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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會說上幾句話。在外人眼里就是關(guān)系不錯了,比如你媽。到時候你就透露出點大概是劍南春跟莫老師打了招呼,讓你這個渣成績也能進理科班。你媽會怎么想?表面上好像是對你好,但其實就是想辦法把你扔去別人的班,懶得管你。你媽不是容易激動么,肯定和他吵,吵完大概也就再也不見了。到時候他還拿什么威脅你?你媽也好早點跟這種人渣分手?!?/br>“嗯,有道理?!?/br>“然后這個禮拜五我跟你一起走,再過一個月就分班了,這期間我?guī)湍銗貉a數(shù)學(xué),到時候咱們進莫老師的班,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兩全齊美?!濒谜楣具斯具撕韧炅藴?,看了看表,趕回去正好卡在檢查的點之前。“謝謝你,這個點子太好了。”周洋暗自感慨,不愧是課代表,成績好也是有道理的。“不謝,至于怎么把這仇報回來,咱們以后再討論。啊……”裘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有點局促地撓撓頭,好像是害羞,“那個……我在學(xué)校也沒什么朋友,都是狐朋狗友,我……我……”“我也是。我在學(xué)校沒有朋友?!敝苎笮σ饕鞯乜粗谜?,等著他的下文。“啊,那太好了。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的朋友。”裘臻義正言辭,擦擦手把手伸了出來。“噗嗤!”周洋終于又忍不住猛烈笑場了。我沒有朋友還太好了?還有這個幼兒園找朋友的臺詞是什么情況?小周握了他的手一下,笑得忍不住捂上嘴。他略微平復(fù)下了心情,托腮看著裘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非??蓯郏谝黄鸬拇_很容易就高興起來。課代表臉上也掛上了克制的笑容,風(fēng)度翩翩仿佛清發(fā)小謝。不能不克制。他已經(jīng)被周洋看硬了。白月光這種表情勾`引我,還當(dāng)什么白月光?!簡直是狐貍精??!課代表不動聲色,內(nèi)心炸爛了八個碉堡。“今天去不去我家?”“啊……正想跟你說這事兒,抱歉,我媽說今晚上燒菜,等我回去一起吃?!敝苎笕f分不好意思。課代表松了口氣。在他練就如何巧妙遮擋小帳篷談笑風(fēng)生技能之前,可是不敢輕易再讓白月光近身。6裘臻推開辦公室門,發(fā)現(xiàn)各科老師差不多都在。“莫老師,這是今天的作業(yè)?!?/br>“乖,分你一條黃魚干,崇明帶回來的?!?/br>課代表看著這油乎乎的魚干面色不愉。難怪有時候卷子上會有可疑的污漬,聞聞還怪臭的。他往邊上側(cè)了一步:“莫老師,你每周五都要去開會嗎?”“是啊,怎么啦?”不吃拉倒。“是這樣,馬上就高三了,周五放學(xué)又早,很多同學(xué)會自愿留下來一起復(fù)習(xí)功課?!濒谜槊娌桓纳厝鲋e,這一把冷冷清清的嗓子聽得旁邊英語老師如狼似虎,直接想給他按到,評個市三好學(xué)生。“他們想問一下,如果會議結(jié)束得早的話,方不方便留下來等你開完會問問題。”“不方便。”莫老師沒好氣地揮揮手,“誰想出來的餿主意,趕緊把什么組給散了,這么學(xué)要成傻子的。”英語老師忍不住插嘴:“劍南春,你們班這個學(xué)習(xí)委員真讓你放心!羨慕啊?!?/br>劍南春腦門上浮了一層汗,也不知道熱的還是驚的:“你們什么時候搞的這個學(xué)習(xí)組?”“就在這一個月?!?/br>“我們……開會,要一個多小時,很久的?!?