把底片刪掉了,輕輕嘆了口氣。第27章暗窺還有些時間,溫瑾然看著靳聞冬抗東西,問題是他還不讓自己幫忙,說到底還是心疼的,左思右想,突然看到司機師傅的表盤上有時間,才中午十二點四十。他戳了戳靳聞冬:“我們回趟家吧?”靳聞冬一臉問號:“回家干嘛?”“你看看這才幾點,我們回家先把東西放下,”溫瑾然道,“師傅,掉個頭,去xx小區(qū),錢我們另算。”師傅干脆利落地答應,轉(zhuǎn)動方向盤變道:“好嘞?!?/br>靳聞冬知道他是心疼了,心里美滋滋,抱著毯子在臉上蹭,用一種猥瑣而不自知的眼神上下掃描他,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溫瑾然讓他看得,生生起了層雞皮疙瘩,并微挪屁股,離他遠一點。已經(jīng)入秋,日光照樣熠熠,卻較之盛夏溫柔了許多,車窗開著,風徐徐的吹進來,溫瑾然將臉貼著縫隙,瞇起眼睛,有束光朦朧了他的笑意。對靳聞冬而言,溫瑾然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小到他沖著他瞥過來的每一個眼神,都值得被珍藏,他將這些用眼睛記錄下來,保存在心里。或許等某日回想起來,翻開來看,他的眼眉依舊鮮活如初,叫他怦然心動。只是那時候他們可能已經(jīng)牽手走過很多年了,經(jīng)歷了學業(yè)上的變動,游走于職場之中,彼此早已沒了初戀時的新鮮勁,卻因時光的沉淀而積累了更珍貴的感情。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沖著溫瑾然展開雙臂,柔聲道:“寶貝過來?!?/br>溫瑾然下意識往前看了眼司機。司機正襟危坐,目光直視前方,裝聾作啞,事不關(guān)己,絕不多管閑事。于是溫瑾然便軟軟的靠了過去,趴在他懷中打了個哈欠,眼角滑下顆淚珠,“我有點困?!?/br>靳聞冬摟著他的腰,親親他的頭發(fā),也被他傳染,打著哈欠口齒不清的說:“我的錯,在高考之前不會再浪費你的時間了?!?/br>說完他往下嘬了口他的額頭,“哎呦哎呦困死我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