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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底,一寸都不留。成敏被他完全填滿,數(shù)日來的空虛總算稍稍得到緩解,陸非桓捏住他的下巴,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敏郎,再叫我一遍。”成敏湊近他,低聲的帶一點渴求的叫道:“相公……相公……相公……非桓,從今以后,你便是我一人的相公,我以后再不跟他人,不論你是活著,還是……”他止住了后面的話頭,只抱著男人,用濕噠噠的緊致的rouxue緊緊的包裹著他的陽物。陸非桓蹭到他眼角流下的淚,心知成敏心思敏感,自然察覺到異狀,他不說透,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一線希望。陸非桓心中激蕩,將他抱緊了些,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嵌進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他溫柔又粗暴的cao干著懷里的人,低聲道:“敏郎,你是我的,我也不會把你讓給旁人?!?/br>“嗚……啊……再cao深一點……相公,全部給我……”成敏隨著自己心意叫著,再也不掩飾分毫。兩人緊緊的纏綿在一處,互相舔邸,又相互交纏,仿若沒有明天一般糾纏了一夜,直到疲憊的睜不開眼,才胡亂摟抱在一起沉沉睡去。第三十三章:懷孕這年還未過完正月,陸非桓就領(lǐng)軍出發(fā),前往雅爾哈國的邊境。這一場戰(zhàn)爭對于小小的雅爾哈國來說,無異于一場滅頂之災(zāi),而對于本朝來說,不過又是一場茶余飯后新的談資。成敏從陸非桓離開后,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陸家現(xiàn)在是龐氏管事,長子陸詹廉管家族里的產(chǎn)業(yè),而二子陸詹康隨著父親出征,三子陸詹庭在會試中中了會元,加上鄉(xiāng)試中的解元,倒有兩門是第一,一時傳為佳話,只等在秋日的殿試里,若也能點為狀元,便是連中三元。家里又要出一個官老爺,而且是以文官入仕,龐氏自然不敢輕看他,平日里還多照管,連帶著對成敏也禮讓三分。趙敬曦看了不免唾棄道:“真是勢利眼!”陸詹庭倒沒放在心上,他年紀漸大,性子愈發(fā)沉穩(wěn),以往就算跟陸家主母和異母哥哥有什么不對付,此刻倒是真的放下了,只每日讀書,有閑暇時便同趙敬曦和元暉一起外出結(jié)交同好。元暉也在此次會試中中了名次,前途也算光明。成敏待在家中,除了院子里,幾乎哪里也不去,他手上縫著一套衣服,縫了大半,縫出來的線卻亂七八糟的,他只得拆了重新縫制,又縫了大半,總是弄不好。他從陸非桓離家以后心神便不寧,好歹過了一個月,才收到陸非桓送來的家書,除了給龐氏的信外,還有一封是獨給他的,內(nèi)容說他一切安好,切勿擔(dān)心。但是成敏怎么能不擔(dān)心?本朝屯的兵力多,以陸非桓手上的兵權(quán)全部調(diào)過去的話,要征服一個雅爾哈國并不在話下,可是陸非桓此刻只帶了自己手下的五萬親兵,其他地方兵一個都未調(diào)動,雅爾哈國兵力少說有三十萬,少于敵軍六倍的人數(shù),又該怎么打這場戰(zhàn)?當今圣上不過是想讓陸非桓去送死罷了。成敏想到這里,便心緒難安。圣上心思縝密,擔(dān)心陸非桓手握重兵造反,卻又不愿意被天下人戳脊梁骨,說他鳥盡弓藏,又擔(dān)心陸非桓的請辭是言不由衷,眨眼就起兵,所以逼迫他交出虎符,卻又讓他只帶五萬親兵去攻打雅爾哈國,讓他做一個身先士卒。五萬兵力對三十萬,只需想想,也知道幾乎是沒有勝算的。