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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一體?我疑惑的看著他,林展想了想,就說,你想想看,做蛋糕是不是要雞蛋面粉牛奶,這最基礎的三樣東西,合在一起才會有蛋糕的初形吧。我聽他侃侃而談似乎有那么點道理,但還忍不住糾正他,不是面粉,是低筋粉。而且也不是只有這三樣能做成,還需要黃油、糖、鹽、泡打粉。要是你這樣算名字,那這個要叫七位一體了。等我說完,我看到林展沉思著發(fā)了三秒呆,而后打了個激靈,他嚷嚷道,七位一體多難聽啊,小然,好小然,你可別學這蛋糕啊……我聽著一頭霧水,看著他,你在說什么?林展抱緊了我,膩歪的要命,他貼著我的耳垂,哼了一聲,不作答。由于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名字,就用了林展推薦的,等店面營業(yè)執(zhí)照下來和其他一些手續(xù)辦完后,“三位一體”蛋糕店就正式掛牌營業(yè)了。店面是在鬧市街區(qū),平時就很熱鬧,店中原本工作的人員都還在,我沒有什么經驗,大部分都還是他們在幫忙經營。我也會把我制作的蛋糕拿到外面去賣,一開始還是忐忑,害怕沒人喜歡,覺得自己不專業(yè),可后來,真的有客人把我做的蛋糕挑走時,那種滿足喜悅感便完全把不自信忐忑猶豫給壓制了去。是被認可的感覺,見到顧客品嘗蛋糕甜品時,臉上泛出的笑,突然變覺得心里很輕松。我開始漸漸適應這樣的生活,在這個溫和無波瀾的舒適圈內。天氣逐漸轉冷,圣誕節(jié)時,來店里訂購蛋糕的客人多了起來,這兩天我都是一整日呆在店里。林展則去了首都談一個項目,他說這是林朝堂派給他的任務,他談起他大哥的時候,免不了帶上一點小孩子脾氣,像是在說一直管教自己的長輩。我記得他上次和我說起林朝堂從意大利回來,似乎是和他的前任重新在一起了,那消息的確是震驚,以至于我有一段時間都是出神的。其實這個世道本來就是這樣,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縱容著愛護著,那么快的時間里,大家都在變化,愛情莫測,我給不了林朝堂唯一,難道還要指望他一輩子都記著我嗎?林展不在,身邊就安靜了很多,他總是會大驚小怪,和他外表完全不符,本來以為是一段寒氣升騰的峭壁冰刃,想不到那刃是跳跳糖做成的,終日蹦跶個沒完。平安夜晚上,過來買蛋糕的客人反倒是沒了,我讓店員都提早下班,自己則把一些玻璃都擦一遍。我正忙著,突然就聽到風鈴聲,都快十一點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客人來,我抬起頭去,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那客人背對著我,正在櫥窗里看著,他穿著黑色大衣,背影高挑,聽見我的聲音,轉過頭來,朝我微笑道,我比較急,就想要一個蛋糕,這個現成的能給我嗎?我呆愣了幾秒,鈍鈍的反應不過來,對方喊了我一聲,我看著他的臉,才如夢初醒,我吞咽唾沫,走了過去,我輕聲應道,可以的,我現在給您裝起來。他聽了很高興,一張漂亮的臉越發(fā)鮮艷奪目,他看著我把蛋糕拿出來,放進紙盒,走到我身邊,與我主動攀談,他對我說,這是給我朋友的,他特別喜歡吃甜食,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我們剛從外地回來,還有一個小時,就怕趕不上,才這么匆匆忙忙買了蛋糕過去的。生日?我一愣,隨即問,你朋友幾歲了,我去給你找這歲數的蠟燭。對方說,過完生日就二十八了。我聽了,便拿了兩個有關的數字蠟燭和塑料碟子一塊放進紙盒里,又拿了一張賀卡,緊張的抿著嘴,在上頭快速寫下“生日快樂”四個字,卡在紙盒包裝上。裝完蛋糕,我又去櫥窗里把我今天下午做的一盒巧克力拿了出來,我把它和蛋糕放在一塊,我說,這個是個小禮物,是贈給這位過生日的客人。我把這兩樣一塊交給對方,客人笑盈盈的接過,要付錢的時候,我隨意說了個半價,他一愣,問,那么便宜?我說,都快打烊了,賣不出去的蛋糕本來就都要丟了的,所以都是半價。他點點頭,咬著下唇,勾起嘴角,朝我眨眨眼,你這家店名字雖然奇怪了些,但服務倒是不錯,謝啦,還是吃的好吃,我下次還來。我瞧著那位客人推門離開,深夜后玻璃門外的燈火未熄,他漂亮的面容像是另一團熠熠閃爍無限生機的火焰,我看了許久,直到他徹底消失在夜色里,我收回視線,眸子像是被灼傷了似的,鉆心的疼。我還記得在那溫泉山莊里,吳靜曾提起我與林朝堂前任極其相像,我曾經是毫不在意的。我不在乎,是因為以前我不愛林朝堂。可現在,當我真的看到,當我親身面對,我才發(fā)現,原來當初的不在乎,到了此時此刻,真的是掌摑在我臉上深深的痛。是我自作自受,我又有什么資格去羨慕去嫉妒,去做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真的厭煩透了這般的自己,把剛才寫字的筆捏在掌心里,狠狠丟進垃圾桶。我拿著一支筆撒氣,丟完又覺得實在是蠢,干脆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風鈴聲再度響起,有人走了進來,我一驚,抓起桌上的面紙掩在半張哭紅的臉上,眼淚朦朧里,我看到剛才的客人朝我抱歉地笑,他說,對不起啊,我朋友他說不喜歡這個口味的,我讓他自己過來挑,那個蛋糕我不退,再買一個。他漸漸走近站定,愣了愣,道,咦,你怎么哭了?我不敢喘氣,紅著眼,坐在椅子上,僵硬轉頭瞥到前人身后緩緩推開的玻璃門,有人裹著冷徹的寒意走了進來。第60章我慌忙低下頭,不敢抬起,眼淚朦朧,烏糟糟的打濕了睫毛,模糊視線,喉嚨都是酸澀的。我支支吾吾說,我沒事,就是剛才眼睛里進灰了,有些不舒服。我使勁地揉著眼睛,似乎是真的有東西落了進去,我一邊揉一邊說,那邊還有兩個蛋糕,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我去給你們拿。我說著起身,覆在眼皮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手腕一圈承載著微薄的力量,可對于我來說卻如磐石般,沉沉重重無法動彈。視線略上揚,便能看見林朝堂沉沉的目光,我一呆,隨即掙扎著縮回了手,林朝堂松開手,我兩手垂在大腿兩側,緊張的蜷著拳頭。我磕磕絆絆喚了一聲,林朝堂……林朝堂的目光從我臉上挪開,他往四周看去,又最后看向我,他笑了笑,對我說,我不知道這家店是你的。我迎著他的眼神,心頭一慌,下意識解釋道,這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