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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邵遲有些訝異,這人和邵庭蘊有什么關系,看他的態(tài)度好像很熟的樣子,居然會提到他,他們是朋友?哪種朋友?白槐的主要目的不是來寒暄的,于是拉著白遇到了外面,把空間留給了這倆人,“我們逛逛,平笙,你們聊?!?/br>邵遲不覺得自己和這位大叔會有什么好聊的,但到底是白遇的父親,總歸要客氣點,于是沏了杯茶端到紀平笙面前,“叔叔,請喝茶?!?/br>紀平笙點了點頭,卻沒有碰這茶。五十六“邵遲你今年十九了吧?”紀平笙開口,以長輩的姿態(tài)似乎是要和邵遲聊家常,語氣溫和,臉上還帶著善意的笑。邵遲點頭。“小蘊好像一直單身啊,你見過你的母親嗎?這么多年也不見他再娶,哦,不對,他好像就沒結過婚吧?!奔o平笙連續(xù)問著,話鋒犀利,臉上卻是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問的不是什么不禮貌的問題。邵遲從出生起便沒見過mama,他是邵庭蘊和秦尚帶大的,小時候他還會問自己的mama在哪里,也被人嘲笑過母不詳,邵庭蘊和他說mama去天堂了,但并沒有告訴過他他的mama到底是誰,邵遲知道,他在和他打哈哈,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只要有邵庭蘊就夠了?!澳鞘俏野职值氖拢疫@個做兒子的不好管太多,他娶不娶,或是娶誰,都是他高興就好。”紀平笙微笑,隨意翹起了腿,將手放到膝上,“你就沒懷疑過?”“什么?”邵遲皺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比如說你的母親,你的身世?!奔o平笙看到邵遲僵直著身子呈防御狀態(tài),接著提醒著他,“或者說你從哪里來。邵庭蘊不喜歡女人吧,那你母親又是怎么懷上你的?”紀平笙并不指望邵遲能回答他什么,而邵遲一直抿著嘴不說話,見提醒的也差不多了,至于之后會怎樣,就看這小子悟性夠不夠了,紀平笙站起身來準備走,在開門的那一刻,紀平笙回頭,“你爺爺身體還好吧,聽說他和你爸不對付,不知對你這個孫子怎么樣?有空幫我問他好?!?/br>白槐在樓下等紀平笙,因為白遇已經(jīng)上樓去了,所以白槐放心大膽地問紀平笙事辦得怎么樣了。“反正那小子日子不會舒坦了。”紀平笙如了白槐的愿,成功給邵遲找不自在,連帶著,還能讓整個邵家波動,想想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一切,紀平笙愉悅地勾起唇,連眼里都帶上了笑意,邵庭蘊,你不乖,讓我不高興了,所以就先拿你的“寶貝兒子”開開刀吧,別急,很快就到你了。邵遲一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他的思緒很亂,什么叫他從哪里來,他的身世有什么問題,紀平笙又為什么會突然提到爺爺,他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為了問他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和他扯淡嗎?無數(shù)個問題在腦海中盤旋,成為一個個問號,邵遲想不通,他只知道那個男人來者不善。邵遲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卻在此時感到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就在這時,白遇拍了一下發(fā)呆的邵遲,打斷了他混亂的思路?!澳愫透赣H聊什么了?怎么這個表情?”白遇有些擔心地看著邵遲那白下來的臉。邵遲并不知道,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么緊張,他平靜的生活可能即將被打破,胡亂親了白遇一口,并且抱了抱他,丟下一句“我回家一趟”就慌慌張張離開了。白遇撫著唇,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邵遲這一離開就離開了好久。當然,這都是后話了。五十七等邵遲趕回家的時候,邵庭蘊正挺著肚子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他吃得有點多,而秦尚坐在他旁邊用手給他按摩肚子。邵遲的突然出現(xiàn)讓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邵庭蘊趕緊坐好,并且理了理衣服。秦尚收回了手安靜坐在旁邊。“小遲,怎么啦?氣喘吁吁的?!?/br>邵遲平靜了一下呼吸,站到邵庭蘊面前,目光如炬,“爸爸,我有點事想問你。”說完看了一眼秦尚。秦尚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事情并不簡單,朝邵庭蘊點了下頭,體貼地離開,讓他們能夠好好談話。于是,就只剩下邵庭蘊和邵遲這父子倆了,這套路,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邵庭蘊莫名地生出一絲危機感,總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偏偏礙于面子又不好做什么,于是坐得愈發(fā)端正起來,臉也學著邵遲那樣嚴肅認真,等待著這場男人間的談話。“您說過,我mama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鄙圻t與邵庭蘊面對面坐著,眼睛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微表情。“對?!鄙弁ヌN點點頭,覺得剛才的危機感是真的,同時在懷疑邵遲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是他這些年一直隱瞞得很好,按理說邵遲不會知道的啊。“那您是怎么有的我的呢?您喜歡男人的吧?!?/br>這懷疑的語氣,挑釁的眼神,讓邵庭蘊覺得事情可能會有些復雜,于是延續(xù)他一貫的作風打著哈哈,“這個……我喜歡男人是沒錯,但那也不妨礙我進行血脈傳承啊,至于你怎么來的,我想你生物老師或者是健康老師以前應該教過你,教育片上應該也有具體的cao作方法和步驟吧?!?/br>邵遲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您真渣?!?/br>膝蓋中了一槍的邵庭蘊在心里默默流淚,在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確實也挺渣的,但是沒辦法啊,接著小心翼翼地問邵遲:“你怎么突然過來問這些?”“沒什么?!鄙圻t搖頭,臉上帶著羨慕的表情,同時繼續(xù)注意著邵庭蘊,“我只是見到白遇和他mama相處的情形有些羨慕罷了,畢竟我從小就沒有體會過有mama的感覺?!鄙圻t看到邵庭蘊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心中冷笑,像是有些好奇,又問了一句:“哦,對了,我今天還見到白遇的爸爸了,是叫平笙叔叔吧,爸,您是不是也認識他???”咯噔一下,邵庭蘊這心跳停滯了片刻,然后是席卷全身的怒火,果然是那老王八蛋搞得鬼,不知道和邵遲說了什么,生氣的同時還有無盡的擔憂,邵庭蘊害怕那隔了多年的窗戶紙能不能承受住考驗,面上卻保持著鎮(zhèn)定,甚至還帶著微笑:“舊相識而已,不過你紀叔那人吧,就愛和人開玩笑,他要是說了什么你別當真,準是他使壞逗你玩呢,哈哈哈哈?!?/br>“什么?”邵遲裝作驚訝,臉上是半信半疑,“看不出來啊,我看他說得挺真的樣子?!?/br>邵庭蘊不知道紀平笙那老家伙到底和邵遲說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不然也不會引起邵遲的懷疑,他也不好明問,怕邵遲細想,只能解釋:“唬人都這樣,裝得像一點才能讓你相信不是,回頭我教育教育他,居然在我兒子面前亂說話,是不是他還說我壞話啦?”為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