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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靜兒點了點頭,語氣多了三分憐憫,“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家妹確實過分了?!?/br> 丹珠垂下眼眸,抿著唇不再說話。 “別光站著,坐下來吧?!鄙瞎凫o兒主動上前牽住丹珠的手,將她拉到一旁的茶桌坐下來,很快有侍女端菜上來,她親自給丹珠斟了一杯遞過去,無比誠懇地說道:“這杯茶,就當是我這個做jiejie的為meimei賠的禮,還請丹meimei千萬莫要計較?!?/br> 丹珠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接過茶受了下來。 剛喝了一口茶,又見上官靜兒將戴在碗上的白玉手鐲褪下來叫,拉過丹珠的手,輕輕塞入她的手中,“出來得匆忙,身上也沒帶什么好東西,你和阿瑾成親了,這算我送你的賀禮吧?!?/br> 丹珠立即像觸電了般推回去,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哪能收呢?” “別客氣,”上官靜兒仿佛對她的抗拒視而不見,將手鐲重新塞回她的手里按住,笑盈盈地說道:“你既然嫁了阿瑾,以后,便是我的親meimei了,希望日后你能好好照顧阿瑾。” 聽著她一口一個“阿瑾”的,丹珠莫名地一陣不舒服,握著手里這只燙手的玉鐲,干笑道:“靜jiejie,你和少爺……是不是很熟?” 這話一出來,上官靜兒臉上的笑容一滯,眼角迅速泛起了淚光,恍如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端的是我見猶憐。 丹珠見情況不對,連忙道:“那什么,若是太勉強了,你其實可以不答的……”反正你不說,就你反應(yīng)誰都能看明白了。 上官靜兒沾了沾猶帶淚痕的眼角,笑得有些勉強,“meimei會如此問,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這簡直就是逼她去了解,丹珠默默地收回手,將手鐲捏在手心,低聲道:“是你meimei說的……” 她沒有說錯,自己確實是從上官憐兒那得知了上官靜兒的事情。 上官靜兒垂下眼瞼,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冷色,梗著聲道:“是嗎……我想也是,阿瑾他……斷不會和你提起我和他從前的事情……” 丹珠將手鐲塞進自己的腰包,端起茶,默默地淺抿了一口,通常對方用這么悠長的語氣開場時,往往代表了后面還有很長的話要說,她不著急,就等著上官靜兒自己主動說下去。 果然,上官靜兒沒有沉默太久,雙眼含著一抹癡迷,輕聲喃喃著,“你知道,我和他身上最像的地方是什么嗎?” 她問完就安靜下來,刻意留出時間等著丹珠互動,丹珠只好將茶杯從嘴邊移開,少不得附和地問了一句,“是什么?” 上官靜兒彎了彎唇,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是名字,我們的名字。” ???這算什么?丹珠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下意識地對比兩人的名字,上官靜兒,葉瑾,哪里像了? “他的爹娘喜歡稱他為瑾兒,”看穿她的困惑,上官靜兒主動道:“我叫靜兒,你說,我們的名字是不是很像?” 原來是這樣,丹珠總算恍然大悟。 上官靜兒不動聲地看了她一眼,淚痕猶在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娓娓道來,“阿瑾比我三歲,小時候,家父常常帶我去葉府家走動。第一次去的時候,他九歲,我六歲,我們倆一起在院子里玩,大人們喊了我們的名字,我們倆都以為是在叫自己,都不由應(yīng)了出聲……想想那時候,我們真是單純。” 丹珠默默聽著,她今天來,主要是奔著和自己相關(guān)的事情,其實心里并不是很在意他們從前的過往如何,但因著剛剛收的那只手鐲,吃人手短的她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嗯,那靜jiejie和少爺,可謂是青梅竹馬了?!?/br> “兩家的大人都覺得我們倆很相配,還說我們倆連名字都起得這么有緣,說要給我們定親呢。”上官靜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不是后面發(fā)生了些事情,我和阿瑾,恐怕早就成為夫妻了吧,我也不會入宮為妃了……” 丹珠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才好,只得又點了點頭。 氣氛因為上官靜兒的追憶而變得有些傷感,上官靜兒默默地等了一會,她側(cè)頭看向丹珠,問道:“你不好奇我和阿瑾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丹珠默了片刻,然后道,“如果,您方便說的話……” “因為我meimei憐兒,”還沒等丹珠說完,上官靜兒已經(jīng)自發(fā)地坦白,“我meimei憐兒癡戀阿瑾,她知道我和阿瑾交好,天天胡攪蠻纏,弄得兩家的大人都很為難。我爹曾私下問過我的意思,我當時因念著姐妹情怕傷了meimei的心,便沒有馬上給肯定的答復(fù)。原本……我只是打算著先暫時不表態(tài),等穩(wěn)定了憐兒的心再回復(fù),但不知是誰到阿瑾那邊說了什么,讓阿瑾誤以為我對他無心,他便自主同他的爹娘謝絕了這門定親。從此……我們兩人便再無了可能。” “既然是誤會,你為什么不主動和少爺說清楚?”丹珠不是很能理解上官靜兒的解釋,這不是什么挽回不了的誤會,不就讓人傳幾句話就能說清嗎? “你不懂……”上官靜兒手撫心口,凄凄地說道:“阿瑾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出來的話便不會再說回去,他說了不會娶我便不會改變心意?!?/br> 丹珠張了張口,順著接下來,“所以你便死心入了宮?” 上官靜兒含淚點了點頭。 聽到對方這么說,丹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覺得上官靜兒的話好像錯漏百出,可是又抓不住什么特別明顯的破綻,只好保持沉默。 看著突然靜下來的氣氛,丹珠稍稍斟酌了語句,將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關(guān)心的事情上,“靜jiejie,你知道少爺身上中的毒吧?” 上官靜兒眸光微閃,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中的毒。”這問題糾纏丹珠很久了,她想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還有我身上的萬毒蠱,你也知道嗎?” 上官靜兒撫著心口輕嘆一聲,幽幽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憐兒不懂事造出來的。” 丹珠屏住呼吸安靜地聽她說下去。 “大半年前,阿瑾接到命令去了一趟苗疆,為了完成任務(wù),他不幸中了苗人的圈套,被下了一種名叫“一點心”的劇毒,此毒是兩百年前苗疆蠱王研制出來的,每十日便發(fā)作一次,若沒有萬毒蠱所附身的女子的血暫且緩解,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丹珠愣了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