成敏雖然想到陸非桓的地位艱難,卻沒有想到他艱難至此,也沒有想到即便是這種條件,他也能屈辱的答應(yīng)下來。陸詹庭每日回來,必先到舅舅這里請安,成敏此刻有專門的下人照顧,那人看到他,正要說話,陸詹庭揮了揮手,阻止他言語,獨自悄悄的走進屋內(nèi)。舅舅的身形清瘦了許多,每日飯食也吃得少,眼睛里全是憂慮,陸詹庭看在眼里,卻也無可奈何。他走到左近,舅舅卻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依舊一針一線在縫制著那件衣服,他針線活原本非常好,此刻縫在上面的線卻是七歪八扭的不成形,陸詹庭看了,抿了抿唇,伸手將他手中的東西拿了開去。成敏愣了一下,抬頭看見是他,勉力露出一個笑容來,“庭兒來了?!?/br>“嗯”陸詹庭已有十六歲,身高長得已經(jīng)快同他父親一般了,比成敏高了大半個頭,身板也粗壯了很多,只是眉眼間仍舊有些稚嫩。他將衣服放在一邊,柔聲道:“舅舅既沒心思,那就不用做了,早點歇息罷,若您煩悶,我明日便帶您出去走走?!?/br>成敏不肯出門,陸詹庭便叫了趙敬曦來纏著他,纏了大半日,好歹愿意出去走走,卻是要去寺廟里上香祈福。他不比女子,出門只帶一個小廝跟隨,陸詹庭和趙敬曦陪著他,一行也不過四人而已。此時已到了春季,天氣暖和起來,樹枝開始抽出了新芽,山上桃花開得正艷,成敏盯著那艷麗的花瓣看了好一會兒,心里難過的想,邊疆可見不到這么漂亮的桃花。他又憂慮了一個月,才又收到陸非桓送來的書信,信里依舊說他一切都好,他們正駐扎邊疆,還在談條件,還未開戰(zhàn),讓他不用擔(dān)心,好好照顧自己。成敏捧著這封信也不知看了多少遍,晚上也是捧著這封信睡覺的,夢里依舊見到了那身披戰(zhàn)甲的高大男人,正伸出手對他笑,成敏心頭一熱,撲了過去,卻又撲了一個空,嚇的他驚醒過來,后半夜便再沒睡著。再過了半個多月,他身體突然出了異常,每日只是煩心想吐,食欲愈發(fā)不振,他開始還隱瞞,某一次跟陸詹庭一起吃飯的時候當真吐了出來,嚇的陸詹庭連忙叫人請大夫。父親平日最信任劉神醫(yī),他自然也叫人請了劉神醫(yī)來,劉神醫(yī)仔細替成敏把過脈后,眼睛亮了起來,“恭喜舅爺?!?/br>成敏愣了一下,“什么喜?”陸詹庭也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劉神醫(yī)笑道:“三少爺請放心,舅爺這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一句話震的兩個人好一會兒都回不了神,陸詹庭臉色都僵硬了,成敏也愣了好一會兒,才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如初,一點也看不出里面竟會有一個小生命。“我怎么……怎么會……”成敏想到陸非桓給自己用的藥,又想到自己肚子里竟孕育出了一個陸非桓的孩子,心頭一喜,“真的嗎?”劉神醫(yī)道:“老夫把過的脈,斷然不會錯的。”成敏懷了孩子的事,自然不能告訴其他人,雖然府中的人都知道他跟陸非桓的關(guān)系,但兩人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說出去會遭人非議。陸詹庭當機立斷,請人另外買了間宅子,把他送了過去,又買了幾個奴婢和小廝伺候他。成敏對此并沒有異議,男人產(chǎn)子也是匪夷所思的事,能避人耳目對他來說還比較好。陸詹庭買給他那么多人他卻不肯,只留下一個年歲四十多的廚娘,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廝,其他的都沒要。陸詹庭也不勉強他,他買的宅子雖然偏僻,他和趙敬曦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