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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溫煦捏著眉心,看上去仍然有些低落。花鑫想了想,還是安慰了幾句:“以后你會遇到很多案發(fā)經(jīng)過這種事,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其實,小七有句話說得很正確,我們不是警察。你明白嗎?”溫煦點點頭:“明白。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溫煦有了疑問,也有了點精神,他看著花鑫,“我們不是不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嗎?為什么化工廠那件事……”他的話還沒說完,花鑫就打斷了下文:“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個,很難解釋清楚。說得淺白一點,就是,時間軸有它自己的計劃?;蛟S,那家化工廠可以影響未來,或許,化工廠的某個人可以造福人類,總之,這個化工廠必須存在下去。而我們,就是保證它存在下去的應(yīng)對策略。”很奇怪的感覺,溫煦想?;S明明與廖文文等人毫無關(guān)系,卻把每一個人都牽扯了進(jìn)去。如今,溫煦不知道該如何給廖文文下個定義。她本是整個案子的幕后黑手,可她也是一個被害人……似乎看出了溫煦的心事,花鑫說:“溫煦……”“我沒事?!睖仂忝Φ?,“就是還沒緩過勁來。你別擔(dān)心我,我不會鉆牛角尖的?!闭f到這里,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猶豫了一下,有些心思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溫煦自知讀的書很少,即便想要說點什么,也只能是浮皮潦草而已。但這不代表他心里的感受也是浮于表面的。幾個涉案人哪個沒有錯?他們都在錯誤的時間里做了錯誤的選擇,明明有機(jī)會糾正這些錯誤,他們還是一錯再錯。真的就像廖文文自己講的那樣——他們走進(jìn)了一個怪圈。一個用愛恨情仇和貪婪畫起來的怪圈。915案告破,化工廠完好無存地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但是在溫煦的概念里915案的核心還是廖文文等人。死去的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人們淡忘,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xù)活下去。廖文文在獄中能不能擺脫心魔,他不想知道;錢文東今后會怎樣做人,他也沒興趣。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在正確的時間里做正確的選擇,即便做得不夠好,也能抓住機(jī)會糾正錯誤。誰都會犯錯,需要避免的不正是一錯再錯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花鑫沒有再開口說話,他看著溫煦從悲哀中的落寞慢慢恢復(fù)平靜,平靜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那雙總是習(xí)慣巴巴看著他的眼睛有了幾分光彩。這是讓他感到意外的變化。溫煦開解了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老板……”溫煦平靜地說,“我能不能請幾天假,我想辦幾件私事?!?/br>花鑫想到包里厚厚的入會申請文件,再看看溫煦堅定的目光。“可以,需要我?guī)兔??”花鑫如是問道?/br>溫煦搖搖頭:“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忙了。有些事,還是要我自己去辦的?!?/br>花鑫了然:“一周夠不夠?”“應(yīng)該夠了吧?!睖仂愕目跉庵袔е稽c笑意,“如果不夠,我會提前跟你聯(lián)系的。”花鑫并沒有過多詢問他到底要去辦理什么私事,只是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朝著樓梯走去:“走的時候記得告訴兔子一聲?!?/br>溫煦輕輕地嗯著,抱起一直窩在身邊睡覺的兔子,捏起rou呼呼的小爪子。花鑫上到二樓走進(jìn)書房,順手關(guān)了門。他看到電子表就放在桌面上,本舒展開的眉毛緊緊地蹙了起來。走過去拿起電子表,手指在上面摩挲起來,翻過表盤,在表盤的背面刻著一個字,盡管這個字有些模糊了,還是可以清楚辨認(rèn)出,這是一個“姜”字。花鑫心事重重地將電子表鎖緊抽屜里。——荷興縣的縣醫(yī)院準(zhǔn)時在八點正式接納前來看診的病人,位于診樓后面的住院樓在七點左右就熱鬧了起來。有早起打飯的病人家屬、還有出來慢慢散步的病人、他們將整個三層樓塞得滿滿登登。距離醫(yī)生查房還有一個半小時,護(hù)士們挨個病房提醒,把東西收拾好,查房的時候可不能被醫(yī)生看到這些。一名護(hù)士推開213號病房,這個病房只住了一個病人。是一位患上肝癌的老太太,平時這個時間都是老太太的女兒來照顧一下,今天或許是有了什么事耽擱了,病房里只有老太太一個人。護(hù)士在心里偷偷埋怨著:怎么一個陪護(hù)都不在呢?老人家要是有什么急事怎么辦?剛剛想過到這里,身后站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地回了頭,猛地愣住了。這是個很年輕很好看的男人,與醫(yī)院,不,應(yīng)該說與她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可她在他的身上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同,只能認(rèn)定這個人非常特別。“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是周玉芳的病房嗎?”“啊對,你是哪位?”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他孫子。”小護(hù)士上下打量了幾眼:“我見過他孫子。”“那是我哥?!?/br>小護(hù)士忽然意識到,自己干嘛要盤問眼前這個人?真是昏了頭了。她忙讓開門口的位置,說了句:“你進(jìn)去吧。”病房里都是藥水的味道,已經(jīng)發(fā)黃的墻壁上貼著住院須知,兩張床,一張空著,一張上面躺著他牽掛了三年的奶奶。奶奶瘦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她閉著眼睛正在沉睡。溫煦安靜地坐在床邊,端詳奶奶的模樣。仿佛是有了某種感應(yīng),當(dāng)一縷陽光斜斜地映在奶奶的眼睛上時,布滿了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奶奶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溫煦的臉上。溫煦平靜地輕聲說:“奶奶,我來看你了?!?/br>奶奶似乎沒有聽見這句話,又把眼睛閉上了。在溫煦還想說話的時候,奶奶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溫煦有些哽咽,緩緩地深吸一口氣,緊緊回握著奶奶瘦骨嶙峋的手。祖孫倆就這樣握著手,安靜的相處。門口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急促,也很拖沓。急促的腳步聲是周谷城的,他走了幾步不得不停下來安撫女友:“一個星期就來一次,你好歹裝裝樣子啊?!?/br>“你知道我最討厭醫(yī)院的。”女友嬌嗔地對他嘟嘟嘴巴,不悅地說。周谷城有些心煩了,冷下臉:“現(xiàn)在家里人都知道我有個女朋友,你不出面說不過去。別忘了,你要是做得好,我就能繼續(xù)從那小子手里拿錢,就算奶奶他們知道了,也不會說我什么?!?/br>提到錢,女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邁動腳步。周谷城拉著女友推開213號病房門,第一眼就嚇得驚愣當(dāng)場。大腦在短暫的一片空白之后,想到的是——他怎么來了???溫煦目光如常,對周谷城笑著點了點頭:“谷城哥……”隨后,他看到了周谷城牽著女孩兒的手,“這就是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