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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四歲,明年就可以上學(xué)了,我想先問問?!?/br>“村里的學(xué)費(fèi)一律是五兩銀子,書我這邊有,但是一些用具需要自己準(zhǔn)備?!?/br>“這么便宜?”許文成這些話沒經(jīng)過大腦就說出了口。就算是許文成是NPC對錢這種東西還是有一定概念的,在許文成的印象中這里很多人是讀不起書的。不光是因?yàn)槟歉哳~的文房四寶費(fèi)用,還因?yàn)槿雽W(xué)需要的高額學(xué)費(fèi)。古代想要拜個有名氣的師傅可要比存足學(xué)費(fèi)難多了,而且那些所謂的名師沒有一個收徒是少過幾百兩的。那可是普通人家?guī)啄晟踔潦且惠呑拥幕ㄙM(fèi)。言子雅雖然算不上是什么名師,但也是鎮(zhèn)上村里附近方圓百里內(nèi)有名的夫子,許文成以為最少也是五十兩以上的費(fèi)用。“都是鄰里鄉(xiāng)親的,也不好太貴,所以能幫就幫上些?!毖宰友耪f這話時眼中有些苦澀。言家原本也算是大家,是附近好幾個村的‘有錢人’。后來因?yàn)榇謇镌S多村民學(xué)子都沖著大學(xué)士的名號來拜師,其中不乏一些交不起高額學(xué)費(fèi)的,祖輩便興起了自己抄書的做法,為那些人省些書錢。只是這樣雖然解決了那些貧窮學(xué)生的難處,卻讓言家自己陷入了困境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言家用的都是家里存的錢,再然后,便開始出售一些上好的家具以填充不足,再后來,再后來便輪到言子雅這一代了……“總之就先這樣吧,我明天早上在溪邊渡河的地方等你?!痹S文成道。因?yàn)榧s了言子雅,許文成第二天特意換了家里最好最好的衣服,雖然那衣服上也有隱隱的兩個補(bǔ)丁,不過好在是同色的布補(bǔ)上的一般看不出來??粗律栏蓛舻淖约涸S文成才算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他此時面無表情,那一臉慎重其事的模樣看上去有那么幾分詭異。村前的小溪雖然沒有什么奔騰的氣勢,也比不上那運(yùn)河波濤洶涌的壯麗景色,但也有著它自己獨(dú)特的風(fēng)光。清晨,河邊晨霧還未散去,清澈的溪水緩緩地向下游流去。水面在晨風(fēng)的輕拂下泛起了魚鱗似的波紋,斑駁淋漓。水面上正漂浮著一葉小舟,細(xì)看才知道那是回頭的渡船,船的兩側(cè)時不時激起淡淡的浪花。細(xì)看之下,這一幕竟然有些像是許文成記憶中場景的模樣。這些天下來,許文成越來越少想起以往的事情,現(xiàn)在突然想起竟有些恍惚。許文成到溪邊的時候言子雅早已經(jīng)到了,他正獨(dú)身一人站在渡頭旁。見許文成出現(xiàn)他點(diǎn)示意,然后上前了一步。許文成不自在的捂住有些亂了頻率的胸口,越是堅(jiān)信自己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等久了。”許文成看看天色,此時天色是及早的魚肚白,也不知道言子雅是才到這里還是天未亮就等在這里了。也怪他,昨天沒和他說好時間。“我也才來不久。”溪水旁是防洪的柳樹,只是此時正是冬季,柳樹樹葉已經(jīng)枯萎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蔓,帶著淡淡的寒意。江邊更是如此,寒意頗重。許文成才在水邊站一會兒就已經(jīng)開始覺得手腳發(fā)涼,而言子雅的指尖部分已然有些青白。“渡船來了,我們走吧?!?/br>這溪邊的渡船不大,馬馬虎虎一次能夠載十人左右。恰逢這會兒又是人多的時候,因?yàn)檫@溪水附近好幾個村子都要從河邊過河。許文成和言子雅上了船,沒多久便被身邊的人擠攘到了一起。兩人面對著面靠的極近,仿佛呼吸中都有著對方的味道。許文成眉頭輕皺,他胸口那不規(guī)律的跳動雖然不會讓他難受但是卻讓他有些不習(xí)慣。看著言子雅有些別扭的別開了臉,許文成輕聲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shí)我們只是去玩,早知道會這樣就應(yīng)該晚些再出門的,那時便沒有這么擁擠了?!?/br>言子雅想說他難道不知道這時候會這么擁擠嗎?想想便又做了罷,因?yàn)楝F(xiàn)在的許文成似乎確實(shí)是不知道很多三歲都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許文成和以往不同,很不同。言子雅嘗試著去回憶以前許文成的模樣,但是兩人對了就生活在一個村子里,可他卻根本不能想起以往的許文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說起來,你有吃早飯嗎?要不我們先去街上吃點(diǎn)東西再說,反正那戲班子也要中午辰時才會開始。”許文成提議道。這里娛樂很少最常見的便是這戲班子,鄭叔的原話是:會跑到這種鄉(xiāng)村小院來唱戲的戲班子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極好的戲班子,但是許文成卻依舊興致高漲,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看戲。只不過他繃著張臉沒人看得出他的好奇。村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情也都是很有興致。就連鄭嬸都放棄了家里除草的農(nóng)活,和鄭叔一道兒上了街。“也好,我還要到街上買些紙墨回去?!毖宰友艖?yīng)道。“那好,我們先去街上逛逛吧,只要在開場之前能夠趕到就好?!?/br>等待過河的時間便在兩人的聊天中很快度過,船夫一聲吆喝,身邊的人便開始稀少起來。這次許文成和言子雅沒和這些人擠,直到他們都走光才慢慢的下了船。臨下船前許文成還不忘遞給了船夫兩枚銅錢做渡費(fèi)。沒想那渡夫竟然又遞了一枚回來。許文成奇怪的看著他,那渡夫卻咧嘴一笑,憨厚的說到;“俺兒子在言先生哪里讀書,所以俺不收言先生的渡費(fèi)?!?/br>聞言許文成看向一旁的言子雅,只見他白凈的臉上有些尷尬。從船上下來之后許文成眼底深處就一直掛著笑,直到兩人在集市上的早攤前坐了下來才慢慢消去。時間還早,街道上沒什么來往的行人,不過街邊那些早餐店和賣包子買小零嘴的還是都出來了,許文成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鼻翼間全是淡淡的油香味。這樣的感覺很好,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他也能夠知道這里是真實(shí)的。其實(shí)許文成有時候很怕,怕突然一覺醒來就回到了一前,周圍人來人往卻都是永遠(yuǎn)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存在,他們不會交談不會有自己的思想,他們永遠(yuǎn)都只是再重復(fù)昨天所做的事情。在一家粥店里,許文成點(diǎn)了一碗清粥一疊泡菜,他十分喜歡這東西。坐定他轉(zhuǎn)頭看向言子雅,卻見他也點(diǎn)了和他一樣的一份粥和小菜。兩人對面而坐,在一張才空閑下來的桌子前開始吃起了早飯。言子雅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家教,在嘴里的東西沒吃完之前絕不說話,許文成則是被眼前難得的一頓正常早餐給吸引了。許文成一個人住,除了起初那會兒每頓都去鄭叔家蹭飯之外都今年嘗試著自己動手做飯。燒柴的灶頭可不好cao作,再加上他一個NPC本來就不會用這些東西,燒柴的大鍋只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把鍋里的東西燒焦,再加上一個人吃又不好控制量。怕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