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暗中的推動，不著痕跡地將英美兩國的視線漸漸引到了艾琳身上。他還訓(xùn)練了艾琳該如何應(yīng)對夏洛克，預(yù)判好夏洛克的每一個反應(yīng)。艾琳覺得這點就用不著訓(xùn)練了，她對自己的魅力足夠自信，知道怎么才能讓男人瘋狂。更何況夏洛克還是枚青澀的果實，摘到手中還不是手到擒來？

“恐怕夏洛克并不是你以往遇到過的那種男人?！蹦飦喌倬娴?，“我承認你很厲害，但夏洛克是個天才，你不能拿對待以前那些裙下之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而要把他當(dāng)成一個對手?！?/br>
“——我對付男人的經(jīng)驗可比你對付天才的經(jīng)驗要豐富多了，這是我的專業(yè)領(lǐng)域，我覺得你應(yīng)該聽我的?！卑沾绮讲蛔?，“一個在戀愛方面極度缺乏經(jīng)驗的人卻來教我怎么對付另一個極度缺乏經(jīng)驗的人？”

“——但我對付天才的經(jīng)驗可比你把自己玩進死局的經(jīng)驗豐富多了。”莫里亞蒂冷冷地道，“夏洛克對我動心了，這就是明證。我不需要你展現(xiàn)多少自己的個性，你只需要成為夏洛克內(nèi)心最渴求的那種人……一個女性的我的化身。你要表現(xiàn)得足夠聰明，理解他的所有思路，了解他的推論手段，又要學(xué)會在頭腦上示弱，表明有些東西非他不可……喔，后者而言你是行家，但怎么能在智力斗爭上搔到他的癢處，這點還是我說了算?！?/br>
艾琳揚了揚眉：“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托尼嗎？”

莫里亞蒂似笑非笑：“什么？”

“做這么多鋪墊，你的目的還不是讓夏洛克愛上你？”艾琳撩起紫色睡袍下擺，坐在了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莫里亞蒂，“我承認，劇本計劃很不錯……楚楚可憐的少女，勇斗惡龍的騎士，讓我牢牢地抓住夏洛克的心，然后一錘擊碎，他會從此對女人失去幻想的。尤其是知道背后全部由你cao縱之后，和他在智力游戲中碰撞出愛情火花的忽然間換了一個人，他會怎樣痛苦……又會怎樣地對你難以忘懷啊……”

“那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莫里亞蒂冷漠地道，“想要加入游戲，就要做好隨時成為輸家的準(zhǔn)備，我看他接受游戲邀請的時候可高興得很呢?！?/br>
“咳咳！”托尼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莫里亞蒂轉(zhuǎn)過了頭。托尼正提著個紙袋站在門邊，穿著身紫色的睡袍，那款式怎么看怎么熟悉。只是一秒，莫里亞蒂心中驟然劃過了暴怒的情緒。他冷冷地看了艾琳一眼，露出了輕柔的微笑：“托尼？有什么事嗎？”

“呃……我和艾琳約好了今晚在天臺上看星星的?！蓖心崤e了舉手里的紙袋，“艾琳？我還準(zhǔn)備了你愛喝的紅酒。畢竟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嘛，我們幾天前就約好了的?！?/br>
“喔，謝謝。”艾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走過去吻了吻托尼的臉頰，“希望它能像你這么可口……我晚一點過去，好嗎？”

托尼也在她臉頰上親了口，通情達理地離開了莫里亞蒂的書房，順便還幫他們帶上了門。艾琳抱臂站在門口，得意地看著莫里亞蒂：“我的專業(yè)領(lǐng)域，莫里亞蒂先生?！?/br>
“……艾琳，看看你的手段?！蹦飦喌儆挠牡氐?，“朝夕相處了兩周時間，我給你提供了那么多的機會，兩個花叢老手的約會，卻還只停留在上天臺看星星的階段？”

