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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房間的木門剛剛關(guān)上,穆華絮便笑倒在一旁,一手捂著笑得發(fā)疼的腹部,另一手則按著傷口,真正詮釋了什么叫痛并快樂著。對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滄沅上前來再一次扯開穆華絮的衣襟,絲毫不顧及他二者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么微妙,徑自動手拆解穆華絮胸口包著的布條。當那滲著血跡的布條被徹底解開后,兩道頗為猙獰的傷便映入滄沅眼中,那血rou綻開的傷口印在白凈的胸膛上顯得十分刺目。“別動。”制止了穆華絮的動作,滄沅抬手輕輕碰觸傷口邊緣,那輕微的觸感令穆華絮感覺有些癢,“愈合速度不該如此緩慢?!?/br>穆華絮低頭看了看那傷,只覺得血rou模糊的樣子甚是可怖,但也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他并不將之放在心上:“看著嚴重罷了,畢竟又是鬼氣又是體質(zhì)特殊,這傷沒有變異開出朵花來就夠我偷笑了,過幾日就沒事了?!?/br>“敷衍自己并非明智之舉?!?/br>穆華絮被這一本正經(jīng)的訓話驚到了,連帶看著滄沅的眼神都有點詭異:“沅沅,你覺得你的形象適合這么語重心長嗎?”“別說話?!彪y得關(guān)心一下人還要被嫌棄,滄沅頓時就沒有繼續(xù)說話的欲/望了,刺破自己右手的食指,在殷紅的血珠冒出的同時快速地在穆華絮胸口描繪起來。由于角度的關(guān)系穆華絮看不真切滄沅的動作,只抬起頭看著對方認真專注的神態(tài),猜測若在旁觀者的位置看來,其動作姿態(tài)應(yīng)當是行云流水,十分美觀的。那指尖稍顯冰涼,在皮膚上劃動時帶□□點癢意。一個玄奧的圖紋很快就呈現(xiàn)在了穆華絮的胸膛之上,在最后一道落下后那紋路自發(fā)泛起金黃光芒,隱沒在了肌膚之中,幾乎是同時穆華絮也感到那一直若有若無的痛感消弭無蹤。他摸摸下巴,目光在滄沅身上來回打轉(zhuǎn),嘖嘖稱奇:“真是方便,有這般能耐和先天優(yōu)勢,要是以后去當個大夫定然名揚天下?!?/br>滄沅瞥他一眼,涼涼地道:“這是精血,損耗過多只死路一條。”一噎,穆華絮訕訕地低頭看了眼幾乎已經(jīng)快要痊愈的傷,想想覺得這也倒合理,畢竟就算是鮫人也沒道理這么逆天,果然還是要付出代價的。他還自顧自想著這些,并未注意到滄沅的眉間始終不曾平復(fù),以及眼底暗含的疑竇。“上天還真不公平,上古鮫人身上隨便取下什么都是寶物,人類就沒有這樣的好處了?!闭碇路?,穆華絮順口道。聽了他的玩笑話,滄沅并未反駁,還認同地點了點頭:“鮫人一族容貌姣好,擅長奏樂歌唱,其鱗、其血、其淚無一不是用途廣泛,剜其目可煉至寶,啖其血rou可增千年修為,然天性懦弱蠢笨,多為其他族類圈養(yǎng)或屠戮?!?/br>“……”穆華絮被這番大公無私、客觀到極點的話給弄得愣了,要不是見過滄沅的原身,他真要懷疑對方究竟是不是鮫人了,“哪有這樣說自己同族的,你不就活得好好的?”“實話實說罷了。”滄沅滿不在乎地搖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不算那些血脈稀薄的廢物,我是唯一的鮫人?!?/br>“你是唯一得到過我的鱗片血液的人,給你血rou也無妨,甚至是這個?!睖驺涮种噶酥缸约旱难劬?,那雙金黃的瞳仁像是鋒芒畢露的野獸,對自己的獵物勢在必得,“天下僅有你有資格得到這些?!?/br>穆華絮眨眨眼,有點不解滄沅怎么最近三句話不離調(diào)情,甚至連利誘都用上了,感覺用不了幾天他都可以免疫了,不過在徹底免疫之前還是要采取些措施的。一只手覆上了那雙正要繼續(xù)張合的唇,穆華絮感覺到手心傳來柔軟溫暖的觸感,忍住了動手將其蹂/躪一番的沖動,俯身隔著自己的手吻了上去。滄沅下意識握住拳頭,并未閉合的雙眼直直望著近在咫尺的另一張面容,雖是在行曖昧之事,但他面上毫無羞赧之意。股股精純的靈力從對方微張的口中傳來,滄沅心不在焉地將其吸納入經(jīng)脈內(nèi),幾乎是全部的心神都用在了另一方面。穆華絮是閉著眼的,因為滄沅的視線太過明顯,若是與其對視必定顯得尷尬。他能感受到滄沅溫熱的氣息打在尾指上,彼此的氣息在指縫間交換,明明并沒有真切地唇齒交纏,但卻好像更為親密,惹得人心猿意馬。他隱晦地磨磨牙:總覺得這么詭異的方法是滄沅隨口編的,是錯覺嗎?一刻鐘后,穆華絮停止了靈力的傳輸,放下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狀似不在意地笑道:“雖然本公子風流瀟灑不假,但沅沅你目光這么火熱也著實令人苦惱。”聞言默默地打量了一下穆華絮此時的形象,滄沅薄唇輕啟,吐出一句像是疑惑的話:“風流瀟灑?”頂著一副姑娘打扮還要說是風流瀟灑,怎么看也不像。不過要說好看倒是不假。穆華絮沉默了片刻,正暗恨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就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了動靜,頓時計從心起。他動作利落地解開輕薄的衣帶,將罩在外面的薄紗脫下,扯亂了剛剛才整理好的衣襟,在門被打開的同時換上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望著不明就里的滄沅,手還輕輕按著褪到一半的外衣。端著糕點進來的李嫂目瞪口呆,看著滄沅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衣冠禽獸。滄沅:……作者有話要說: 婆媳(?)日常小劇場:“一個妖獸怎可做師弟的道侶,簡直荒謬!”“聒噪,區(qū)區(qū)微薄修為,也敢與本尊搶人?”“我與師弟親密無間,安是一個外人可插足的?”“只會逞口舌之快,同床共枕之人自是勝過非親非故的同門?!?/br>“穆師兄救命啊,滄沅前輩又和云祀師兄打起來了,已經(jīng)波及到煉丹房那邊了!”☆、不太習慣悠哉地咽下一塊農(nóng)家自制的綠豆糕,穆華絮手撐著腦袋,翹著腿笑瞇瞇地看著又一次慘無人道的批判教育正式展開,而他自己只負責在李嫂說到興頭上時,配合地說上幾句委屈訴苦的話。李嫂正專注于“勸導(dǎo)浪子回頭”這件大事,并沒有注意他這毫無矜持形象可言的姿態(tài)。也許按照這個進展速度,下一次就可以幫沅沅準備搓衣板了。他很歡快地看著戲,李嫂則十分憤慨,沒想到這小公子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上卻是如此不要臉!而滄沅是覺得很苦惱,在此之前他還從未試過這樣被罵得抬不起頭,偏偏他還沒法反抗。人類和妖族不同,要是隨便動手會被視為草菅人命的惡徒,他還不想被穆華絮恐懼疏遠。為什么好不容易有心談情說愛卻這么難?這和以前道聽途說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