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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世界里, 在無數(shù)次的電話鈴聲里似乎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她猛然間掏出了電話,電話上閃爍著宋曳寒的名字。 宋姨深深的吞咽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她的行為并沒有避諱葉蒔。其實葉蒔明白, 如果季琰沒有找到她, 沒有救出她,她應(yīng)該是會死的。宋曳寒和宋姨的做派分明就說明了他們根本就沒想放人。 如果真的想要放人開始就不會這樣明目張膽。 她微微垂首, 覺得自己的唇越發(fā)的干澀。 季琰,你還好嗎? 葉蒔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季琰, 但是她知道, 如果這樣子死了, 她會很難過的。 垂著頭,葉蒔聽宋姨正在打電話,電話中說了什么無從知曉, 但是宋姨卻很快的掛了電話,她盯住葉蒔,看著她怒道:“這世上最該死的是你?!?/br> 葉蒔冷漠:“沒有什么人是該死的,你們做盡壞事兒都沒有死,我怎么會該死?我做錯了什么?” 葉蒔很愧疚自己沒有在那個時候接到宋教授的電話,可是即便是她真的接到了電話,她心中也是明白的,根本就來不及救人。 她難受,但是并不覺得自己要用性命來賠付。 宋姨聽到葉蒔的話,顫抖著唇,說:“你不該死?你不該死難道老宋該死?” 她的眼神想要吃人,她上前一步,瞪視著葉蒔,怒道:“你不僅該死,你還是一個狐貍精?!?/br> 葉蒔知道現(xiàn)在落在她的手上,自己根本沒有什么勝算,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并不示弱。 “你就是一個可憐蟲,一個瘋子,最大的可憐蟲?!?/br> “啪!”一個耳光就這樣甩在了葉蒔的臉上,宋姨怒道:“你以為我不敢打你?你以為曳寒不舍得殺你嗎?我告訴你,他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他要用你威脅季琰,等我們拿到錢,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到時候我會燒死你,燒死你這個狐貍精!” 宋姨癲狂的叫喊。 葉蒔看著她,輕輕笑:“他才不會帶你走,他那么自私的人,怎么會管你呢?你燒死我啊。你燒死我,你也會被抓到,你會被宋曳寒出賣,作為一個替死鬼留在這里,你別想有什么好下場?!?/br> 葉蒔也不管那些,她這個人就是一個硬骨頭的姑娘。 宋姨一把拽住她的長發(fā),眼中泛著血絲。 “你以為我不敢現(xiàn)在殺你是不是?就算不死,我有的是法子治你。我……” 葉蒔冷笑:“你殺我啊,你打死我啊。我會讓季琰不幫你,他看不到我的視頻是絕對不會配合宋曳寒的。如果你錄我的視頻,我就算是寧愿死也不會讓季琰幫你們。你厲害,你有本事,那你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葉蒔的眼中冒著火,她死死的盯著宋姨,一點都不示弱。 “我服一個軟,我跟你的姓。” 宋姨被葉蒔氣的顫抖,她也想殺了葉蒔,恨不能立刻就殺了她。但是卻怕自己誤了宋曳寒的事兒,她剛才接到電話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更加要處處小心。 雖然宋曳寒沒有說一句怪罪的話,但是她卻覺得真的都是自己的錯。 宋姨捏住了葉蒔的臉:“你不用激怒我,既然你想死,我早晚都會讓你死,我早晚都會的?!?/br> 她隨手甩開葉蒔,一下子沖了出去。 葉蒔的疑惑還沒有一分鐘,就看宋姨已經(jīng)提著黑桶進來。 黑桶中十分明顯汽油的味道。 葉蒔臉色變了變。 宋姨看她臉色微變,高興起來,她得意:“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不怕嗎?那么我現(xiàn)在就燒死你。我倒是不相信了,如果收不到你的任何消息,季琰還能坐得住,到時候就算明知道你可能危險,我想他也不敢妄動的吧?早晚都要死,你今天就死了好了。你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將來曳寒一時心軟,也許還會想要放過你?!?/br> 宋姨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樣做對。 “反正我只是想要給老宋報仇,我根本不想過什么好日子,那么我就殺了你,我殺你,我自首,曳寒就沒有真正的后顧之憂了?!彼我炭┛┑男α似饋恚瑤е鴰追织偘d。 她將汽油不斷的往葉蒔的身上潑,哈哈大笑,潑夠了,轉(zhuǎn)身出門。 葉蒔只看她這個瘋狂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恐怕難逃一劫。 她雖然被綁在椅子上卻不斷的掙扎,眼看宋姨第二次進來又提了一桶,滿屋子的潑汽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加緊了掙脫。 “你不用掙脫。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宋姨發(fā)出咯咯的笑聲,仿佛是地獄里出來的惡鬼。 她掏出打火機,認真:“既然你不想活,我就殺了你,反正我也不想活,我不想活的……”宋姨喃喃自語,根本就不是與葉蒔說話。 葉蒔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刺激到宋姨,但是想到如果這些人真的不可能放了自己。她就真的不能讓自己成為宋曳寒威脅季琰的一個砝碼。如果季琰真的幫宋曳寒換了什么古董,那么將來這就成了季琰的一個大把柄。 葉蒔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機會。 總歸都要有一個結(jié)果,她斷然不能讓季琰被牽扯進來。 也許是老天爺真的也有些看不過眼,也許是這幾日葉蒔的掙脫終于起了一些作用,關(guān)鍵時刻,看著猙獰笑著走向自己的宋姨,她腳上的繩子真的被她掙脫的松了一些,葉蒔狠狠的抬腳一踹,宋姨手中還沒有點著的打火機一下子飛遠。 宋姨到底是年紀大了,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等起來,就看到葉蒔帶著椅子往外跑。 她趕緊爬起來,直接就揪住了葉蒔身后的椅子。 葉蒔大力的撞了過去,但是宋姨根本不撒手,她一把薅住葉蒔的頭發(fā),怒道:“想必跑……你想跑,休想!休想的!” 宋姨恨恨的掐住了葉蒔,葉蒔這個時候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在這個滿是汽油的房間里,只要她稍微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復(fù)。 兩個人掙扎起來。 掙扎的功夫,葉蒔使勁兒挪到了打火機身邊,不管宋姨還緊緊攥著她的手,一腳將打火機狠狠的踹了出去,打火機飛快的滑向了門口。 宋姨恍然想到自己先前是要燒死葉蒔,緊跟著就沖了出去。 葉蒔為的就是這個,雖然她身上還綁著椅子行動不便。但是到底年輕,她再次撞向了宋姨。 宋姨倒在地上,也不回頭,伸手去夠那只打火機。 葉蒔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她使勁兒的拉住宋姨,隨即去搶打火機。 兩個女人你爭我奪,就在快要靠近打火機的時候,一直修長的手撿起了打火機。 葉蒔抬眼一看,知道完了。 來的人竟然是宋曳寒。 宋曳寒盯著葉蒔看,眸中有了笑意。 他的聲音很靜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