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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回到墻壁前,看著上面閃著熒光的字,深深鞠了一躬。花鑫站在建筑物的空地上,一個人抽著煙。夜風從低矮處吹來,將煙頭吹的猩紅。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更加深邃,如不見底的深淵,在其中滋養(yǎng)著怒火、殺意、乃至一系列不人道的手段。溫煦走到花鑫的身邊,把他又拿出來的煙盒搶了過去?;尾粷M地斜睨著,他微微低下頭,輕聲說:“不管什么情況,我都會努力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br>花鑫聞言一怔……溫煦啊,真的是太坦率了。他可以毫不別扭地說:沒有你我根本不行;老板,怎么辦啊?你快回來;你怎么才來???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美好。也很,讓人害怕。如果哪一天,你失去了他……——晚上八點三刻,杜仲波心慌意亂地趕到了前妻的家。這個他曾經無數次想要知道的公寓,如今得到允許的理由卻是女兒被綁架,他除了急切與憤怒,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心情了。剛把車停好,刑警隊的人也趕到了。這是在他路上做的安排,身為刑警隊長他必須報警,并且這是最明智的選擇。杜仲波的前妻并沒有因為他帶來這么多警察而反對,她站在客廳中央,眼巴巴淚汪汪地看著杜仲波,眼神中有依賴也有埋怨。刑警隊一行人都有些尷尬,有人看不清火候地叫了一聲:“嫂子?!?/br>杜仲波的臉色又陰了一層。低聲說:“干活?!?/br>于是,大家忙碌起來。趁著這個時間,杜仲波對前妻說:“幼兒園老師來了嗎?”前妻指著里面的房間:“來了?!?/br>“你也一起來,說明一下情況?!毖粤T,杜仲波招呼一個女警,“小穎,過來做筆錄?!?/br>在幼兒園里丟了孩子,老師難辭其咎。老師不止是害怕,還在擔心杜欣語小朋友的安全,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孩子是怎么丟的。女警小穎修習過心理學,很好并有效的安撫了老師,之后才正式問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小語是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老師抽噎著說:“在游戲室玩積木呢,大概是五點半左右?!?/br>“游戲室只有小語嗎?”“還有中班的兩個孩子,也是家長來不及接的。”“當時,你在做什么?”老師極力控制著哭泣,說道:“我在教室里做整理……每天都會有孩子家長來不及放學時間趕到的,我就把孩子們安置在游戲室自己玩,我抽時間整理一下教室,等著跟孩子們一起走。每天都是這樣,我,我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br>杜仲波把罵人的話咽回肚子里,盡量平靜地問:“你平時會離開多久時間?”“用不了二十分鐘。”“你們幼兒園有幾個出入門?”杜仲波又問,“游戲室到最近的園門有多遠?”“有前后兩個門,最近的不到一百米?!闭f道這里,老師下意識地抓住后小穎的手,“院子里有監(jiān)控的,兩個園門上都有?!?/br>說到這里,從客廳傳來了電話鈴聲。第67章幾個人一窩蜂似的朝著客廳走,作為父親的杜忠波就更不用說了,沖到了電話跟前將座機拿起來,看到顯示屏上并沒有顯示出號碼,面部線條緊繃。前妻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向電話聽筒,卻被杜忠波攔住了。他朝周圍的下屬們使了個眼色。已經戴好耳機,準備錄音定位的人對他點點頭。“喂?!倍胖也ń悠痣娫挵l(fā)聲的瞬間,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緊張。在他喂過一聲之后,隔了三四秒,對方才說話,通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魔幻世界的妖魔,帶著死亡的氣息步步逼近。“原來是杜隊長?!?/br>眾人紛紛愣住,下意識地看向杜忠波。綁匪知道被綁孩子的父親是誰,可見不是一般綁匪,尋仇的可能性更大些。杜忠波極力保持鎮(zhèn)定,問道,“我是杜欣語的父親,你們想要什么?”“之前說過了,兩百萬現(xiàn)金,還有你手里的那副畫。”畫?什么畫?不止其他人納悶,被勒索的杜忠波也納悶,他什么時候有幅畫了?杜忠波畢竟是個老刑警,并沒有因為意外而亂了陣腳,迅速拿過準備好的紙和筆寫字,與此同時,語氣焦急地說道:“你讓我女兒接電話,我要確定她是不是安全的?!?/br>“令千金很好,剛才還吃了點東西?!?/br>“讓我女兒接電話!”杜忠波的口氣不是強勢,而是急迫。他所變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并不像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員,而是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父親。但,被同事們包圍著的他,冷靜地將寫好字的紙亮給前妻看。——說還我女兒(拖延時間)前妻看到紙上的字,立刻扯著杜忠波的胳膊朝著電話喊:“把我女兒還給我!求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要多少錢都行。不管你們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啊,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她才只有六歲啊,六歲的寶寶……”杜忠波將電話聽筒扯開些,示意女警小穎把前妻拉開。這點時間就足夠了,再拖延下去對方定然會起疑心。“我不管你要什么,聽不到我女兒的聲音,什么都別談!”“別跟我耍花樣,兩百萬,那幅畫?!?/br>“我不知道什么畫?!?/br>“就是你在2013年12月12日凌晨去廖文文家中,拿走的那幅畫?!?/br>杜忠波的腦袋嗡一聲,想起了很多很多事。而這時候,負責監(jiān)聽的警員朝他打了一個九的手勢,說明再有九秒的時間就能定位到對方的位置。豈料,綁匪忽然加快了語速:“準備好東西,等我的聯(lián)絡。”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監(jiān)聽警員摘下耳機,氣惱地說:“就差這么一點!”一直沒有多言的副隊長“耿納德”面色嚴肅地拍拍杜忠波的肩膀,說:“借個地方說話?!?/br>杜忠波的心里跟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使勁握了握聽筒,吐了口氣,才起身跟著耿納德走進孩子的房間。被布置成粉紅色的房間里到處可見可愛的玩偶,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顯得與這里格格不入。更不用說,他們的臉色一個陰沉過一個。房門一關,耿納德嚴肅地問道:“1212案是你破的,當天晚上也是你第一個察覺到廖文文有問題?!?/br>杜忠波點點頭,遂道:“那天晚上你們回警局,我一個人去廖文文家看了一圈,我也進了她的公寓。但是,我沒拿任何東西?!?/br>那幅畫,是廖文文案在偵破過程中與結案后唯一的問題。在杜忠波有力的證據和審訊下,廖文文很快就承認了她所犯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