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都只能是猜測，“如果兇手和那13個死者是同一類人，這個案子還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你覺得剛才那個死人也是？”

“如果查不出他的身份，就八九不離十了。”

希爾德也吸了口氣：“那我們怎么辦？”

“只能等待，要是有辦法，當時就不會一連串死那么多人了?！?/br>
“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還會是同一個兇手嗎？”

“說不準，我們打個賭吧，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還會有同樣的死者出現(xiàn)。兇手不一定是同一個人，但毫無疑問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br>
希爾德滿臉憂慮，那塊用來遮擋臭氣的手絹又被他拿出來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

“這里有點熱?！?/br>
瑞普利看穿了他，說道：“你沒必要緊張，看看剛才那個家伙的慘狀，我倒寧愿是職業(yè)殺手在干活，總比對付一個性格扭曲的變態(tài)殺人魔要好?！?/br>
“你說這是兇手留下的謎題，到底是什么樣的謎題？”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一定有人知道。這也不重要對不對？”

希爾德朝他笑了笑：“是啊，不重要。可一直死人也不行吧?！?/br>
瑞普利說：“那就只能祈禱‘知情人’早點出現(xiàn)了?！?/br>
希爾德對搭檔的消極態(tài)度感到很意外，在此之前，瑞普利可是個天生嫉惡如仇的破案專家。看來這個案子別有內(nèi)情恐怕是真的。

雨停了，天色卻還是很陰暗。

“二十年前的鳳凰城殺手是個有高度自信和行動能力的聰明人，多半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他既不是瘋子也不是狂徒，殺害無辜的人對他沒有意義，這樣的殺手我們反而不用太提防，隨他們在自己的圈子里折騰好了?！?/br>
“真的死上十幾個人也夠難看的?！?/br>
“所以我們的底線是不能讓那些記者知道。”

談話到此結(jié)束，瑞普利用完了他的早餐。希爾德匆匆喝了幾口咖啡，用一個紙袋裝走了沒有動過的漢堡。

第3章神秘殺手

“請開一下門。”

巡警挨個敲響皮埃爾雷克旅店的房門。當他走到最后一間時，還沒有動手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英俊的年輕人。

“你好。我是這里的巡警，我叫馬修·懷特，這是我的證件?！?/br>
他把警徽和證件舉到胸前，好讓對方看清上面的名字和照片。

“什么事？”年輕人瞥了一眼說，“這證件像真的一樣，是在哪里做的？”

巡警說：“我沒有時間開玩笑，剛才在6號公路上發(fā)生一起車禍，一輛別克林蔭大道被撞飛，車上有一對夫婦和兩個孩子，全都不幸遇難，肇事者逃離了現(xiàn)場?！?/br>
“太慘了?！蹦贻p人皺了皺眉。

他有一雙迷人的藍眼睛，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態(tài)度立刻端正起來。

“大概一小時前，你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車輛經(jīng)過?！?/br>
“那倒沒有，雖然我們也是開車從6號公路過來，可我們傍晚就到了。”

“樓下那輛紅色的車是你們的嗎？”

“是在機場租的，我們正在旅行?！?/br>
“要是有什么線索，請打這個電話給我?！?/br>
“好的?！?/br>
巡警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交給他，又對他多看了一眼。

“還有事？”

“沒了，再見?！?/br>
“再見?！?/br>
艾倫關(guān)上門，把紙片扔在床上。

麥克走出浴室，正用毛巾擦干頭發(fā)。

“是誰？”

“一個巡警?！?/br>
“有什么事嗎？”

“發(fā)生了一起公路車禍?！卑瑐愓f，“不過他臨走時多看了我一眼，你猜他會想起什么？會不會是在哪張通緝令上見過我？”

“我真的見過你的通緝令。除了你，還沒見過哪個職業(yè)殺手上通緝令畫像，你是不是太大意了?！?/br>
“一開始干這行露比就說我成不了大事，就算現(xiàn)在惹急了他還是會叫我去參加電影公司的試鏡。他總有法子惡心人，現(xiàn)在好了，警局里有了熟人?！?/br>
“奧斯卡不會徇私，所以別讓他抓到你的把柄?！?/br>
“那他是怎么和露比混到一起的?！卑瑐愓Z帶挖苦地說，“他們合作得可愉快了?！?/br>
“……讓我想想，你到底是在吃誰的醋。”麥克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好好想？”

“你真是迷人?！?/br>
“這樣扯開話題也太生硬了……”

麥克把他拉近一些開始吻他。艾倫不抱怨了，用身體和他磨蹭，撫摸他還帶著水溫的背脊，沒多久兩人就一起躺倒在床上。

旅途中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過夜，度假勝地的高級套房當然最好，簡單干凈的路邊旅店也有驚喜。還有一次走錯路，誤打誤撞經(jīng)過一個名叫弗蘭奇的汽車旅館，旅館主人說只要駕照上的名字對得上就可以免費住一晚。他自己不叫這個名字，那為什么一定要是弗蘭奇呢？艾倫曾這么問他，店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里面有個只屬于他私人的故事。

于是后來只要一有空，他們就躺在床上探討這個故事，拼湊情節(jié)，設(shè)想各種可能性。雖然是別人的往事，說起來卻有一番難言的滋味。一個名叫弗蘭奇的女人深夜駕車駛過無人公路，停在汽車旅館門外。女人因為旅途疲憊風(fēng)塵仆仆，店主因為門庭冷落寂寞無聊，兩人隔著旅館的柜臺喝了一瓶薄荷杜松子酒，大家都喝醉了。

也有可能弗蘭奇其實是個形貌普通經(jīng)歷不凡的男人，冷靜、沉默、不動感情，囊中羞澀卻有一肚子故事可以免費換到店主酒柜中的珍藏。柜臺上飄散著煙味和酒味，要是兩個男人喝酒，酒杯里多半是白蘭地和威士忌。說不定這才是店主真正的用意，每一個叫弗蘭奇的人都有滿腹奇聞逸事可講。

“沒準像艾倫泰勒專輯里唱的那樣，全是些吃苦和受騙的故事。”

聊到這里，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麥克伸手去拿聽筒，又被艾倫拉回來。

“別接。”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電話是露比打來的?！?/br>
“幾小時前我們才臨時決定在這里過夜，而一周前我找到了最后一個追蹤器，還把它送給了路邊的流浪狗?！?/br>
“露比不是光靠追蹤器，而且你怎么能肯定那是最后一個？”

“別接?！?/br>
電話響了五次就停止了，接著響起敲門聲。

“見鬼?！卑瑐愓f。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