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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問題可真是直戳要害。他攤開手笑笑:“沅沅和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的,莫非你覺得他是這么粘人的性子?”“的確不是,但人總是會變的?!?/br>“他又不是人,你應(yīng)當也看出來了的。”眼角余光瞥見柳青濕淋淋地往這邊走來,穆華絮彎腰摘下腳邊一朵開得正盛的白花,一下子別在柳青的發(fā)間,壞心地調(diào)侃:“幾個月不見,柳小公子出落得越□□亮了,打算什么時候出嫁?別是要給風離當童養(yǎng)媳吧?”“胡說!我是男子,要用英俊來形容的!”一個月相處過來,柳青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說不過穆華絮的,只得氣悶地稍加反駁。“行了,敘舊暫時推后,青兒你先回去換件衣服,免得生病?!陛p輕一敲柳青的額頭,風離似是訓斥地道。“我都跟著師傅修煉這么久了,哪有那么容易生病……”雖然口中不滿地嘀咕著,但柳青還是乖乖地轉(zhuǎn)身離開,回去換衣服。等到柳青走遠后,風離才再次開口,口吻卻較平日要沉重幾分:“可是出了事故?”穆華絮一直知道風離是個敏銳的人,被看出端倪也不奇怪,只搖搖頭:“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當了一次負心人而已。今次前來也不過是與友人敘敘舊?!?/br>“穆兄戲弄人的本事高明,但卻不是惡人?!辈⑽聪嘈潘o出的說法,風離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目光遙遙望著柳青離開的方向,似感嘆般道,“我一直覺得你們很相配?!?/br>這說法真是頭一次聽,就連他都沒覺得自己和滄沅看起來很配,不禁失笑:“眼光真是獨到,我怎么沒看出來?”“這并不難看出,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認識的人,想必會與我有同感?!?/br>穆華絮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不管是不是真的現(xiàn)在也不太重要了:“有個這么好的師傅,柳小公子還真是幸運?!?/br>配合地不再提起關(guān)于滄沅的話題,風離平和地笑笑:“要這么說,那么穆兄也是十分幸運?!睂ι夏氯A絮隱含疑惑的眼神,風離嘴角的笑意不減,“其實與你們分開后,奕庭來找過我?!?/br>“他這個人也有趣得很,站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說,又不離開,我裝作不懂他的意思,就站在那也不準我離開?!爆F(xiàn)在提起仍是覺得可笑,風離不禁搖搖頭,“所以我就告訴了他,穆兄過得很不錯,也許已經(jīng)遇到了可以終生相伴的對象,他這才放過我,臨走之前又特意囑咐我不要把這事告知于你?!?/br>始終沒有插話,穆華絮安靜地聽完風離的話,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多謝了。”得知這個有點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當初他能那么順利地聽見師傅與掌門的談話便令他疑惑過,如今聽完風離的話便終于有了解釋——八成是師傅當時察覺了他的存在,便暗地里幫忙掩蓋了痕跡。這么說來那次在集市上巧遇似乎也有點貓膩,以師傅的性子一般是不會主動出手的,莫非搶在掌門之前動手,是為了暗自放水給他?“那么我就先走了,時間稍微有點緊,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還會來打擾的。替我跟柳小公子道個歉?!?/br>當守在門口的外門弟子看到穆華絮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時,整個人完全迷茫了,這是攔還是不攔呢?按理說穆師兄應(yīng)該算是被逐出門派了,但是之前又下過命令要捉拿,到底讓不讓他進去?在他們糾結(jié)的空擋,穆華絮已經(jīng)淡定地進入了門派內(nèi)部,一路上對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視若無睹,熟門熟路地回到曾經(jīng)居住的小院。在推開云祀房門的同時,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抬手向呆滯地坐在桌邊的云祀打個招呼,穆華絮輕松地道:“師兄,有陣子沒見別來無恙?!?/br>云祀舉在半空的手還維持著拿茶杯的動作,半晌才終于緩過神來,看那樣子絕對是驚大于喜的:“師弟!你怎么在這,是被捉住了?那家伙呢?”連名字都不想提及,看來師兄對于沅沅依然意見很大。“我把沅沅拋棄啦,這不是怕被追殺所以跑回來避避風頭嘛?!?/br>對這個說法根本不信,云祀也沒工夫去訓斥他這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沉下臉,驀地起身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別胡鬧,趁掌門他們還未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走!”“等下等下!我老實交代就是了,師兄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解釋……”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即使還沒看到人,也能感覺到語氣中的憤怒與咬牙切齒——“有什么理由,跟我也說說。”方才有一個外門弟子前來稟報看見了穆華絮出現(xiàn)在門派之中,奕庭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無誤后,才面色難看地囑咐那弟子暫時不要把這個消息告知給其他長老或是掌門,匆匆趕來查看。待看清來人后,云祀下意識猛地上前一步擋在穆華絮前面:“見過師尊。”姑且點點頭,奕庭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穆華絮,似乎如果他不給出一個能讓人接受的理由,就打算直接把人卷成包袱扔得遠遠的。“先謝過師傅好意放我離開,不過出了點意外,所以我又回來了。”這一句話既是告訴奕庭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也是告訴云祀奕庭前來并無惡意。他不說還好,這一挑明了真相,云祀臉色古怪不說,奕庭也有幾分尷尬,忙咳嗽一聲,叫他趕緊說正事。“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被下過蠱,橫豎都活不久,所以回來為門派做貢獻了?!?/br>靜默片刻,云祀率先打破沉默,只不過聲音有些干澀:“總會有方法……”“要是有方法我就不會在這里了,別這個臉色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該是告白的抓緊時間告白,同情的也抓緊時間來同情嗎?”在場其余兩人一致地瞪著中間這個從來都嬉皮笑臉的人,一邊是震驚悲傷,一邊是恨得牙癢癢,當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是好。奕庭閉了閉眼,穩(wěn)定了一下思緒,才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只交代了一句:“云祀,看好他。”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穆華絮就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恐怕要被師兄綁在腰帶上了。云祀是個整潔端莊的人,他的臥房內(nèi)也是同樣,但這幾日有所不同,穆華絮想找個地方坐下都有些困難,因為屋子里已經(jīng)被各種玉簡典籍給堆滿了。因為在不斷的逼問下,穆華絮還是說出了關(guān)于縛魂蠱的事宜,表示連什么時候被下的蠱都不知道,何談去找下蠱之人?所以為了尋找那虛無縹緲的其他解決之法,生生把自己弄得這樣不修邊幅,穆華絮不是沒有勸解阻止過,只不過每次都只是被訓斥一番。師傅也有來過幾次,大多是叮囑他安分一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