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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玩了個新花樣。他手頭有個人質(zhì),以此要挾讓我們東奔西跑陪他玩游戲,或許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更深一層的計劃。”“這樣挺好?!绷_德尼說,“我們不妨合作一下?!?/br>“什么樣的合作?”“我有一個委托,可以讓你們有機會親手殺了他。”“我懂了?!卑瑐愓f,“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們互相殘殺,干掉其中一方,然后你再對付剩下的。這樣你的殺父之仇就全都報干凈了,黑道中人的想法好讓人驚嘆,好像什么難題都可以用殺人這種簡單的方法解決?!?/br>“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你提醒了我。”“你沒有這個想法?”“如果職業(yè)殺手只是按勞取酬,我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太多仇恨。就好像沒有人會恨一把刀、一支槍和一發(fā)子彈。只要殺掉真正的幕后主使,殺父之仇可以一筆勾銷。”這樣的合作聽起來真的非常誘人,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殺了那個暗中搗亂的殺手和與鄧肯家族為敵之間不存在抉擇困難。當初利奧躲著錫德家族的情景他們可是歷歷在目,被黑道家族盯上實在不是件愉快的事,雖然還不至于應付不來,但總歸煞風景。想想看他們正在愉快地度假,結果從熙熙攘攘的市場里冒出幾個黑衣人,不由分說地亂開槍,要多掃興有多掃興。可這又算是什么混賬事,好像他們就成了人人可以拿來用的武器,一會兒這個人讓他們?nèi)⒛莻€,一會兒那個人又讓他們來殺這個。“你們看起來好像很不情愿?為什么?你們本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是啊,我們本來就是干這個的?!卑瑐愓f,“可不是白干。”“你沒有聽清我的條件?我可以不計較你們在這個房間里槍殺了我的父親,這報酬難道不夠豐厚?”“好吧。我有點心動。”艾倫問麥克,“你說呢。”“我們能不能討論一下?”麥克說。“當然可以?!绷_德尼看看他,“但是我要提醒你們,討論結果決定你們的生死。不要太久,五分鐘。我沒什么耐心,等久了就會改變主意。”說完他站起來,居然真的離開了房間。艾倫先到窗口看了一眼,這棟被燒過的房子,院子里一片漆黑,但還是可以看到下面到處游蕩著羅德尼的手下。麥克說:“別看了,你不是想跳下去送死吧。”“當然不想,我就是看一看那只小豹子在不在。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和他合作?”“很應該。他提出的條件不算差?!?/br>“非但不差,簡直太美好了?!卑瑐愓f,“他連殺父之仇都可以不計較,讓我感到很危險?!?/br>“不過我們也別無選擇,除非你愿意經(jīng)常搬家,居無定所?!?/br>“我不喜歡。所以我們應該接受。”“沒錯。”“這也是一舉兩得的方法,只要能找到他,抓住他,殺他之前讓他說出朱蒂的下落?!?/br>“就這樣決定?!?/br>艾倫問:“我們討論了有幾分鐘?”“最多才一分鐘?!?/br>“那剩下的時間干嘛?”麥克看著他說:“你的臉上怎么有點臟?”“哪里?”“別動。”他湊過去,捧著艾倫的臉頰親了一下。“四分鐘?!卑瑐愑H昵地蹭著他說,“暴君只給我們一分鐘,羅德尼還真是慷慨。”麥克從他的下頜一直吻到耳垂,停留在他耳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B計劃了?”“當然。”艾倫呢喃著回答。第45章回到……波比·瑞普利站在警局大廳的走廊上,靠著墻,拿著一個已經(jīng)被捏得不成樣子的咖啡紙杯。那臺投幣咖啡機就放在大廳的角落里,原本白色的外殼因為頻繁使用而變得陳舊不堪,表面有很多劃痕和一些投幣等待的人無聊時留下的涂鴉,運氣不好時還會發(fā)現(xiàn)“咖啡”的字母O中間粘著塊嚼過的口香糖。這臺咖啡機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難喝,而事實和印象完全一致。瑞普利往里面投了幾個硬幣,用紙杯接了一杯,只喝了一口就全都倒進旁邊的水桶里。他想起了那個因公殉職的杰夫瑞·巴里,想起他對這個咖啡機的評價,雖然只是點頭之交,印象卻深刻得要命。怎么會這樣?是因為人一旦死了就會變成一個獨具代表性的符號嗎?這咖啡真是難喝得像屎一樣。唉,為什么要這么說呢,他又沒嘗過屎的味道。瑞普利捏扁了紙杯,心情很糟糕。眼睜睜地看著嫌犯走出警局大門,這種事輪到誰都不好受,可又能怎么辦。就算找人抱怨,對方也一定會好言相勸——別他媽灰心伙計。別灰心。瑞普利對自己說。他打起精神,把紙杯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希爾德半小時前就去買咖啡了,可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他的搭檔好像總是不在狀態(tài),做任何事都要比別人慢一拍。瑞普利稍微有些不耐煩,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打個電話。有時候瑞普利并不是有心要對希爾德發(fā)脾氣,僅僅是一種性格使然的壞習慣,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希爾德從不反抗,不管如何責備他都逆來順受。這讓瑞普利在生氣之余不禁又有些小小的內(nèi)疚。他撥了號碼,等待接通的時間,眼睛無所事事地望著墻上的一張競選海報。海報上的人白發(fā)蒼蒼,眼角布滿皺紋,看起來卻精神奕奕,很討人喜歡。海報下方印著競選者的名字和一些激動人心的口號,這個看起來很不錯的老家伙叫戴瑞克·鄧肯。瑞普利沒發(fā)覺自己哼出聲來,就沖這個姓他也不會投這家伙的票。電話通了,希爾德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瑞普利打完電話就開始往外走。小菜鳥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他心想,該不會是在便利店抓小偷的時候摔斷了腿,這倒有可能。他匆匆走出警局大門,外面已經(jīng)夜幕降臨,院子里的紀念碑亮起了一盞小燈,照亮了上面殉職警官的雕像。瑞普利每次走過時都會看一眼,雕像和本人一點都不像。“嗨巴里,晚上好,今晚可有點冷啊?!彼蚣o念碑的方向說。這時一個巡警從門口停著的警車上下來,押著個戴手銬的年輕人。“戴維,這么晚還在干活?”瑞普利向那個巡警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