“喔……看看這個可憐蟲?！卑諔z憫地道，“你知道偽裝術(shù)的最大弱點在哪里嗎，莫里亞蒂先生？……無論你怎么努力，都只能描繪出一幅自畫像。對付男人，我是專家。盡管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她很快離開了書房，門被關(guān)上了。莫里亞蒂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慢慢地笑了起來。

“托尼，你就不準(zhǔn)備去反駁一下那個小可憐嗎？”

門又被打開了，托尼正站在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那瓶酒?！蹦飦喌俾龡l斯理地道，“塞巴斯的品味。再這么和艾琳約會下去他就要忍不住找你決斗了吧？而且他今天剛定了一大車玫瑰，我又不是傻子?？纯茨愕氖滞蠛湍_腕，四個攀附裝置，如果你打算功成身退，有誰睡覺的時候會戴著這個？更何況艾琳明明已經(jīng)表示了隨后就到，你卻依然關(guān)死了房門……如果這還猜不出你準(zhǔn)備留下來偷聽，我也用不著去思考什么跟大英政府對抗的鬼把戲了?！?/br>
“……很好?！蓖心岫⒅?，“莫蘭送了我一瓶酒，我想找個人分享它。要來一點嗎？”

他反手關(guān)上了門，走進了房間。莫里亞蒂站了起來，打開酒柜，拿出了醒酒器和酒杯：“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托尼，我還以為你打算找我決斗呢……”

尾音還在喉中，莫里亞蒂便猝不及防地被推靠在了酒柜上。托尼按住了他的肩膀，手臂繞過脖頸，火燙的嘴唇急切地掠過了下巴上的胡茬，呼吸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托尼吻住了莫里亞蒂。

第31章

霎那間莫里亞蒂心中仿佛涌過了無數(shù)念頭，卻又在一霎那被guntang的呼吸燒成了灰燼，消失不見。他按住了托尼的后頸，舌尖闖入齒關(guān)，而幽津中立刻彈起了不甘示弱的反擊，托尼的舌頭靈活地卷住了莫里亞蒂，絞纏著越過膠結(jié)的嘴唇，叩過了上顎、掃過牙齒和舌根。唾液渡過了口干舌燥，喉結(jié)滾動、天旋地轉(zhuǎn)……玻璃撞擊的篤篤聲像是伴奏，越來越響亮，莫里亞蒂忽然驚覺那是酒柜在顫抖。醒酒器和酒杯早已不知何時滾落地毯，燈光曖昧地落在托尼黑色的卷發(fā)上，蕩出一波暗金色的光暈。

就像不知何時他們吻在了一起一樣，嘴唇又不知何時地分開了。

……出乎意料的甜蜜。莫里亞蒂發(fā)自心底地嘆息了一聲。他近距離地凝視著托尼的眼睛，按住托尼頸部的手有些發(fā)抖。但托尼的身體同樣也在發(fā)抖。他沒再從托尼眼中看出困惑、迷茫或者抗拒，那雙眼睛澄澈得如同冰山下蔚藍的海面，漂亮到讓人忍不住再去親吻，吸吮眼瞼、潤濕睫毛……他的確又這么做了，還輕輕舔了舔托尼的眉弓。托尼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頸間，滿足地嘆了口氣。

“寶貝兒……”莫里亞蒂聲音溫柔，“你介不介意換個地方？”

“……當(dāng)然介意?！蓖心釔瀽灥氐?，“那樣有點太快了?！?/br>
莫里亞蒂悶笑出聲，干脆直接把托尼抱了起來，走向了沙發(fā)。多虧了他最近在賈維斯指導(dǎo)下進行的一些訓(xùn)練，這動作才算不上什么吃力。

坐在沙發(fā)上，托尼把臉深深埋進了手里。

莫里亞蒂沒有催促他什么，把另一個單人沙發(fā)拉了過來，近距離斜對著托尼坐了下來。他耐心地等著托尼開口，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手背，呼吸慢慢地平穩(wěn)下來。

沉默了五分鐘后，托尼抬起了臉：“……你居然打算讓我先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