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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了,卻是唬人的?!?/br>元棠說:“是唬人,唬蕭擅之和我們族里那些人?!彼钟行模安粫娴陌丫粑淮钌习??!?/br>沈靖宣說:“你既然還有心襲爵,為何不提前先和我打個招呼,也好讓我為你安排?!?/br>元棠說:“我也沒想到蕭擅之會忽然發(fā)難?!?/br>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似乎欣賞夠元棠雙眼圓瞪不安的表情,沈靖宣才說:“放心吧,就算蕭擅之親自把你的奏表遞上去,陛下要下旨讓你還爵還要經(jīng)過吏部,會有人替你攔下的。”元棠一顆心放回肚子里。元棠又問:“對了,上回說只要拖延蕭擅之回京的時間就能救封淙,還要拖幾天?”說到這個,沈靖宣嘆氣:“二郎,這事本來與你無關,但事到如今恐怕要煩你多撐幾日?!?/br>元棠這幾天已經(jīng)練出免疫力了,對著袁家一眾族人他也有些辦法,只要他不松口,他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挺自信地說:“三哥放心,我撐得住?!?/br>沈靖宣的神色有些復雜:“本來不想拖你和袁家下水,但世事難料,算來也是我計劃不周,你放心,你的爵位我一定替你保住,也不會讓蕭擅之繼續(xù)在你們袁家為所欲為?!?/br>元棠沒聽明白。沈靖宣遣退了隨侍,才說:“我本來讓人弄壞了蕭擅之的馬車,讓他暫時沒辦法離開霽飏。”“什么?!你什么時候做的!”沈靖宣說:“就是大家都在袁家祠堂的時候,他留在你們蕭家和郡府的馬車統(tǒng)統(tǒng)都被我派人做了手腳,這幾天他沒出門,所以沒發(fā)現(xiàn)?!?/br>元棠被沈靖宣直接迅速的手法驚到了:“可是,馬車修好了他還是能走。”沈靖宣點頭道:“他們家馬車大且多,全都修好得花一些功夫。等修好啟程了,我再向霽飏各家借些家兵隨行,以防他路上行不軌?!?/br>元棠一時竟無話可說,沈靖宣表面看起來多光風霽月的人,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真是人不可貌相。然后元棠就明白沈靖宣說拖他下水是什么意思了。沈靖宣的小動作并不高深,目的是讓蕭擅之無法啟程,事發(fā)后蕭擅之肯定會發(fā)現(xiàn)有貓膩,如果沒發(fā)生元棠要上表歸還爵位,蕭擅之首先會懷疑處處與他作對的沈靖宣,忽略過其他人。沈靖宣不怕被懷疑,就算有證據(jù)證明是他做的,蕭擅之也沒法拿他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元棠正和蕭擅之作對,蕭擅之不會懷疑沈靖宣,而是會懷疑元棠,不管有沒有證據(jù),他都會認為是元棠在拖延他回京的時間。這回元棠必定會將蕭擅之得罪得透透的。又過了一天,蕭擅之發(fā)現(xiàn)自家馬車被人弄壞了十幾輛,氣勢洶洶來找元棠,把他百十號奴仆和家兵都招來,要押元棠當著他的面寫表奏。袁德差點忍不住要招袁家家兵和他打一場。周顯沛問訊趕來調(diào)解,私下問元棠是不是他做的,元棠百口莫辯。正亂作一團,郡府吏員匆忙來找周顯沛,報道:“使君,桓王駕到,已經(jīng)倒郡府門口了?!?/br>此言一出,周顯沛驚訝:“什么,桓王!快快牽馬,立刻回郡府?!?/br>蕭擅之驀地將目光射向沈靖宣,而后又飄過元棠身上。“沈靖宣,元棠——好你們——算計我?”第14章桓王桓王駕臨霽飏,不僅周顯沛,蕭擅之也需到郡府迎接,沈靖宣不久也去了郡府。袁德聽說桓王來了,微微驚訝,督促元棠準備拜見。元棠對桓王沒什么概念,只知道他可能是沈靖宣請來的救兵,說:“我也要見嗎,桓王這樣的大人物,不會要見我吧?”袁德說:“大王既然來了,肯定要見一見霽飏大族,況且大王是征北大都督,統(tǒng)涼州、齊州和沐州三州軍事,鎮(zhèn)在上筠府,咱們將軍也受征北大都督節(jié)制。”霽飏便是沐州治下,都督統(tǒng)御州郡,為配合將兵調(diào)遣,實際三州政財都集中在都督府。難怪周顯沛那樣著急,這位桓王是椋、齊、沐三州最高長官,周顯沛的頂頭上司,而且本朝王位不封外姓,桓王還是宗室,身份高權柄大,能甩蕭擅之好幾條街了。元棠覺得看到了希望:“那桓王能讓蕭擅之不為難封……殿下么?”袁德說:“桓王是當今圣上的堂叔父,自先帝在時派鎮(zhèn)上筠,德高望重,便是陛下也要給桓王幾分面子,若是桓王出面,蕭給事應當不能強拗?!?/br>聽說桓王這么了不得,元棠趕緊準備見客的衣冠服飾,才穿戴好,果然郡府來人傳話讓他過去。元棠被領到郡府一座雅致小閣中拜見桓王。桓王年過六十,發(fā)須發(fā)白,面容清癯,他身上未著武服,而是穿著如同文士的長袍,戴綸巾,神情和悅。元棠稍稍抬頭,看到除了桓王,周顯沛、沈靖宣和蕭擅之,封淙居然也在座上,心想這位桓王果然厲害,一到霽飏就能讓蕭擅之把封淙放出來。桓王問了元棠年歲及一些袁將軍的身后事,為袁將軍去世感到惋惜,勉勵元棠幾句,便轉(zhuǎn)身對蕭擅之說:“小郎君年紀還小,初承家業(yè)極不容易,你怎么還在袁家叨擾,平白給人添了許多麻煩?!?/br>蕭擅之臉色不太好,扯出笑臉道:“下官也是愛惜元二郎的才品,想多與他親近親近,倒忘了其他,這就命人收拾搬出袁府?!?/br>桓王略點點頭,好像還不太滿意,說:“你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早些年放浪形骸自由天性還說得過去,如今都當了官,做事怎么還毛毛糙糙的。就拿你對阿淙來說,他雖然自小在佛寺修行,不是俗世中人,但應有的禮法不能廢,無論如何他都是皇家血脈,你怎能派人看管他,還不讓他出來?”桓王的語氣不算嚴厲,像普通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絮叨,蕭擅之忙從坐榻上起身,道:“大王誤會了,下官并不敢無禮與殿下,只是受皇命保護殿下安全,不敢松懈……”“胡說!”桓王打斷他,“陛下讓你保護他,又不是讓你囚禁他,錯了就是錯了,還推到陛下身上狡辯,難道要我?guī)愕奖菹赂皩|(zhì)才肯承認?!?/br>蕭擅之臉色僵硬,一息一頓,才俯首說:“擅之知錯了?!?/br>桓王這才滿意,低聲輕咳兩聲,算是放過蕭擅之。蕭擅之被訓得跟孫子一樣,元棠心里暗爽。隨后桓王接見霽飏其他大族,蕭擅之被桓王帶著,臉色像吃了什么難吃的東西,但還是得隨在桓王左右,時不時賠笑兩句。元棠、封淙和沈靖宣留在小閣里。沈靖宣頗有些遺憾:“可惜大王不能過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