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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不……”他有氣無力的說:“嗯,還是去吧?!?/br>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封淙,元棠的心態(tài)還有點調(diào)整不過來,他爬進溫熱的洗澡水里回魂,封淙靠坐在隔壁的木桶里,布巾蒙在臉上。元棠不知該怎么辦,要不要告訴封淙,先不說封淙能否接受他,封淙很可能對男的壓根沒興趣,要是說了封淙會討厭他嗎?喜歡一個人,怎么能讓他困擾呢,以封淙的脾氣也許不會困擾,他要是不喜歡誰,可以直接把人趕出宮去,元棠不想被趕出宮,這樣就見不到封淙了??墒敲刻於己头怃仍谝黄穑€不能告訴他自己喜歡他,那多郁悶啊,萬一哪天太后想起來給封淙指婚,元棠肯定要郁悶死的。元棠偷偷看著封淙,越想越無奈,封淙揭開面上的布巾,與元棠的視線正對,“怎么了?”“啊……”元棠一愣,說:“沒什么?!?/br>封淙:“?”封淙跨出自己的浴桶,和元棠坐到一個桶內(nèi),水嘩啦啦往外冒,他摸了摸元棠的額頭,奇怪道:“你從昨晚就沒什么精神,沒睡夠嗎?”元棠快要熟了,他內(nèi)心興奮表面平靜,根本控制不住目光,以前他們也一起洗澡,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封淙的身形那么有侵略性。元棠的各處感官似乎也跟著愛情覺醒,很多他們之間習以為常的動作,現(xiàn)在都讓他熱血翻涌。“沒有……啊?!痹膼炛曇粽f,想了想又問:“你昨晚睡得好嗎?”封淙把元棠轉(zhuǎn)過來,用布巾幫打濕元棠的頭發(fā),搓上皂角,隨意說:“挺好,你也不重,就是有些熱,等冬天咱們可以湊一個被窩取暖。”元棠心想好啊好啊,背對著封淙,他心情也平靜了一點,說:“哦……這樣,我還以為我打擾了你的好事?!?/br>封淙幫元棠按壓頭部,舒服得元棠長嘆一聲。“什么好事?”封淙隨口問。“就是昨天晚上,”元棠說,“我看到你在亭子里的那樣……嗯?!?/br>封淙哭笑不得,說:“什么這樣那樣的,我干什么了,當時蕭擅之還在,只不過做個樣子?!?/br>“哦,”元棠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看到蕭擅之和很多少年坐在一起,你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你喜歡那些姑娘嗎?”“什么?”封淙手指一頓。元棠心頭一緊,怕自己露馬腳,忙想說沒有什么都沒有,扯別的話題帶過去。封淙從后面摟住元棠的肩膀,在元棠耳邊問:“小將軍是不是想姑娘了?”我想什么姑娘,有你我什么姑娘都不想!元棠大義凜然地說:“沒有,絕對沒有!”封淙沉聲笑了,也不知在笑什么,元棠不敢回頭看他,頭發(fā)上的泡沫沖凈,元棠趕緊爬出木桶。一邊擦頭發(fā)回到起居室,沈靖宣已在案前坐著喝茶。第37章人選封淙也很快從浴室里出來,沈靖宣說:“太后已經(jīng)派人傳話,讓你們與王家娘子今日回長歸宮,太子也會隨你們一同進宮,向太后及皇上說明昨夜之事?!?/br>“已經(jīng)傳回長歸宮了?”封淙問。沈靖宣頷首,說:“今日一早蕭擅之便回京去了?!?/br>“回京?”元棠忍不住笑道:“不至于吧,他這么怕丟臉么。”卻見封淙與沈靖宣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了然。元棠:“?”沈靖宣露出一抹冷笑,說:“一半是因為昨晚的事,一半?yún)s是因為昨日陛下已經(jīng)在朝堂上讓群臣商議明年接替桓王出鎮(zhèn)廣陵的人選?!?/br>“這么快!”元棠驚訝道。連中秋都還沒到。沈靖宣說:“陛下欲盡快掌握上筠軍府,恐怕不會等到明年夏天,開春就會招桓王回京,”封淙卻問:“蕭家一派推薦何人出鎮(zhèn)?”沈靖宣說:“昨日才提議,暫時還未定,但我猜測最可能蕭侍中出任?!?/br>元棠皺眉道:“可是蕭侍中不是在朝中掌中樞么,他一去,蕭家在朝中不就少了一個人?!边M京半年多,元棠也了解了一些朝中關隘,蕭家最得重用的當屬蕭攜之、蕭擅之兩兄弟,兩人都是中樞近臣,掌握大權,其余蕭家子弟和蕭氏黨羽遍布朝中各部官屬,蕭家大勢得起,主要還是因為侍中蕭攜之居中樞,蕭擅之最多算他哥哥的爪牙。元棠對這位蕭侍中印象不深,他與高調(diào)的蕭擅之完全不同,內(nèi)斂沉穩(wěn),不顯鋒芒,但王嶒王尚書每每入宮與他太后說起朝政,都會提到這位蕭侍中,反而很少提起蕭擅之。“蕭侍在朝中的地位也不是不能被人取代。”沈靖宣說,“蕭家在朝中與王家斗了多年,蕭侍中仍然無法取代王尚書,只要王尚書還在朝,蕭侍中和蕭家就難以再進寸步。若得上筠軍府之權,蕭家就得到采州與上筠北三州,朝內(nèi)外都無人可比,屆時再聯(lián)合朝中黨羽,王家式微矣?!?/br>“蕭侍中年紀資望是蕭家之首,掌握中軍多年,沒有人比他更合適,莫說蕭家,就是整個朝廷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適出鎮(zhèn)上筠的人?!?/br>元棠還記得進京前周顯沛給他科普過,大夏西境重鎮(zhèn),也就是詹氏所在的采州,其征西都督府都督錢奚義錢氏與蕭家交好,被歸作蕭家一派,他還注意到沈靖宣的措辭,說:“只有他最合適嗎?”豈不是連王家也找不出比蕭侍中更合適的人。沈靖宣頷首。沈靖宣將茶杯在唇邊碰了碰,抬眼望封淙,說:“太后可曾與你說過王氏將派誰出鎮(zhèn)?旁人資歷定然不如蕭侍中,若是品望也非上佳,恐怕難以與蕭侍中相較。”“你不用在我這兒探聽口風,”封淙隨意斜臥榻上,說:“我知道的也不多,王尚書與叔祖年紀相仿,不宜離京,王麴從未帶過兵,到上筠絕對鎮(zhèn)不住,剩下王家子侄全都不曾cao持武事。與其來我這兒問,不如讓太子直接到清涼殿問太后,太后這時說不定愿意和他相商?!?/br>沈靖宣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說:“太子殿下在陛下與蕭家面前極其不易,他與陛下畢竟是親父子,怎可忤逆父君之意?!?/br>封淙不以為然。沈靖宣放下茶杯起身,說:“太子讓我來通知殿下,一個時辰后動身回長歸宮,還請殿下準備,兩位王家娘子那邊有太子妃料理?!?/br>封淙隨意擺擺手說:“知道了?!?/br>沈靖宣走后,元棠問:“沈三哥為什么要幫太子殿下探聽?!?/br>封淙說:“在其位謀其事,他現(xiàn)在是太子舍人,自然要為東宮做事。”道理是這樣沒錯,沈靖宣將來要做官,能為太子效力的確沒什么不好的,太子是儲君,來日太子當上皇帝,沈靖宣跟了他定然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