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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下午,丹珠想了很多很多,最后還是理智地覺得,分手是正確的。 直到葉瑾過來敲門,丹珠才回過神來。 “我怕你趕著收拾東西,特意過來告訴你一聲。”葉瑾望著她,眼眸黝黑深邃,望不到底,“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死心了吧?!?/br> 丹珠怔怔地望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家伙,他剛剛說的是,不會放過她的意思? “為什么,方才我們不是已經(jīng)……” “方才我們只是就之前的誤會化解心結(jié)。”葉瑾打斷她的話,無視她氣得漲紅的臉蛋,徐徐開口:“珠珠,你若是現(xiàn)在不能馬上原諒我,沒關(guān)系,我會等你。等你真的愿意原諒我的那一天?!?/br> 丹珠和他四目相對,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很想笑,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是在求她的諒解,根本就是過來命令她,哦,反正事情真相就是這樣,不管你能不能體諒,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也必須接受。 “你有毛病吧?”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我說了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聽不懂人話嗎?” “聽不懂?!比~瑾從善如流地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開始,我只能聽懂你說原諒我?!?/br> “砰”的一聲,丹珠當(dāng)著他的面狠狠將門砸上,差點(diǎn)沒撞上他高挺的鼻子。 葉瑾在門外敲了敲門,提醒里面快被氣瘋的女人,“別再企圖連夜從狗洞逃跑,我會一直守在你屋外?!?/br> “滾!”丹珠忍不可忍地朝著緊閉的門背怒吼一聲。 葉瑾在門外站了好半響,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卻不期然撞見身后的明黃華裳男子。 端木羿負(fù)手站在不遠(yuǎn)處,眼里隱隱藏了點(diǎn)促狹的笑意,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葉瑾平靜地和他對視幾秒,邁步走了過去。 竹林的亭子里。 端木羿望著亭外一圈水綠挺拔的竹子,忍不住贊道:“你這園里的竹子長勢不錯?!?/br> 葉瑾垂眸望著杯里透明液體,淡淡地道:“任其自生自滅罷了?!?/br> 端木羿轉(zhuǎn)過頭,無聲地端倪面前這張秀雅清俊的臉。 其實(shí)他一直都有預(yù)感,總有一天,葉瑾會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只是沒料到這一天竟來得這么早,原本,他還以為至少要等葉瑾三十歲以后。 “葉瑾,”端木羿斂了神色,認(rèn)真地問道,“你心里,可曾怪過朕?” 葉瑾應(yīng)得很快,“不曾。” “真心?” 他沒再回話,低下頭,默默地斟酒。。 端木羿眸光一閃,笑了起來,“真不打算留下來幫我?” 他沒有再用朕,而是我,在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請求他留下來。 葉瑾搖了搖頭,“不了,我心意已決,從今往后,絕不再涉足朝廷政事?!?/br> “少了你這樣的賢才棟梁,實(shí)乃我澧國的不貲之損?!倍四爵嗾Z氣像是在開玩笑,但眼神卻銳利無比,“不如你再考慮考慮,我可以允你暫休幾年,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再回來。” “不必了。”葉瑾捻起酒杯,聲音放得很輕,卻異常清晰,“我不會再走回頭路?!?/br> 端木羿嘆了聲,“你才二十五歲,卻已經(jīng)淡薄了功名利祿?” “利祿我不缺?!比~瑾頓了下,繼續(xù)道:“功名從來就不是我所求?!?/br> “你所求什么?” 葉瑾看向蘭苑的方向,語氣不覺柔和了幾分,“……正在求著?!?/br> 端木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神色多了意味深長的意味,“其實(sh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我偏偏向往朝朝暮暮的生活,我希望,每天的一日三餐都能見到她。”葉瑾微微一笑,雙眸中柔情如水。 在遇上丹珠以前,他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也曾想過,或許履行皇命守護(hù)江山社稷是自己一生的職責(zé)使命,可是自從愛上了她,他的人生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溫度,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生活可以這么的豐富有趣。 在見不到她的日子里,他總是忍不住去想和她的兒女情長,原本早已熟悉的黑夜,也因為思念變得煎熬難忍,他厭倦了總是令自己身不由己的皇命,渴望時時都能見到她,摸她,抱她,親她,和她做所有一切只有彼此的親密事,因為有了渴求,而壓在身上的身份,不知不覺就成了他急于擺脫的枷鎖。 他其實(shí)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個不合格的情人,過去自己不是讓她傷心生氣,就是累她不斷遭難遇險,還好幾次差點(diǎn)死于非命,所以他也能理解,為什么她在知道真相后仍是堅持選擇離開。 可他怎么可能放手呢?好不容易清除了攔在他們面前的障礙,無論如何,他都絕不可能放開她。 正文 249 自己的豬 夜色將天際的最后一點(diǎn)橘色日輝吞沒時,丹珠心理上的憤怒終于被生理上的饑餓戰(zhàn)勝,摸了摸咕咕亂的肚子,開始琢磨要不要出去覓食。 古代夜晚沒什么娛樂活動,睡得早晚飯吃的也早,尋常的這個時候,丹珠都吃完在飯后散步消食中了。 在轆轆饑腸的抗議中,丹珠很陰暗地想著這會不會是葉瑾的一個逼迫手段,他想用饑餓迫使自己屈服的,不然早該有送晚膳的丫鬟過來敲門了,哪會到現(xiàn)在還沒個人影? 正腹誹著,門外有人在叩門,清朗的男聲隨之響起,“珠珠,我給你送飯來了。” 丹珠一聽到這把聲音又火冒三丈,要不是極力控制,她真想直接大吼一句“滾開”,但后面轉(zhuǎn)念又一想,她要真應(yīng)他話了就是中他計謀的豬,索性閉上嘴,一句話都不吭。 門外的人等了片刻沒等到丹珠的反應(yīng),放軟了聲音,幾乎是哄著她:“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先吃飯,等吃飽了肚子我給你鞭子抽我好不好?” 丹珠在心里重重地“哼”了聲,不屑理他。 她倔強(qiáng)地維持沉默不出聲,葉瑾耐著性子在門外勸了半響,終于無奈地放棄,將晚飯擱在門口,對屋里的人道:“珠珠,我把晚膳放在外邊了。” 丹珠趴在門背豎起耳朵,外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終至完全消失。 確定外面沒人之后,她屏住氣息,稍稍開了一條門縫,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在外面等候已久的人一把推開了門。 丹珠察覺情況不對想合上門時已為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