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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會,但還是感覺自己身心俱疲。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發(fā)現(xiàn)真相的時候,他本能地就產(chǎn)生了好奇心。不是責任感,是好奇心。他想知道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可他似乎并沒有那個能力。他抱著一堆雜亂的線索,卻不知道線頭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找起。他知道世界在循環(huán),卻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看見了真相的一角,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看見。楚長酩郁悶地把自己埋進枕頭里。過了會,他忍不住大喊:“伏野!”“先生?”伏野從門外走進來。“幫我拿糖?!?/br>伏野不贊同地望著他:“先生,您今天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楚長酩同樣不高興地望著他。他原本抬著頭,現(xiàn)在心塞地又把頭埋進被子里,他嘟嘟囔囔地說:“伏野你變了”伏野嘆氣:“就吃一顆,好嗎?”楚長酩答應了。他吃完糖就刷了牙,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之后,他又若無其事地變回了那個溫和沉穩(wěn)的林伽。第19章巧合與合作第二天上午,法烏就將阿克萊特·林卡羅夫的相關(guān)信息發(fā)給了楚長酩。其中有一張阿克萊特的照片,大概是他剛剛成年的時候拍的,鉛灰色的長發(fā)與海藍色的眼睛,照片似乎是抓拍的,那個青年有些驚訝,但也露出了笑意。的確,他在輪廓與五官上與希亞多少有些相似,但并不是一個人,外表上的差異也無法用年歲的成長來解釋。硬要說的話,阿克萊特有點像是低配版的希亞。希亞的容貌奪目耀眼,而阿克萊特則更為低調(diào)一些,但仔細看看,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楚長酩盯著這張照片看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地就考慮起希亞和阿克萊特之間的關(guān)系來,甚至隱隱將這件事情看作是一場陰謀。上一個循環(huán)他就隱隱意識到希亞并不是無害的,甚至他背后可能隱藏著一些東西,特別是當循環(huán)結(jié)束時,希亞給他注射的那個藥劑,讓這種懷疑陡然上升到了頂峰。但希亞背后又牽扯了什么呢,楚長酩百思不得其解。他嘆了口氣,提醒自己不要先入為主。他繼續(xù)查看著阿克萊特的資料。阿克萊特的父親,利亞姆·林卡羅夫,是林卡羅夫家族家主萊安·林卡羅夫的表兄,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成為耶薩爾的總督。耶薩爾是流沙聯(lián)盟東南部最重要的商業(yè)中樞,十年之前天啟神衛(wèi)攻占這座星球,進行了一場大屠殺,而后就大搖大擺地離開,徒留下寂靜荒蕪的星球,直到十年之后,耶薩爾也沒能恢復當初的活力。利亞姆和他的伴侶死于圣耶薩爾之夜,而他們的獨子阿克萊特·林卡羅夫卻是失蹤。按照資料,當時剛剛成年的阿克萊特正作為格列蘭元帥訪問耶薩爾的隨行,一起參觀耶薩爾的某座學校——也就是法烏當時上課的學校。神衛(wèi)進攻耶薩爾時,格列蘭元帥在不引起爭端的情況下盡量保住了學校里的孩子,但阿克萊特卻在一晃眼之后就失蹤了。林卡羅夫家族曾經(jīng)詢問過格列蘭元帥,提及到關(guān)于阿克萊特的問題,而列爾西斯的回答是,他當時與阿克萊特分開尋找法烏的蹤跡,他找到了法烏,而阿克萊特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楚長酩對這一點很好奇,恰好這一天列爾西斯來到了神光教堂,他就這一點詢問了格列蘭元帥。列爾西斯沒想到他會詢問這么久遠的事情,他稍微回憶了一下,才說:“當時我和他分開了,為了尋找那位林卡羅夫家的少爺?!?/br>楚長酩點頭,他指了指光屏:“這一點我在他們給的資料里看到了?!彼D了頓,大概說明了一下前因。格列蘭元帥點了點頭。他沒有詢問楚長酩為何會興致勃勃地參與進去,又按照記憶講得更加深入了些:“神衛(wèi)的進攻是突如其來的,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就攻破了整個耶薩爾。我們當時所處的地方是耶薩爾的首府,所以是最后被攻占的。我身份特殊,不能介入,而阿克萊特先生因為是作為政府陪同,也不能離開,所以我們就守在了學校里。“是阿克萊特先生先提出要尋找法烏的。我們得知天啟入侵耶薩爾的時候,我們才剛剛開始訪問的行程,還等候在會議室里,因為不清楚情況,所以并沒有離開,這個時候他提出了”“是阿克萊特主動要去找法烏的?”“是?!绷袪栁魉拐f,“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帶隊。”他頓了頓,還是多說了一句,“我也想確保孩子們的安全。”楚長酩點點頭,他看著眼前這位端坐著的、神態(tài)冷淡的男人,心想對方的威名傳遍整個焚宙星系,也未必全然是因為他的殺戮。戰(zhàn)場的歸戰(zhàn)場,人間的歸人間。“孩子們都聽老師的話,本來都呆在教室里,但在我們搜尋的時候,神衛(wèi)們進入了學校,混亂就開始了。我找到林卡羅夫的時候,他躲在桌子底下,神衛(wèi)正和我們的護衛(wèi)打斗。我把神衛(wèi)都趕了出去,此后阿克萊特先生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br>“和他一起的人呢?”“他們說,他說好像見到了法烏,于是匆匆忙忙地跑過去,跟著的人沒追上,跟丟了?!?/br>楚長酩若有所思地點頭。聽上去,阿克萊特確實是在混亂中被人擄走的。除非他是自己離開的。但他為什么要自己離開?格列蘭元帥看楚長酩不再詢問,也沒再說什么。倒是楚長酩,又說了句:“您知道我準備做什么嗎?““我看到了林卡羅夫發(fā)出的那個雇傭任務(wù)?!绷袪栁魉拐f,“聽聞有許就雇傭兵接手了?!?/br>“啊,那也不錯。”楚長酩說。“您怎么會想幫忙?”“我不能好心幫人家嗎?”楚長酩反問,不過隨即笑道,“因為我有些好奇。”他的確有些好奇阿克萊特的事情,從法烏這邊著手,或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當然了,他對自己找到阿克萊特的事情,還是沒什么信心的。楚長酩不再想這些事情,暫時將其拋之腦后。他沖列爾西斯伸了伸手:“來吧,列爾?!?/br>格列蘭元帥對他親昵的稱呼沒什么反應,只是靜靜地望著他。楚長酩失笑:“別這么冷淡,抓緊時間,好嗎?”列爾西斯看上去有些疑惑:“您今天像是很高興?!?/br>“高興?”楚長酩依舊笑著,“不,也不是我只是忽然意識到,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br>他只是忽然明白過來,他這么憂心忡忡地做什么呢?他是個病毒,該有那幕后黑手來擔心才對。況且,如果這世界真這么無窮無盡地循環(huán)下去,他不是平白多出一些預知能力嗎?而這些循環(huán),遲早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