/br>“難怪有時候在辦公室門口等好久都等不來。”課代表看著劍南春腦門上的汗,給了他一個春風(fēng)般溫暖的微笑,“我還是把這個組解散了吧,老師再見?!备郊右粋€無情的背影。“老莫,你課代表難得笑了哎!”“下次幫他拍下來掛在紅榜旁邊?!蹦蠋熇^續(xù)吃他的黃魚干。“劍南春,你是不是熱啊?”英語老師一臉嫌棄,這個禿子腋下真是濕得不能看。周洋推開家里的門,發(fā)現(xiàn)房間里果然香噴噴的,老娘已經(jīng)擺好了一桌子菜。“回來啦?快點洗手吃飯?!彼麐尳裉旆浅O矚庋笱?,周洋也被他感染,飯桌上氣氛愉悅。母子倆平時幾乎不怎么談心,周洋之前試過,多以爭吵告終。他們很容易就能在某個細節(jié)上產(chǎn)生分歧,很好的氣氛,往往會突然降至冰點,如果他此時說了兩句沖動的話,他媽就會歇斯底里地哭泣,砸東西,并且不允許他離開`房門一步。幾次三番以后,周洋就不再輕易將真實想法示人了。“媽,月考成績出來了?!?/br>“考得怎么樣?”冒澤惠給兒子夾了筷濃油赤醬的大排,放了冰糖,甜甜的。“有幾門沒考好。不過數(shù)學(xué)老師說他可以關(guān)照我,只要大考及格了進理科班沒問題?!?/br>筷子停在了半空。冒澤惠怔怔地看著碗:“你進理科班,怎么爭得過那幫好學(xué)生?!?/br>周洋扒了一口飯,盯著他媽沒敢亂動。果然,冒澤惠突然就一下子把碗扔到地上,米飯撒了一地,淚水瞬時涌了上來。“說什么關(guān)照你?!哪個老師關(guān)照你?!你班主任不是說讓你進文科班帶著你么?!都是騙人的!成天騙我,每個人都騙我!你們都看不起我!只會把我耍的團團轉(zhuǎn)!”緊接著,筷子也被摔到地上,然后便是一個菜,兩個菜,乒零乓啷,濃油赤醬的甜蜜蜜被掃在冰冷的地板,在一個女人絕望的哭喊聲中迅速冷卻。周洋聽到鄰居“砰”一下的關(guān)窗聲。他默默蹲下收拾碗筷,聽到冒澤惠的爆呵“收什么收!不要你收!”,便不再動作了。他突然覺得非常委屈,手撐著地,感到鼻子發(fā)酸。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如果再呆在這里,可能就會被老娘看到自己哭。這萬萬不行!周洋猛一個起身拉開門,他無暇估計正在哭泣的冒澤惠,低頭迅速地跑了出去。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他一邊跑一邊捂住自己的臉,生怕被別人看到他這個掃把星如此難看的樣子。媽,我沒有看不起你。他跑得氣喘吁吁,跑得胸口發(fā)疼,跑進公園沒有人的密林內(nèi)哭到頭疼欲裂,撐著樹站也站不起來。“喂,阿衡?!?/br>“小周,你怎么了?你哭啦?”“阿衡,出來陪我喝酒吧。我在公園?!?/br>“你媽是不是又發(fā)瘋了?我馬上過來!”等心情平復(fù)之后,天色完全暗了。皎皎夜空,孤月一輪。公園另一頭廣場舞大媽鏖戰(zhàn)正酣,幾對人馬斗舞斗得氣沖云霄全然忘我,可憐流浪貓們嚇得全聚在周洋坐的長凳下。周洋拎起一只小奶貓放在腿邊,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他不敢喂貓,不敢摸他們。萬一喂熟了,有感情了,以后不能常來喂了怎么辦?小貓要傷心死的。周洋平時多是克制自己的感情,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好辛苦啊……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這么辛苦?”他任由奶貓啃著自己的手指,癢癢的。她怎么會覺得我看不起她呢?其實是自己看不起自己,所以才這么想的吧。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