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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亡。人走以后,唐小多收拾衣物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怔怔地看著行李箱,手伸出去,又像被燙了一樣縮回來。良久,他似乎下了什么決定,走到角落里固定的攝像機前。“不好意思,導演,我換一下衣服?!?/br>他對著攝像機打過招呼,然后直直伸手,關(guān)掉機器。青年再次陷入虛幻的世界里,被幻聽逼到崩潰。“江生,我知道,你是假的,你只是我的幻覺?!?/br>“你只是里的一個角色而已。你在那里追求我,讓我喜歡上你,然后因為你的工作拋棄了我,因為你的父母拋棄了我,因為世俗的眼光拋棄了我?!?/br>“你把我變成了枯枝,還要我為你墜入到泥土里,化作泥土,為你的生活提供營養(yǎng),成全你和你妻子的未來?!?/br>“但那都是假的,也都過去了。”“我為你死過一次了,不會再為你死了?!?/br>“江生,先生,你放過我吧。”【唉,真的是看一次哭一次,許木真的演得太好了,隔這么長時間,演得還是這么好。】【是啊,不過許木這好像自己改了臺詞啊。】青年側(cè)耳聆聽著什么,他仿佛聽到魔鬼的誘惑,恍惚地從行李箱的內(nèi)側(cè)小包里翻找著什么。有藥物滾出來,被青年丟到一旁。他繼續(xù)翻找著,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只有死亡,可以擺脫你,擺脫你們嗎?”“你說得對。”青年仿佛無知無覺,感受不到疼痛。他不停地在身上劃下一刀又一刀,鮮血從傷口里涌出,很快他的襯衣就被浸染紅了。【臥槽臥槽臥槽誰TM練習演戲是這個樣子?。浚。 ?/br>【mama呀……】【地上的那個藥我知道,這是抗抑郁的藥物!】【抑郁不就是不開心嗎?抑郁的人居然會這樣嗎?】【我的天啊,那之前許木在家里的時候,是真的想用刀子捅進自己心臟里?。俊?/br>【怎么會是抑郁癥?從來沒看出來呀?他的圍脖賬戶里的消息都挺樂觀開朗的啊?!?/br>【誰知道呢?】【其實演員的壓力都挺大的吧?演得不好的會被罵成臭狗屎,演得好的就很容易入戲吧?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抑郁也很常見?!?/br>【媽呀我女神不會也抑郁了吧?】【許木就是一個小演員,哪來的壓力?】【前面的兄臺,一看你就孤陋寡聞了。許木被一個大導看中,演了一個同性戀電影,演得特別贊,還送去評獎了,差一點兒得了最佳影片?!?/br>【電影在周圍幾個地方播了,那陣子被腐女和恐同的炒翻天,我妹就一腐女,天天在尖叫,向我瘋狂安利,成心要把我掰彎啊這是?!?/br>【我哥就恐同,唉,我想安利都要避著他。】【許木的同學公布過他的電子日記,他日記里說自己是個同性戀。】【不過許木的公司不承認那是他的日記?!?/br>【但是還是有好多人在許木圍脖下罵過他?!?/br>【我剛剛搜了下許木的新聞,發(fā)現(xiàn)他還被恐同者攻擊過,潑汽油了,幸好沒點著?!?/br>【……這么危險嗎?】【麻蛋這個角度是人在拍還是機器在拍???!上去攔著許木??!血要流干了我屮艸芔茻!】【我也想說,關(guān)鍵這個拍攝的東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磕憧纯纯繅Φ哪敲骁R子,是不是根本看不見拍攝的儀器?】【……啊啊啊就算是鬼在拍!也去給我攔著?。∥业脑S小受受?。。?!】明大王的直播間里,有粉絲開始質(zhì)疑。【大王,許木好像不是什么被包養(yǎng),被性.虐待啊,這好像是有精神問題,自己弄傷的?!?/br>明大王心里有些火氣。他本來以為,晉海的這個直播是聯(lián)合大地視頻公司,播出一些綜藝的花絮片段,搞一搞噱頭,吸引觀眾。當初許木的鏡頭被刪了個干凈,現(xiàn)在卻又在晉海直播播出了。這讓他以為自己的鏡頭也會被播出。是的,明大王作為主播界里名氣較高、顏值相對也較好的一個男主播,通過走關(guān)系,也上了這個節(jié)目,替代另一個被換掉的小鮮rou。只是后來,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誰,辛辛苦苦錄制下來的鏡頭,也被刪得一干二凈。明大王看到許木的鏡頭被播放出來,以為自己的也會被播出來,連當初鏡頭為什么被刪的借口都想好了。誰能想到,晉海直播像是看上了許木,并且愛得深沉。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只有許木的鏡頭,除了厲霄偶爾還入了點鏡,其他人全都被完美地忽視了。現(xiàn)在,還把許木自殘的情形都播出了。這是用整個直播平臺,幫助許木一個人洗白嗎?明大王十分不爽,忍不住又要嘴賤,“什么精神問題?狂犬病嗎?這不過是特意拍攝的效果而已,肯定是剪輯過的。嘖嘖嘖,這么多血,身上放了兩斤血包吧?等會兒嘴里也放一個,咬碎吐血給你們看。”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有技術(shù)牛人檢測過了,晉海直播播出的這個視頻十分神奇,它是連貫的,沒有任何合成處理,絕對的真實。有些粉絲突然忍受不了明大王這樣的口吻,默默地退出他的直播間,用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晉海直播。青年手上的刀子,劃過臂膀、劃過腿部、劃過腹部,最后又來到心口附近。他在左胸上輕輕地劃過一刀,然后握刀的手收緊,刀尖移到心口上方位置,顯然打算重重地來上一刀。【許小受受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不要啊我們是愛你的啊!】“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青年的手微微向下,正準備劃下去。“許木!快到你了!還有十分鐘!快準備一下!在嗎?!”這個別墅里隔音并不大好的小客房外,傳來工作人員的大嗓門。青年似乎聽到了這聲呼喊,猶在失神中的他瞳孔還沒聚焦,臉上卻已經(jīng)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像是條件反射地戴上了面具。他放下沾染著鮮血的刀子,走到門口,隔著房門回應了對方。青年又失神了一會兒,然后驚醒過來。他從行李箱最下面翻出止血的藥和繃帶,有條不紊地處理好傷口,藏好染血的衣物,擦拭地上的血跡,打開窗戶通風。最后,換成黑色的襯衣長褲,遮住滿身的傷口。他打開房門,走出房間,和迎面回來的一個小鮮rou打著招呼。“嗯?厲哥很嚴肅嗎?有點嚇人嗎?這樣啊,我有點擔心了?!?/br>語氣自然,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人了。【要哭了,抑郁癥都這樣的嗎?你難過告訴我們啊,不想笑就不要笑啊?!?/br>【死同性戀,抑郁活該!】【前面的你真的夠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