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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歡,怎么看都是可愛的不得了。杜忠波撓撓頭,感受著從身邊散發(fā)出來的壓抑氣息,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拿起被放下的酒杯,塞進(jìn)少年柔軟的手心里,沉聲說:“叔叔在這呢,想喝多少喝多少。不過要好好吃飯,知道嗎?”黎月夕低著頭,使勁地點了一下。溫煦斜睨著花鑫——你倆這是玩什么呢?還沒等花鑫有所反應(yīng),放在客廳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花鑫動也不動,溫助理起身跑去客廳拿電話。手機(jī)屏幕上沒有顯示號碼,溫煦就知道肯定是總部打來的,他朝著餐廳喊道:“老板,出來接電話。“花鑫放下酒杯,懶洋洋地離開了餐廳。溫煦小聲對老板說:“可能是總部電話?!?/br>花鑫接過手機(jī),走到窗前,接聽后低低沉沉的喂了一聲。“是我。”副會長打了招呼。“什么事?”“綁架溫煦的那三個人交代了,但結(jié)果比我們想的要糟糕。”“什么意思?”“孫洲這個人你知道嗎?”孫洲,當(dāng)然知道。溫煦綁架案中的漏網(wǎng)之魚,甚至跟黎世翔夫妻的死也有關(guān)系。聽罷花鑫的回應(yīng),副會長說:“這三個人供述,都是孫洲的朋友,綁架案是孫洲一手策劃,他們最初并不知道要綁的對象。那個窩藏地點也是孫洲提供的。”“說白了,那三個白癡除了‘孫洲’這人,其他的情況一概不知嗎?”“是的。技術(shù)部的人測了謊,證明他們說得都是實話?!?/br>花鑫沉思了片刻,說:“就是說,我們對那伙人的調(diào)查只有孫洲這一條線索,其他的都是臨時雇傭的小雜碎?!鞭D(zhuǎn)而,口氣變了,“這說不通啊,一系列事件太張揚了?!?/br>“不止是張揚?!备睍L說道,“還有很多漏洞,我調(diào)集了數(shù)字管理局的監(jiān)控記錄,發(fā)現(xiàn)杜欣語被綁架的時候,孫洲就在附近?!?/br>“孩子的綁架案也跟他有關(guān)?”“目前來看,是這樣?!?/br>這也太……花鑫的腦子轉(zhuǎn)得快,幾件事串連在一起,模糊的真相也跟著漸漸明朗起來,他說:“在黎世翔尸體的耳門xue上找到孫洲的一枚隱性指紋,孫洲很可能是兇手,黎家案當(dāng)晚他除了殺害黎世翔夫妻外還有一個目的,帶走黎月夕。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沒能完成這項任務(wù),黎月夕很聰明謊稱自首躲進(jìn)了警察局,孫洲的手再長也碰不到警察局內(nèi)部。所以,他想了辦法促使杜忠波把黎月夕帶離警察局。”不止他們覺得杜忠波難對付,想必孫洲那邊也是讓杜忠波搞的極為頭疼,好不容易等到黎月夕住院的機(jī)會,還被溫煦給攪和了。所以,孫洲馬不停蹄地策劃第二起綁架案,用杜欣語威脅杜忠波,目的是調(diào)虎離山。但,孫洲肯定沒料到杜忠波太“狡猾”跟花鑫談了合作。假如,杜忠波固執(zhí)己見沒有聯(lián)系花鑫,黎月夕肯定已經(jīng)落在了孫洲手里。想到這里,溫煦扯了扯花鑫的衣襟,后者扭頭看過來,溫煦說:“孫洲是怎么知道黎月夕住院的?還有杜忠波帶他回家呢?”花鑫瞥了餐廳的方向一眼。電話那一端的副會長聽見了溫煦的聲音,笑道:“阿鑫,讓小溫接電話?!?/br>花鑫把電話遞給溫煦,附身靠近他的耳邊,說:“是老副,別跟他客氣,也別說太多了?!?/br>又靠這么近說話,煩不煩?。??每次花鑫的靠近,都讓他臉紅心跳。盡管他明白這僅僅是一種心理反應(yīng),不要太在意,可還是難以招架老板溫?zé)岬臍庀⑴c低沉迷人的嗓音。溫煦有些慌亂地接過手機(jī),問候道:“副會長好?!?/br>“晚上好,小溫。剛才的通話你聽見了,是嗎?”“嗯。”“來說說你的看法?!?/br>現(xiàn)在?我還沒吃完飯,餐廳還有兩個人在,你確定要現(xiàn)在讓我說?溫煦看向花鑫的目光像是在求助——快制止他!花鑫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居然轉(zhuǎn)身回餐廳去了。看來是沒辦法了,溫煦只好說:“首先我覺得孫洲得到消息的時間太短了,好像隨時隨地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似的。還有就是,孫洲不可能是大BOSS,所以他這么張揚,他主子都不管嗎?”“嗯,你的懷疑很有道理。警方那邊估計是有問題的,杜忠波也懷疑這一點所以堅持帶走了黎月夕……至于孫洲的問題,你們要抓緊,我擔(dān)心他會被滅口?!?/br>“滅口?”“狗叫的太大聲,主人總要管一管嘛。”好吧,不能完全否定這種可能性。但溫煦始終覺得,孫洲這人的存在有著各種違和感。正準(zhǔn)備掛斷電話,副會長又說了一件事:“你們今晚一定要去趙煒的死亡時間看看。大老板發(fā)了火,要抓住逼死趙煒的兇手?!?/br>“好的,我會轉(zhuǎn)告老板。”“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闭f完,副會長掛斷了通話。時間軸給出的錯變點只是冰山一角,不查到最后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水有多深,里面都住著什么怪獸。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只能走下去,才會抓住一線曙光。目光透過潔凈的窗戶看向室外,家家戶戶的點點燈火,夜空之上的明月,庭院里已經(jīng)開始蕭瑟的樹木,還有那池水倒映出的波光粼粼……溫煦感嘆著:美好的時光總是這么短暫。——花鑫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要跟溫煦出去個把小時,讓杜忠波好好照顧黎月夕。杜忠波吃飽喝足攤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樣子,黎月夕抱著兔子坐在地毯上一起玩貓草。花鑫拍了一下杜忠波的肩膀:“有事打電話。“杜忠波很隨便地擺擺手:“好好辦事,不用急著回來?!?/br>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有另外一層含義,花鑫笑了笑,沒接茬,帶著溫煦走出家門。車子駛出小區(qū)大約五公里,花鑫才停了下來,左右觀察一番確定沒人,從口袋里拿出時間跳躍器,順便提醒溫煦:“包背好?!?/br>溫煦把背包順到后面背好,表示沒問題了。花鑫把時間跳躍點設(shè)定在2011年10月25日03:00,趙煒留下的死亡時間,按照時間軸的定律,他們落腳的時間是02:00。與此同時,昏昏欲睡中的杜忠波接到一條短信:發(fā)現(xiàn)孫洲,城西老城簋街一帶。第76章杜忠波像是懷揣了一塊大石頭紋絲不動,但神情已經(jīng)有些異樣了。坐在地毯上的黎月夕看出他的變化,猶豫了一下,張開的嘴還是沒吐出半個字。杜忠波放下手機(jī),雙手墊在腦后,琢磨著耿納德給自己發(fā)這條短信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畢竟他還在停職審查期,耿納德跟他“暗通款曲”的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