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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他一直知道師父有一個柜子上著鎖,他決定打開這個柜子。把鎖砍掉,拉開柜門后滿心疑惑,里面只是一些尋常雜物。沒有動師父的東西,度離準備把柜子合上,忽然他發(fā)現這個柜子里面的空間似乎沒有外面看起來那樣大?沉吟著摸了摸柜壁,尋思著機關在哪里。沒一會度離果然找著了被藏起來的凸起。按了一下,后面被隱藏的空間才展現出來。那里面只有一副畫卷。度離隱隱猜到畫上可能是什么了。把畫展開,果然是一個女人的畫像。畫中的女人巧笑盼兮,笑意盈盈的模樣讓度離越發(fā)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人確實很像。畫上還寫了些東西。度離看完畫上的字,整個人都傻掉了。畫上的女人,叫云度,是度離的母親。這是他猜測過的,所以并不驚訝。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女人是師父的妻子,那師父,是他的父親。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除了度離,還有一個兒子。度離在柜前呆立了很久才心情復雜的把畫收起來放回去。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云度的另一個兒子,就是花舞欲。度離無言,如果花舞欲是自己的弟弟,為什么他不在云深崖上長大,而是成了魔教教主。而且,師父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度離比任何人都想見到師父問清楚一切。但是現在他要先去找花舞欲。度離去到方朱山,自云梯往上,一路上遍地血跡遍地尸體,慘烈的仿佛人間煉獄。這些尸體中不僅僅有伐魔的那些子弟和魔教教徒的,還有很多跟去殺他的人一樣打扮的黑衣人。越往上血腥氣越濃,血跡也還沒徹底干涸。看來這場惡斗沒有結束很久,度離急忙去找魔教存活的人。快到魔宮的時候,度離看到魔教左長老正在指使一些人收拾魔宮外的殘骸。度離連忙過去:“老左,你們還好么?!?/br>左長老罵了句娘:“娘的,好個屁。狗日的醫(yī)怪居然在教里安插了內鬼,假裝是伐魔的那群蟲子,打了個里應外合?!?/br>度離為伐魔的那群人點了點蠟,又問:“你們教主呢。”左長老沉下臉:“娘的,你和我進去?!?/br>度離跟著左長老去到花舞欲住的魔宮,見到季毓竹正在給花舞欲上藥。度離這次看到了花舞欲胸前的彼岸花,他一直好奇花舞欲說的鮮艷的彼岸花,然而他看到的彼岸花黑了大半,僅剩幾多花瓣還是紅色。季毓竹上完藥,花舞欲悠悠地把衣服穿好,對度離邪邪一笑:“你這是什么表情?本座還以為你會很興奮呢?!?/br>花舞欲指的是度離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看自己的胸口。度離這次見到花舞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弟弟么?花舞欲一張臉生的妖嬈迭麗,既不像師父也不像母親。可是如果他不是,師父為什么也要殺他呢?;ㄎ栌奶幘匙钕?,處處被針對。想著這個人大概是自己的親生弟弟,人們口中的血緣關系,度離覺得血緣關系果然很神奇,難怪他對花舞欲莫名有好感,他以為是花舞欲長得好看,也許長相是一方面的原因,血緣也應該是一方面。花舞欲被他復雜的表情盯了半天,頗有些莫名其妙。花舞欲臉色比他還蒼白,想來是被偷襲和毒發(fā)讓他受了不少苦。度離勉強笑了笑:“你的毒還好么,我輸點內力給你?”花舞欲還沒說話,季毓竹已經皺了皺眉:“我看你受的傷也不輕?!?/br>度離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問題不大。花舞欲坐在床上歪頭看度離,鳳目里神色不明:“怎么醫(yī)怪的人才走你就來了?”度離忽然想到什么:“醫(yī)怪既然攻打魔教了,那山風樓和止棲山莊呢?”花舞欲挑挑眉,似笑非笑。度離有些擔憂李成蹊那邊怎么樣了,可是他不太想去見李成蹊。花舞欲也有疑問,這幾天消息不流通,他以為度離還是一直跟李成蹊在一起,然而度離帶著傷只身一人的來到魔教。從一開始,花舞欲就沒有徹底信任過度離。“李成蹊沒有派人來魔教么。”度離問。“沒有?!?/br>度離憂心忡忡,他擔心李成蹊現在的處境會不會是自顧不暇。“既然你擔心他,不如去找他?”花舞欲盯著度離。度離有些心虛。三個當事人,只有自己跟醫(yī)怪關系最深,度離心想這事是沒法逃避的,一定要解決掉。于是點點頭:“我這就下山去山風樓?!?/br>度離走后,花舞欲目光沉沉地吩咐左長老:“你親自跟著他,不要被他發(fā)現了?!?/br>左長老有些錯愕,但立刻跟出去了。度離當然不是去山風樓找李成蹊的,他是要去找醫(yī)怪。他相信醫(yī)怪一定布滿了耳目,不愁自己不被發(fā)現。然而才下了方朱山沒走多遠,他就被正面剛上了最不想見到的李成蹊。他走的明明不是去山風樓的路。度離心里心虛、驚訝,面上卻不露一絲痕跡。只是想笑一笑卻變得困難了。李成蹊負手站在路口,面色一片沉靜,眼睛里全是血絲,眸子卻黑沉沉望不到底。度離有些慌張。然而下一秒,李成蹊的表情卻柔和下來,如雨過天霽。李成蹊一手探向度離的脈,一邊摸索一邊低聲道:“這幾天,我很擔心里?!?/br>度離的心像被什么鈍物狠狠擊了一下,愣愣地任憑李成蹊檢查他的傷勢。李成蹊確認他沒有大礙,才狠狠抱住眼前這人。度離僵著身體被李成蹊揉在懷里,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良久他才放松了身體,環(huán)住了李成蹊的背。李成蹊感受到懷中人不再那么僵硬,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對準度離有些發(fā)白的唇吻了上去。他吻得輕柔溫和,度離乖巧的任李成蹊的唇吮吸著自己的。然而下一刻李成蹊把他抱的更緊,這個吻也變得兇猛起來。李成蹊撬開了度離的牙關,一路攻城略地。直到兩人都有些氣息絮亂,李成蹊才結束了這個吻。“現在去哪?”李成蹊摸了摸度離有些發(fā)紅的臉,問他。“不回山風樓么?”度離不解。李成蹊目光深沉:“我以為你不想回去。”“......”是不想回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