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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機動車道上還有其他車輛,小七不敢耽擱時間,下了車跑過去將昏迷不醒的黎月夕抱起來,撒腿往車?yán)锱堋?/br>后面有車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有事發(fā)生,三三兩兩地圍攏過去?;未舐暫暗溃骸靶∑?,快點!”小七三步并作兩步跑,短短十來步的路差點跑斷了氣。抱著黎月夕跳上車,小七忙不迭地喊著:“走走走,快走?!?/br>花鑫忙著踩油門,小七忙著關(guān)車門。圍攏來的路人盯著他們的車,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報警。這一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把人找到了,雖然結(jié)果是好的,但花老板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原因無他,只為沒抓到綁匪,丟了一次機會。然而,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把車停下,先救黎月夕。小七擦了擦臉上的汗,把黎月夕穩(wěn)穩(wěn)地安置在身邊,探了探他的勁動脈,說:“心跳正常,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花鑫面色陰沉,看了眼倒車鏡中的少年,說道:“這孩子到底干什么了,對方為了抓到他,不惜陷害一個刑警隊長?!?/br>小七哼笑道:“我們不也是一直想找他嗎,說來說去,立場不同罷了。”各自的立場,各自的利益,目標(biāo)卻是一致。少年引起多方爭奪,其中緣由竟然沒有一方能真正明白。只知道,為了自己的立場和利益,必須把少年留在陣營里,想來搶?提刀見!花鑫自認(rèn)還算有些道義,但凡做的不過火,他不會趕盡殺絕??蓪Ψ较冉壖芰藴仂悖纸壖芰撕⒆酉莺Χ胖也?,這又差點弄死了黎月夕?;ɡ习遄哉J(rèn)還算不錯的脾氣也耐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一群腌漬玩意兒,都該沉海!”花鑫罵起人來還是斯文的。小七聽出他是動了火氣,不但沒有勸告幾句,更甚的添火加柴:“以后再行動要配槍,弄死一個是一個?!毖粤T,擔(dān)心地看了看黎月夕,“用不用送到醫(yī)院檢查檢查?”花鑫搖搖頭:“這么短的時間,對方使不了什么大手段。先回家觀察一下再說。”隨后,車子里只剩下安靜,再無人開口說話。溫煦在花鑫出門前就坐立不安,隨后毛毛躁躁的擦了身,換了衣服,抱著兔子坐在客廳里等。兔子似乎聞出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嫌棄的把臉扭到一邊,連聲喵都懶得給。溫煦一邊擼貓一邊等待,總算等得到入室門傳來動靜,急忙起身跑過去。花鑫走在前頭,小七抱著黎月夕跟著進屋。溫煦一看當(dāng)即有點慌:“怎么了這是?”“沒事?!被卫潇o地說,“在二樓給他準(zhǔn)備個房間,弄點熱水……”說到這里,想起溫煦還有傷,也屬于剛剛被營救回來的人員之一,“算了,我去弄吧?!?/br>溫煦沒在意花鑫的忙忙叨叨,他跟著小七上樓,隨便打開一間客房安置黎月夕。樓下的花鑫跑進廚房準(zhǔn)備熱水,順便給杜忠波發(fā)短信:OK。——杜忠波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下了一半。“……我就在客廳,有事叫我?!彼矒崃饲捌迬拙洌D(zhuǎn)身離開了她的房間。刑警隊有幾個人堅守在客廳,等候應(yīng)對所有情況。他們把杜忠波看成是這里的主人,殊不知他也是個客人,連燒水的水壺在哪里都不知道。“辛苦了,各位。”杜忠波勉強地笑了笑,“我去弄點喝的?!?/br>小穎馬上站起來主動請纓:“隊長,還是我弄吧,你休息一會兒。”“找點事做,我還能好過一些?!倍胖也嘈χ?,走進了廚房。廚房里,杜忠波把門關(guān)了一半,確定客廳那邊沒人注意到自己,才把手機拿出來撥給花鑫。“接到人了?”杜忠波壓低了聲音,問道。花鑫說:“我要是再晚一分鐘,就接不到了?!?/br>杜忠波心里一沉,說:“我不方便多說,你就直接告訴我吧?!?/br>花鑫將整個接到黎月夕的過程說了一遍,順便含蓄地表達(dá)了一下沒有抓住那孫子的郁悶心情。雖然花鑫帶來的消息讓他心里愈發(fā)沉重,但也算在意料之中了。杜忠波來不及想太多的“意料之中”和“難以想象”的問題,他對花鑫說的都是最重要最急迫的事:“這次的事我欠你個人情,可惜,我還要繼續(xù)欠你個人情?!?/br>不用杜忠波提醒花鑫也明白是什么,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把孩子找回來最重要。我這就出發(fā),你等我消息?!?/br>掛斷電話,花鑫轉(zhuǎn)頭招呼小七:“你跟我走吧。”溫煦立馬不樂意了:“你去接黎月夕不帶我也就算了,去救杜忠波的女兒怎么也不帶我???”花鑫貌似恍然大悟地挑起眉毛:“對啊。我接黎月夕都沒帶你,去救孩子怎么能帶你呢?”因為你身上各種小傷口啊,溫助理。溫煦滿懷幽怨地瞪著自家老板。老板明顯是嫌棄了他,只招呼小七:“你能把手里那破碗放下嗎?”小七也幽怨了,苦著臉說:“你不能自己去嗎?”溫煦怒指小七:“他都不愿意,帶我去!”“主子發(fā)話誰敢不從?你,滾一邊去!你,滾出來!”花老板手一揮,投訴無門,伸冤無路。該滾一邊的滾一邊去,該滾出來的滾出來。可滾一邊去的溫煦到底還是不甘心的,眼巴巴看著小七跟著花鑫走出客房,一肚子悶氣只能繼續(xù)憋著。溫煦屈指一算,意識到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完全刷新了他的苦逼緊張史,就算是現(xiàn)在,他的心也沒落回原位,照舊在嗓子眼兒和胸腔之間悠悠蕩蕩,可再怎么游蕩也沒用,誰讓他身上有傷?他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事與愿違。你想怎么想,偏偏就不怎么樣。就在花鑫和小七跳躍到今日下午,尋找孩子的同時,負(fù)責(zé)黎家案的法醫(yī)看到了局長。不久之前,局長發(fā)了一條搜查令下去,叫人去搜杜忠波的住宅。能說出口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嚴(yán)令,說不出口的都是對下屬的心疼之情。局長希望盡早有個結(jié)果,免得有人在里面做文章。所以,他沒有離開,在辦公室等著搜查結(jié)果。不過,閑著也是閑著,來的時候看到法醫(yī)室還有人在工作,就去探望探望。趕巧,法醫(yī)剛剛找到一個新線索,見到局長進來都來不及緊張,先把找到的新線索呈了上去。法醫(yī)說:“我在死者黎世翔的身上找到兩枚隱形指紋,位置很特殊,在死者的耳門xue上。”局長也是老刑警出身,自然清楚耳門xue在哪里,起什么作用。所謂耳門,是人體的一個xue位,如果用力按壓會讓人昏迷不醒,如果用尖銳的東西,比方說針去刺這個xue位,力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