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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你是緊張還是興奮?”“不知道啊,反正不正常就是了?!?/br>花鑫笑得肩膀打顫。明明是去調(diào)查案情的,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倒像是去春游踏青。到了星瀚俱樂部,花鑫直接把車子開進(jìn)了院中。停車位上都是高級車,溫煦咽了咽唾沫,忽然有種不想下去的念頭。花鑫停好車,就有服務(wù)生跑過來幫著打開車門,花鑫低聲對溫煦說:“你就是個跟班的,緊張什么?下車?!?/br>溫煦連忙下車,花鑫已經(jīng)邁著悠閑的步子朝著主樓走去,溫煦慢他一步,特別有跟班的意識。服務(wù)生帶著他們走進(jìn)樓內(nèi),好家伙,一樓大廳的裝潢差點晃了溫煦的眼睛。金燦燦啊,明晃晃啊,太奢侈了!大廳內(nèi)并沒有吧臺,正前方掛著一面墻大的壁畫,畫里的人基本沒穿什么衣服,就一塊布搭著,溫煦自認(rèn)沒什么藝術(shù)細(xì)胞,這幅畫在他眼里除了大沒什么意義。圍繞著大廳中央擺了幾張漂亮精致的桌子,每張桌子后面坐了一個人,或男或女,都很年輕。服務(wù)生帶著他們走到某張桌子前,拉開高背椅,花鑫穩(wěn)穩(wěn)落座,溫煦則是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負(fù)責(zé)接待花鑫的是個一身職業(yè)裝的女性,對花鑫微笑點頭:“先生,請告訴我您的會員號?!?/br>還要會員號?溫煦立刻緊張起來。花鑫從容說六位數(shù)的號碼,對方在電腦里查詢過后,客客氣氣地說:“花先生,您好久沒來了?!?/br>花鑫點點頭,看似無心與她閑聊。對方起身拿出一把鑰匙,給了花鑫,朝著里面一伸手:“請跟我來?!?/br>溫煦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跟在花鑫身后,不一會兒走到一扇玻璃門前,女人止步,花鑫帶著溫煦走了進(jìn)去。直到身后的玻璃門關(guān)好,溫煦才放開膽量問:“你是這里的會員?”“不是。”“那怎么會有會員號?”“監(jiān)理會還是有點手段的,這種事都搞不定,還得了?”總之,監(jiān)理會為花鑫搞定了會員卡,究竟是怎么做的,又是什么時候做的,溫煦已經(jīng)懶得去想。花鑫帶著溫煦推開一扇門,溫煦看到落地的窗戶,兩排酒柜,還有一些沙發(fā)和座椅,想來這里應(yīng)該是休息室。一些男男女女正在休息聊天,溫煦的視線掃過這些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錢毅?;巫叩骄乒袂埃昧藘善克?,讓溫煦坐下。“是不是來早了?”溫煦低聲問道。花鑫看了看腕表,搖搖頭。這時候,休息室的另外一扇門打開了,兩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率先走了進(jìn)來,緊跟著是一個粉色上衣白色裙子的女人跟進(jìn),溫煦定睛向后面看去,就見一輛輪椅慢慢地被推進(jìn)來。錢毅!錢毅看上去臉色不錯,身體也沒有因為殘疾走樣,白色的T恤顯出他魁梧的身材。推著輪椅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衣服,八成是他的秘書。在錢毅后面,還有兩個男人,都穿著休閑裝,手里拿著球桿。第18章花鑫打開手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張名片遞給溫煦,低聲說道:“你拿著我名片過去,跟錢毅說,老板有幾件事想跟他聊聊?!?/br>溫煦看了眼名片。名片看似普通,但上面有著十分精美的暗紋,只印有一個名字——花鑫。反過來看,背面也有暗紋,與正面的不同,是一只銜著樹枝的小鳥。只有一個名字的名片,老板真是隨意啊。雖然老板隨意,助手卻是非常認(rèn)真的。溫煦朝著錢毅走去的時候臉上毫無懼色,花鑫心想:雖然溫煦經(jīng)常容易緊張,但事實上,這小子的膽子很大。錢毅正在跟朋友聊天,溫煦就這么筆直地走到他面前,還沒開口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溫煦個頭不矮,少說也有一米七八,膚色白凈,五官談不上多帥氣英俊,倒是有幾分可愛清秀。不聲不響地往跟前一站,什么都不說,便給人一種非常很誠懇的感覺。這也算是一種優(yōu)渥的條件了。錢毅狐疑的目光落在溫煦的臉上,后者露出一點和善的笑容,禮貌地遞上名片,微微鞠躬:“錢先生,我老板有些幾件事想請教您。”錢毅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臉色就有些微變。溫煦不懂得名片的門道,在生意場上混了這么久的錢毅可是懂得。越是簡單的名片,背后的人越是復(fù)雜,再看名片的質(zhì)地,錢毅肯定,本市絕對沒有能做出這種工藝名片的地方。故而,錢毅朝著溫煦身后望去。花鑫獨自一人坐在長沙發(fā)上,右手拿著水,左手玩著手機(jī),有意無意地瞥了錢毅一眼。錢毅想了想,隨手將名片丟在一邊,不屑一顧地說:“叫你老板過來吧?!?/br>一句話就把溫煦和他老板踩到了腳底下——遞名片以為擺得上譜兒?要談就滾過來。溫煦看得出,錢毅這人很傲慢,也不怕麻煩?;蚊枋龅姆浅U_——老狐貍啊。接到溫煦的示意,花鑫拿著水瓶慢吞吞地起了身,朝著錢毅那邊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穩(wěn),完全不在意錢毅身邊人對他從頭到腳的打量眼神,就像整個大廳都是他的地盤,遇到誰,去哪里,都無所謂。錢毅把花鑫的態(tài)度看在眼里,眼神都冷了下來。針尖對麥芒,沒接觸就劍拔弩張了起來。花鑫走到溫煦身邊,等于站在錢毅的面前。溫煦不慌不忙地拉開一把椅子,讓花鑫坐下。花鑫似笑非笑地跟錢毅打招呼:“錢老板?!?/br>“花先生,你的姓很少見啊。不是本地人吧?”溫煦有點搞不懂錢毅到底想說什么了。姓花就不是本地人?邏輯何在?花鑫淡淡一笑:“到這邊定居不過是兩年多的事?!?/br>錢毅“哦”了一聲,聽起來意味深長的。轉(zhuǎn)而,錢毅問道:“你要找我談什么?”“錢文東?!?/br>話音落定,在場的人都驚了!其中,也包括溫煦。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只問楊俊和程雙林的事嗎?你開口就說錢文東,是什么意思?。?/br>錢毅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如常地反問:“你認(rèn)識文東?”“我知道錢文東去年因車禍過世?!?/br>“既然知道,還談什么?”花鑫淡淡地笑了一笑:“具體些說,我想知道,錢文東跟楊俊是什么關(guān)系?!?/br>第二顆重磅炸彈放出去,又讓錢毅的臉色沉了幾分。趁著這個機(jī)會,溫煦的眼睛掃過周圍幾個人的臉,觀察他們的變化。然而,這些人紛紛露出不解或是毫無興趣的表情。看來,這些人并不知道什么。溫煦想。錢毅將擦手的濕手帕疊的板板整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順便拿了一瓶水,打開瓶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