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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直接沖著楚長酩發(fā)脾氣,像是故意折騰他。可剛罵完他就后悔了,只能僵石更地示意自己收回剛才的話,為了以示歉意,他還會主動把那道菜吃兩口。只能兩口,不能更多了。他吃過飯之后,會習慣性地午睡一會。楚長酩必須得陪在邊上,沒有他的信息素,諾里斯根本無法入睡。不過也不需要楚長酩陪著他睡,只是呆在身邊而已。楚長酩通常就會把光腦調(diào)到私人模式,然后消磨時間。網(wǎng)上對于希亞·里斯托之死的輿論一直在發(fā)酵。此前人們在悲傷和憤怒,但現(xiàn)在卻開始譴責,不僅僅是對于兇手,還有對于官方。事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天,而官方對于案件的調(diào)查沒有任何的進展。再加上黎明之星到處搞事,民眾對于蘭德爾政府的抗議此起彼伏。這天,在諾里斯睡著之后,笛安輕輕走進來。他請楚長酩到邊上一點去交談。楚長酩有些疑惑:“怎么了?”笛安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不過,楚先生,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您一下……您是生氣了嗎?”“什么?”楚長酩微怔。“凱爾默大人的事情。”笛安并沒有直接說出口。這位內(nèi)侍長大人十分的內(nèi)斂,但也足夠敏銳,“陛下一直提心吊膽,怕您因為這件事情生氣?!?/br>楚長酩這才明白過來。他感嘆了一下笛安的護主心切。他沉默了一會,然后說:“當然是生氣的”他聽見床上有一些動靜,但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諾里斯還是正常地睡在那兒。楚長酩笑了一下,“不過,也沒有那么嚴重。”笛安眸光閃爍,他感到略微的不安。他輕聲說:“您的意思是?”楚長酩低聲笑了一下:“這件事情不是我能拒絕的,不是嗎?對于這些事情,我向來心大得很。”他說,“我很有忍耐力?!?/br>笛安面色驟變。楚長酩卻已經(jīng)無意繼續(xù)聊下去了,他重新坐回去,安穩(wěn)地點開光腦。他認為已經(jīng)把他的心態(tài)表述得很明確了。他不生氣,并不是因為他喜歡諾里斯,而是因為他看清了現(xiàn)在的局面,諾里斯于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好像在對方求種時他無從拒絕一樣,諾里斯把凱爾默帶到他面前,同意對方給他*血的時候,他同樣無法拒絕。楚長酩向來識時務(wù)。況且這件事情,再多思考也只是浪費時間。諾里斯三世是站在焚宙星系權(quán)勢頂端的人,而楚長酩呢?外表是一個星際遺民,內(nèi)里是一個跨越五千年而來的地球人,無權(quán)無勢,一無所有。玉石俱焚?楚長酩沒這么偏激。在真正觸及到他的核心利益之前,他的容忍度足夠應(yīng)付諾里斯三世了。不管諾里斯三世這一天是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至少在明面上,他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依舊把楚長酩看得很緊,就好像下一刻楚長酩就要離開他一樣。楚長酩倒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他有些好奇,所有懷孕的育種者都會這樣嗎?這曰格列蘭元帥來訪,為的大概是蘭德爾現(xiàn)在的局勢。楚長酩原本總是避嫌的,可是諾里斯不讓他離開,楚長酩便只能扣好抑制器,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自顧自地玩光腦。列爾西斯看了一眼楚長酩,面色不改,他恭敬地和諾里斯三世打了招呼,然后說:“陛下,靜斯特艦隊已經(jīng)到位?!?/br>諾里斯三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哦?準備什么時候行動?”“預計是6月1曰?!备窳刑m元帥說,“這之后我會離開蘭德爾,前往西部邊境。”“因斯克……”諾里斯三世目光微沉,“死心不改。”“希亞·里斯托的死讓因斯克民眾非常憤怒,因斯克高層看到了機會?!?/br>“黎明之星的事情,也的確該管管了,就交給靜斯特吧。”諾里斯三世深吸了一口氣,他瞇起眼睛,“不過……我得找個時間和德維多聊一聊。”“冕下應(yīng)該也會在近期過來?!备窳刑m元帥說,“但是,您的身體……”諾里斯三世的目光不自覺移向了楚長酩。青年此刻正沉浸在紀錄片之中,無暇顧及他們的交談。諾里斯不自覺露出了淺淡卻溫柔的笑,他說:“沒關(guān)系,我的alpha在身邊?!?/br>格列蘭元帥微微怔了一下,心中低嘆。他過來更多地是為了辭行,因此沒說太多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列爾?!敝Z里斯叫住了他,他聲音有些大,引得楚長酩也看了過來,“我已經(jīng)懷孕了,這意味著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助我?!?/br>列爾西斯停住腳步,微微頷首,說:“我會在離開蘭德爾之前解決?!闭f完,他隨即離開。楚長酩若有所思的目光追隨著列爾西斯,直到列爾西斯走了,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那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看上列爾了?”諾里斯三世喜怒不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語氣平淡得很,可惜遮不住其中酸溜溜的意味。楚長酩輕笑著搖頭。諾里斯三世繼續(xù)說:“那你把列爾也收了,我們兄弟兩個服侍你一個人,你坐享齊人之福?!?/br>楚長酩無奈。他發(fā)現(xiàn)諾里斯真的是想太多了。他開口說:“我對元帥沒什么非分之想?!?/br>諾里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太壯的omega。”楚長酩:……你又知道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諾里斯三世還在為這件事情生氣。順帶一提,他們又重新睡在一張床上了。諾里斯三世生氣的時候很有意思,他總是想讓自己不動聲色地占據(jù)有利地位,可他又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到最后就總是炸毛。這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個年長的男人。或許他只有在感情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諾里斯三世問楚長酩:“你準備以后做什么?”“再說吧。”楚長酩隨口回答,“我大概會先去上學。”“上學?”諾里斯愣了一下。“是啊。”楚長酩給他講自己的規(guī)劃,“不管怎么說,知識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沒有這個條件,現(xiàn)在總可以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了?!?/br>諾里斯三世沉思著點點頭。他同意楚長酩的想法,也支持他。但是如果按照他的計劃,蘭德爾不久就會陷入戰(zhàn)火,而諾里斯又離不開楚長酩,沒法把他送走。楚長酩上學的想法,可能最終還是會泡湯。諾里斯并沒有和楚長酩講這些事情。他們的關(guān)系浮于表層,外表看上去再怎么親密,想法也依舊天差地別。睡覺之前,諾里斯三世把衣服撩起來,對著自己的小腹看了一會。楚長酩看到他的動作,有點好笑:“在看什么?”“孩子還看不出來?!敝Z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