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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平日里除了診病的大夫從不輕易見外人,但對葉瑾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她知道此人是兒子的朋友,是兒媳婦沈嫣如的師兄,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薛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 因著這一層層的關(guān)系,人未出現(xiàn),她便已經(jīng)開始對葉瑾有了不錯的印象,再一親眼見到時,只覺得眼前的白衣青年長身玉立,眼漆如墨,唇紅齒白,氣質(zhì)高華,僅僅往那一站,四周的景色都跟著增亮了不少。 云夫人還沒見過比兒子更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一時看得有些目不轉(zhuǎn)睛,心下不由暗暗贊嘆,也不知是哪家女兒由此福分,能嫁給這樣俊雅公子。 葉瑾客氣地和在場的長輩打過招呼,便徑直往丹珠走過去,柔聲道:“珠珠,我來接你回去了?!?/br> 丹珠抿著唇不吭聲,見他走到跟前便別過臉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遭此冷場,葉瑾也不尷尬,仍是笑著望她,目光溫柔而熱烈,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云夫人也不是個傻的,很快瞧出這兩人不尋常的關(guān)系,掩著唇柔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葉公子,你這是做錯了什么,現(xiàn)在是要親自過來認罪么?” 葉瑾眸子輕輕一眨,含笑道:“早上給她喝的補藥忘了加蜂蜜,不小心讓她吃了些苦,到現(xiàn)在都不愿正眼看我一眼?!?/br> 一席玩笑話,將在場的人都逗笑了,丹珠臉微微發(fā)燙,不由惱怒地瞪向他,“你胡說八道什么?” “好,是我胡說,現(xiàn)在可以跟我回去了么?”葉瑾手輕輕放在她肩膀上,似乎要將她扶起來,“都這個時辰了,差不多該用膳了,晚了怕是要餓到孩子?!?/br> 都到飯點了,哪有不留客的道理?云夫人連忙起身道:“晚膳就在這里用吧,菜都快做好了?!?/br> 葉瑾燦然一笑,“多謝云夫人的美意,只是內(nèi)子吃慣了我做的菜,怕是無福消受貴府名廚的手藝?!?/br> 他現(xiàn)在十分熱衷給丹珠燉各種各樣的補湯,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丹珠的臉已經(jīng)比剛到漣成時圓了一圈,就連腰上也厚了一層贅rou。 聽他這么稱呼丹珠,云夫人剛生出的擔憂頓時云消雨散,原來丹珠嫁的人竟是葉瑾,肚里懷的孩子也是他的!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雖然云夫人不是丹珠的母親,但是既然好友已亡,她便自發(fā)地做起這母親的角色,看著葉瑾的眼神越發(fā)歡喜。 云夫人那邊寬慰了,丹珠這邊卻悶了一肚子氣,壓低音量,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警告他,“誰是你內(nèi)子?!別亂認人!” 丹珠置著氣,面色不怎么好看,云夫人以為她還在和葉瑾計較早上補湯不放糖的事,也不在意,笑吟吟地問葉瑾道:“葉公子,你還親自為小蝶下廚么?” 肯為妻子洗手作羹湯的男人不多,葉瑾這一身白衣,又是這樣飄逸脫俗的氣質(zhì),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人一手cao著鍋鏟,一手拿著鍋碗瓢盆的模樣。 葉瑾微微一笑,“內(nèi)子是個讒嘴貓,為了讓她多看我兩眼,我只能委屈自己跟人學(xué)了幾手,都是家常樣式,上不了什么臺面?!?/br> 他的聲音溫潤柔和,笑容溫煦如沐春風(fēng),語氣中透著nongnong的寵溺和無奈,任誰都能看出他對她的深情。 丹珠被rou麻得冒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看向云夫人,只見對方臉上笑容更深了,看葉瑾的眼神越發(fā)明亮和善,看得出來,葉瑾此番言行十分得她的心。 “小蝶,你覓得如此良人,若是你爹娘泉下有知,定會也為你欣慰不已?!痹品蛉藙尤莸氐?。 丹珠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正文 258 別來惹我 在云家人千挽萬留中,丹珠終于踏上回二十一世紀府的馬車,往軟墊上一癱就不想動了。 車簾被人從外面撩開,葉瑾挨到她身邊,變戲法似的將一碟棗泥核桃糕遞到她面前,“來,隨便吃兩口墊巴肚子,一會就到家了?!?/br> 這是他下午新鮮做的,特意放在食盒里溫著一起帶出來,隔的時間不久,還是熱乎乎的。 丹珠沒吭聲,默默低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剛在云府吃了點零食瓜果,其實她也不怎么餓,只是散發(fā)在空氣中的香甜氣味實在太招人,她能沒招架住,還是忍不住用余光掃了一眼。 “知道你愛甜,我放了很多紅棗,核桃都是一點一點磨碎了才摻進去的,師傅和師叔試了都說很好吃,你嘗嘗看喜不喜歡?!辈蹲降剿蹈Q的小動作,葉瑾立即捏了塊遞到她嘴邊。 丹珠屏住氣,別開臉拒絕繼續(xù)被糕點的香味誘惑,冷冷地開口,“不用,我不吃。” “我做了一個下午,就嘗一口,好不好?”葉瑾固執(zhí)地將糕點往前湊近了些。 丹珠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推開他的手,“都說了不吃,你很煩啊?!?/br> 葉瑾頓時沒了聲,眉宇間閃過幾分掩飾不住的失望,他沒再勉強,默默地將糕點放回碟子上,半響,才輕聲道:“我放在旁邊,等你想吃再吃吧?!?/br> 說完,他起身出去,接過車夫的馬鞭親自趕車。 丹珠怔忪地看著已然閉合的車簾,心里一時五味摻雜,也形容不出個滋味。她剛并不想對他兇,只是不知為何,就是剎不住自己的嘴。 雖然孩子沒讓她受什么苦,但她的脾氣卻莫名變暴躁了許多,動不動就心煩氣悶,脾氣上來時看什么都不順眼,葉瑾現(xiàn)在天天趕在她跟前晃,毫無疑問就成了她的受氣包。 回到二十一世紀府,葉瑾小心翼翼地將丹珠扶下車,低聲問她待會想吃什么。 丹珠沒搭理他的話茬,任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葉瑾也不在乎,自顧地數(shù)著這個季節(jié)的時令菜,一點都沒冷場。 趁他不注意之際,她不動聲色地瞄了他一眼,他的臉上找不到半絲的不痛快,仿佛剛剛那點不愉快完全沒放在心上。 用過晚膳,丹珠沐了浴更衣,拿了本話本子去在窗邊,剛翻了沒多久便開始犯困了,她現(xiàn)在總這樣,吃飽喝足九點不到就想睡覺。 葉瑾早已熟知她現(xiàn)在的生活作息,早早就將被窩鋪好,就等著她躺進去。 屋子里靜悄悄的,丹珠躺在暖烘烘的床被里,默默地打量榻下正打著地鋪的葉瑾。 他背著她,認真仔細地將床鋪上的褶子一一撫平,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