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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代雄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蕭給事!”

臣下直呼皇族名諱是為不敬,蕭擅之怒火中燒,假裝未聽出太子的提醒,絕不改口。

封淙說:“叫我作甚,還想討打?!闭f著又大步朝蕭擅之走去。

蕭擅之連連后退:“你站住,別過來、哎別過來!”

太子道:“弘繹,你不要沖動,還傻站著干什么,快攔住殿下?!?/br>
仆從和內(nèi)侍圍住封淙,卻一時不敢上前拉他,封淙揮開一個被蕭擅之拉來擋箭牌的男仆,那人是蕭擅之家仆,對主人有幾分忠心,順勢攀上封淙肩膀,想阻止封淙上前,封淙手臂一動,反而單手將那人掀翻在地。

其他人更不敢對封淙動手。

蕭擅之敢搬弄算計,武力上卻絕不是封淙對手,他已被剛才那一下打怕,見封淙氣勢洶洶過來,慌得口不擇言,罵道:“你這蠻奴,離我遠……”

眾人都噤聲不語,太子不悅道:“蕭給事慎言!”

“……??!”然而封淙沒有給蕭擅之說下去的機會,他又揪住蕭擅之的衣襟,這回蕭擅之靈活了許多,連衣服都不要,從袖管掙脫出來,朝廊橋上跑。

“你跑什么,難道心虛了?!狈怃茸飞先ァ?/br>
眾人:“……”

太子無奈道:“都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追啊,去前面?zhèn)髟?,都攔下來,像什么樣子!”

內(nèi)侍和隨從趕緊跟著跑上廊橋,有的從岸邊繞到木棧道上,有的上了旁邊的小船,想截住你追我趕的封淙和蕭擅之。太子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小軒,讓人把倒地的賀櫟方扶起,也帶著眾人朝橋上走去。

零零落落的腳步聲遠去,外面又安靜下來,趙娘子杏眼圓睜看著元棠,元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捂著她的嘴,趕忙松開,說:“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趙娘子已經(jīng)冷靜幾分,借著窗外微光打量元棠:“這位meimei……”

“不是meimei,我是男的?!痹臄[手。

趙娘子深吸口氣,小姑娘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哪有不怕的,元棠忙向趙娘子解釋。

“……總之我是來救你的,絕對不會害你,待會兒就把你送回去,嗯,王嫙會在那邊接你,千萬千萬別叫,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會倒霉的?!?/br>
趙娘子還看著元棠,似乎是相信了,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認得你,你是跟在沈郎君身邊的小郎?!?/br>
大夏不知多少貴女將沈靖宣作為夢中情人,他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少女們的視線,不知這位趙娘子何時見過元棠和沈靖宣一起,她肯相信,元棠也松了口氣,猛點頭說:“正是正是,就是我?!?/br>
不知水上又發(fā)生了什么,火光晃動,喧嘩不斷,元棠記得封淙說要等他,也不敢貿(mào)然走出小軒,怕人發(fā)現(xiàn)他和趙娘子在屋里。

又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水上也的聲音也漸漸小了,有人敲了敲窗框,沈靖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快出來,別走門?!?/br>
窗外臨水停著一艘小船,沈靖宣站船頭,封淙持長蒿站船尾,元棠先爬出窗外,再接趙娘子出來,趙娘子有些緊張,矜持地朝沈靖宣和封淙一禮,小船無聲無息劃入被夜色染黑的湖泊中。

到花園附近,王嫙立在駁岸翹首以盼,她身邊跟著兩個年長的嬤嬤。

趙娘子在花園里失蹤的事還是被太子妃發(fā)現(xiàn)了,好在王嫙隨機應(yīng)變,沒有讓其他貴女看出半點形影,太子妃得知后非常著急,忙派人稟告太子,沈靖宣那時也正好與太子稟報此事。

事關(guān)趙娘子清譽和封淙的婚約,太子妃也不想聲張,得到太子那邊的傳信后,她派了兩個嬤嬤和王嫙一同在岸邊等。

嬤嬤們看到趙娘子完好無損的回來都松了口氣。

一位嬤嬤福身道:“多謝殿下與兩位郎君相護,太子妃讓奴等轉(zhuǎn)達謝意。”又對王嫙道:“王娘子辛苦。”

趙娘子驚魂未定,王嫙小聲安慰,聞言微微頷首。

沈靖宣說:“如此趙娘子就托付給兩位嬤嬤,我等不便在此久留?!?/br>
王嫙忽然說:“等等!”

沈靖宣回頭問道:“王娘子還有何事?”

王嫙抿唇微笑,說:“有事,不過不是找沈郎君?!彼龔氖膛种薪舆^一包東西,擲到元棠身上,說:“換上吧?!?/br>
元棠打開一看,是一身男裝,謝天謝地,他終于可以換衣服了。

第36章月下

封淙將船滑到湖中,放下長蒿,從船艙拿出一個包袱蹲到元棠身邊。

“來,讓我瞧瞧你的手?!彼燮鹪牡男渥樱丛氖稚系膫?,“這是什么,還有牙印?!?/br>
元棠一雙手可憐極了,傷口泡的發(fā)白,有些地方翻皮流血,手掌還有齒痕狀血印。元棠把手縮回袖子里,封淙道:“絕不笑你,快過來讓我?guī)湍闵纤帯!?/br>
封淙先用清水和酒幫元棠清洗,上藥包扎,元棠看著他從包袱里一樣樣拿出水囊酒瓶之類的東西,說:“哪來的,這么齊全?”

封淙說:“特意取來給你的?!?/br>
一晚上亂糟糟的,封淙居然還有工夫給他取藥,元棠心里一暖,決定看在包袱的份上不計較封淙白天沒給他透底。

包扎好后,元棠一雙手又變成豬蹄狀,岸邊依然燈影憧憧,元棠有些擔(dān)心地問:“蕭擅之怎么樣了,我聽到你把他打了,他會不會報復(fù)你?”

封淙無所謂地笑笑:“他沒那個能耐。”

沈靖宣語中帶嘲地說:“蕭擅之夜奔了小半個山莊,不得不躲回住處找家兵,哪知他一時情急竟忘了自己先前招了歌舞妓陪侍,被追進臥房的時候,驚出一群衣著不整的歌舞妓,明日長歸和蓬吳都會傳遍蕭給事發(fā)足狂奔夜御數(shù)人的事跡?!?/br>
元棠不禁咋舌:“蕭擅之真的招了那么多人陪侍?”

沈靖宣輕巧一笑,元棠懂了,那些歌舞妓八成是沈靖宣弄到蕭擅之的住處,三哥你還是那個沈三哥。

沈靖宣說:“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只望明日傳出去稍能混淆人們耳目?!彼€在盡力為封淙遮掩。

封淙從包袱里掏出兩瓶酒,拋一瓶給沈靖宣,自飲一瓶,對沈靖宣道:“敬你。”

沈靖宣舉酒回敬,當即仰頭痛飲,水流順著他唇角滑到脖子、衣襟,沈靖宣掩袖擦干,三兩步走上船頭。

小船飄到湖中,離水邊軒臺也遠了,夜風(fēng)拂柳,層云盡開,新月懸于西山,將天空與湖面都籠罩在柔輝中,將塵世的喧囂繁華由濃化淡,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月一船。

沈靖宣放下酒瓶,抽出腰間一支玉笛,悠悠笛聲清越而出,似融入風(fēng)中,融入月光里,將月華清輝蕩入人心。

封淙喝得更急更快,他將空瓶拋入水中,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