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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稱呼他少俠即可,他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br>李興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樓主的目光似乎有些飄忽。應下之后李興正打算告退,李成蹊又發(fā)話了:“這幾天不要讓他離開酒樓,若是他想出去,第一時間通知本座?!?/br>李興不解,為什么不讓人離開酒樓?不過他也不敢多問。“等等,若是他起問花舞欲,也不要回答?!?/br>又被樓主叫住了,李興更搞不清楚了,難怪九堂主說要小心對待著那個少俠呢。他感覺樓主對人家也沒個明確態(tài)度,看似是奉為上賓,又好像處處防范著。等李興走了,李成蹊一臉肅然的坐在椅子上。李成蹊知道花舞欲如果回魔教,一定會路過漠北城。漠北門也不會不知道。漠北門不想把花舞欲在漠北城的消息公布出去,想必是存著趁花舞欲中毒給他使袢子的心思,若是走運抓到那就再好不過了。那如果是這樣,歐陽學策在漠北城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卻讓歐陽毅早早離開漠北門是為何故?假使漠北門成功給花舞欲使了絆子,歐陽學策不準備把功勞留給歐陽毅么?歐陽毅又怎么偏偏就這種時候在漠北城附近被重傷?度離分析這可能是漠北門自導自演,那是因為度離不清楚歐陽學策的為人。李成蹊卻知道,歐陽學策這個人,有野心、有魄力。但是他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他的獨子。李成蹊大腦迅速運轉著。第一,歐陽學策太在乎他的兒子了,不可能因為不想讓歐陽毅去伐魔就重創(chuàng)他。第二,若是正道人士動的手,誰能在漠北城附近悄無聲息搞出這么大動靜?何況漠北門還在全城戒備。有這個本事的,無非那兩個:魔教或武林盟。第三,漠北門發(fā)生內杠了。漠北門能在十多年里迅速發(fā)展起來,跟他們門里有太多江湖散人有很大關系。一開始江湖人都不把漠北門當一回事,是因為覺著一盤散沙成不了大事,然而看似“一盤散沙”的漠北門在歐陽學策的帶領下,不僅堅固,還越來越壯大。就連山風樓也并不清楚歐陽學策是用了什么方法。難道說,漠北門的堅固開始瓦解了?從前李成蹊也暗中讓人調查過漠北門里的散客都是些什么人,但是收獲并不多。這下他有了想法,準備再派出一批人。李成蹊喜歡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中,所以他建了山風樓,明面上販賣江湖消息,暗地里為他尋找醫(yī)怪也收集了很多線索。比如花舞欲,眾人只知道花舞欲中了毒,他卻知道花舞欲中的是醫(yī)怪的噬心蝕骨。想到花舞欲中的噬心蝕骨,李成蹊渾身氣場陡然銳利起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中了噬心蝕骨的人會承受什么樣的折磨......也沒有人比他還清楚,醫(yī)怪還活在某個角落。李成蹊覺得最近江湖上看似平靜,卻有種風雨欲來的征兆,并不是伐魔這種他看不上眼的事,他極其肯定,如果發(fā)生大事,一定跟醫(yī)怪脫不了關系。思緒有些混亂,李成蹊索性派人送去紙墨去他房里。將一張白紙攤開鋪在桌上,李成蹊先是寫下花舞欲的名字。魔教與山風樓本無甚交情,半年前魔教教主忽然大開殺戒,連著端了兩個小邪教、一個小正派,震驚了整個江湖。他派人去查之下才知道花舞欲中了毒,整個人狀若癲狂。因為花舞欲戰(zhàn)斗力太高,李成蹊只能親自去魔教探個究竟。待他潛入魔宮后,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天人之姿的花舞欲。在見到花舞欲后,李成蹊身體里的血液一瞬間全部沖到了頭頂,他陡然間爆發(fā)了極強的殺氣,沒有掩飾,也不想掩飾。不再隱匿身形,李成蹊自黑暗中走出,想伸手將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呻/吟的紅衣男子拉起。然而痛苦極了的花舞欲還保持著一絲清明,揮開即將觸碰到自己衣服的手。只是此時的花舞欲是很脆弱的,他內力全失,身體里每一條經脈中都像有螞蟻在啃咬一般,痛苦得全身都在打顫,他并沒有能力對抗李成蹊。李成蹊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抗,他的左手將花舞欲的兩只手禁錮在地上,右手撥開花舞欲并不整齊的衣服,果然,在花舞欲左胸心臟的位置,有一朵彼岸花妖嬈地綻放著。巴掌大的彼岸花沿著花舞欲左胸上那一顆紅點妖冶盛開,像是手藝精湛的藝人刻在他身上的圖騰,紅的驚心,紅的魅人。李成蹊卻知道,若是等這彼岸花的顏色漸漸變成黑色,花舞欲也就逐漸走向死亡。噬心蝕骨,除了制作出這個毒的醫(yī)怪,沒有人能比他還了解這個毒了。他覺得不可思議,花舞欲中的居然是噬心蝕骨。李成蹊身上的殺氣強烈得仿佛要化成實質,他冰冷著一張臉,手里是從花舞欲身上撥開的衣服。全身汗津津的花舞欲發(fā)出有些嘶啞的聲音:“你是來殺本座的,還是來上本座的。”李成蹊:“......”李成蹊已經十幾年沒有有過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了,自覺失態(tài)的他冷靜下來,抿了抿本就薄的唇,他把衣服蓋在花舞欲的胸口,左手依然以一種曖昧的姿態(tài)禁錮住花舞欲的兩只手,右手卻覆向了彼岸花圖騰所在的位置。就在花舞欲真的以為他要圖謀不軌的時候,一股暖流自胸口奔流向每一條經脈。李成蹊在給他傳輸內力。打從李成蹊進來,就被花舞欲身上的氣味給拉走了心神,花舞欲身上散發(fā)出來極濃郁的荷花香味。正是中了噬心蝕骨這種毒的人在毒法時會散發(fā)出來的氣味。拉開衣服求證,果然是噬心蝕骨。頭腦充血的李成蹊根本沒去看花舞欲的臉。一成內力傳過去,花舞欲身體的顫抖逐漸緩和下來。這時李成蹊才看向花舞欲的臉,花舞欲也在看他。花舞欲下顎尖尖,五官極美,長了張女子見了都要羞愧不如的臉。此時他衣衫不整,臉和散開的黑發(fā)都是汗?jié)竦?,有幾縷頭絲更是濕漉漉地貼在他光潔的額頭和臉頰上。方才的折騰又使得他臉色蒼白卻帶著一抹病態(tài)的潮紅,這幅姿態(tài)削減了花舞欲身上本來擁有的凌厲氣質,為他平添了幾分脆弱。如果有任何一個男人現在進來,大概都會想歪這里是否發(fā)生了一場情/事,定力差些的可能還想要替代李成蹊,狠狠蹂/躪地上脆弱的美人。這樣的美色在前,李成蹊偏偏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