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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來伐魔了?”自從見到度離來了止棲山莊,他就一直想問度離了。他怕度離是魔教的jian細(xì),可度離又跟李成蹊在一起。山風(fēng)樓雖然是中立立場,然而從武林盟大會開始,似乎就表明了這次站在正道這邊,如此,林歡不懂度離是什么立場。度離勾了勾唇:“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br>林歡很矛盾,越發(fā)看不清楚度離這個人。又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跟李樓主在一起了么?!?/br>度離眨眨眼,李成蹊確實是這么說的。于是點點頭:“算吧?!?/br>一路便再無話。度離一行人到達(dá)方朱山下時,已經(jīng)有一大批人都到了。沒有人注意到度離,他慢慢去到了人少的地方待著。他不準(zhǔn)備上山,而是要等殺手過來,他相信,殺手一定會趁機(jī)來殺他。雖然他的內(nèi)心更期盼師父可以親自來。等人都來齊了,成瑟和夏悟蒙一人在隊伍最前方、一人在隊伍最后方,就準(zhǔn)備攻山了。百來個人,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時而激動時而沉重。隊伍前方的成瑟大聲鼓舞士氣:“各位兄弟,現(xiàn)在是我們?yōu)榻Φ臅r候了,讓我們拿出最大的實力,踹了這個魔窟!”眾人一致叫好。夏悟蒙也連忙道:“不要忘了我們的初衷,如果覺得實力不濟(jì),保命第一?!?/br>他這話其實有些打擊各位的信心,但他從一來到山下就渾身不自在,越發(fā)感覺危機(jī)四伏。度離安靜地在一塊石頭后面等他們上山。等到人都走了,他才出來。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沒有走,是林歡。林歡似乎很低落,他靜靜看著度離:“原來你真的是內(nèi)應(yīng)。”度離:“?”林歡看度離一臉不解,篤定他還在演戲,有些失望:“我都知道了。”“你知道了啥?。俊?/br>度離無語,這個林歡,總是自說自話,讓人費解。林歡抬頭看了看云梯:“你為什么不上去?”度離道:“你又為什么不上去?”度離本就不是為伐魔而來,他不上去有什么稀奇,反而為伐魔而來的林歡不上去才十分可疑。與此同時,山風(fēng)樓分樓里急匆匆奔進(jìn)去一個地隊的暗衛(wèi)。他面色沉重地跑進(jìn)了書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樓主,不好了。派去暗中跟著度少俠的暗衛(wèi)留下的記號在半路全斷了!”李成蹊倏地站起來:“什么?”跟著度離的是十個地隊的暗衛(wèi),他們一路留下特殊的記號,是為了給后面十個暗衛(wèi)。山風(fēng)樓暗衛(wèi)出任務(wù)時總是分為兩組,一組如前面十個人那樣在前面開路,一面執(zhí)行任務(wù),一面用記號給第二隊留下消息。記號還分為很多種,分別是用來表達(dá)順利、請求支援、危險、立刻折返的意思。以便于山風(fēng)樓可以有效的掌握信息,遇到危險也不會全員折損,而是第一時間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事。“并且,最后留的記號是......立刻折返?!?/br>地下的暗衛(wèi)心情沉重地說出這句話。最后折返意味著他們遭遇了足以團(tuán)滅的危險,是要看到記號的人立刻去到吩咐任務(wù)的人身邊匯報情況。這次的任務(wù)是保護(hù)度離,看到信號的暗衛(wèi)第一時間回到李成蹊身邊訴說了這件事。李成蹊的目光沉若寒潭:“讓九江帶著天隊去方朱山?!?/br>暗衛(wèi)領(lǐng)完命,就見自家樓主腳下生風(fēng),運(yùn)著輕功瞬間奔了出去。第22章惡戰(zhàn)方朱山下,林歡與度離對峙著。林歡面色時而悲傷時而失望,似乎度離犯下了什么天大的事。度離問:“你覺得我是魔教的內(nèi)應(yīng),敢問我能應(yīng)什么,你們的計劃不是光明正大地沖上去么。”“不,其實你才是魔教背后的那個人,花舞欲中毒,屠殺正派人士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br>度離樂了:“我還有這么大的本事呢?”林歡只當(dāng)他死不承認(rèn),痛心疾首道:“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把黑白兩道都玩弄于股掌之間?!?/br>度離笑嘻嘻的:“你覺得呢?!?/br>林歡忽然臉色一變,像是在憐憫度離:“我本來以為我們會是朋友?!?/br>“現(xiàn)在不行了么?!?/br>“不行了,你的計劃失敗了。你就要死了?!绷謿g嘆了口氣。度離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感受到了殺意,并不是來自于林歡,而是林歡身后的樹林里。他身后的樹林灌木連著另一座山,看來那里埋伏了殺手。度離抽出李成蹊送他的劍,銀白的劍身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然而他依然掛著淡淡笑意,仿佛來的一群黑衣人不是來殺他的,只是路過。來的人有十五人,若是加上林歡,就是十六人。度離桃花眼微挑,語氣聽不出情緒:“一起上還是分開來?”林歡似乎有些不忍,退后了一步,那些黑衣人便一起圍了上來。殺手的劍很快,然而度離的劍更快。但是這十五個人武功極高,此刻他們把度離圍在包圍圈里,圈子越圍越小,只要度離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就會被鎖在殺手的包圍圈內(nèi),屆時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度離不想死,或者說死也可以,但在死之前他一定要見到師父,問他為什么。他面色沉著冷靜,手中的劍揮舞的只能看見殘影。他的臉上,發(fā)上,青衣上漸漸染上了血色。有黑衣人的,也有他的。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痛一樣。林歡看的心驚,他從沒有見到這種表情的度離。度離給人的感覺一直是笑瞇瞇的,好像對什么都無所謂。此刻的度離,依然好像對什么都無所謂,卻沉靜著一張臉,那張臉上沒有笑意,染上了血,艷麗的驚心。明明是在浴血廝殺,明明身上又多了一道刀痕。度離卻仿佛不會痛一樣。仿佛是在用生命廝殺,他也確實是在用生命廝殺。林歡覺得心口被撕裂了一樣,血淋淋的疼得厲害。他終于拔出了手中的劍,攻向了同樣渾身浴血的黑衣人。黑衣人沒想到林歡會叛變,分出了三人牽制林歡。但也因為這三人退出了圈,給了度離一線生機(jī)。度離趁包圍圈尚未縮小,沖缺口處攻擊。缺口處那個倒霉鬼被一劍刺進(jìn)了胸口,一命嗚呼。度離身后那個也同樣倒霉,只看到銀光一閃,便失去了意識。剩下十個人跳出些距離,放棄了包圍圈的打法。改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