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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帥,但是給人一種這貨要使壞的沖擊感。“你有辦法?”杜忠波從他的壞笑沖察覺到了什么,睡意瞬間消退,好像傷口都不疼了。花鑫說:“兇手的痕跡雖然沒有了,但你們手里不是還有個線索嘛?!?/br>他把線索稱之為“個”而不是“條”,這讓杜忠波恍然大悟!曾經(jīng),有個傻逼故意把自己暴露在人質(zhì)的面前,非常囂張地挑戰(zhàn)杜隊長的權(quán)威,并積極投奔了警察局的懷抱。簡直就是為他們走進(jìn)迷宮特意準(zhǔn)備的妙計錦囊!一旁的黎月夕聽到“錢文東“三個字也來了勁兒,還特意確定一下:”就是綁架孩子的那個人嗎?”花鑫點點頭。“能把他帶到這邊嗎?”黎月夕問道,“我很想見見他?!?/br>“哦對,他身上也有胎記。”也不知道花鑫是有意呢還是無意,告訴黎月夕錢文東身上有胎記的事實。出乎意料的,黎月夕居然沒什么反應(yīng),很淡定地說:“不奇怪啊,他們是一伙兒的嘛?!?/br>“你父母也是?!闭f話的時候,花鑫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冷意。溫煦已經(jīng)把頭低下,貌似在觀察地面擦的干凈不干凈。老板使詐下套,他不能制止,也不能幫忙。反正對方是黎月夕的話,他保持沉默就對了。黎月夕本來就是個非常敏感的人,花鑫幾次三番懷疑自己說謊自然也察覺到了,可這樣一句肯定了自己父母也是犯罪團(tuán)伙中的一員,即便真相就是如此,他也很難對花鑫不惱火。但是,少年還是很理智的。“花大哥……”“混熟了再叫哥。”黎月夕蹙眉抿唇,尷尬的面色漲紅。真是……糟心啊!溫煦有點看不過去了,只好冒出來打圓場,說:“那個,他沒惡意?!?/br>“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嗎?”有了溫煦打圓場,黎月夕不但沒有就勢下坡,反而對花鑫打了一個直球。他會怎么回答?溫煦大概能知道老板到底想什么呢,可黎月夕不知道,杜忠波也不知道。這看似是賭氣的問題,也把杜忠波牽扯了進(jìn)來。如果花鑫堅持不相信黎月夕,杜忠波這么敏銳的人自然會認(rèn)真思索——黎月夕當(dāng)真值得信任?花鑫面對黎月夕的質(zhì)問,就像是看著小學(xué)生說“老師我肚子好疼啊我要回家”一樣。“多余了?!被温柭柤?,懶洋洋地開口,“你沒必要在意我是不是相信你,因為我也不在意你是不是說過謊。于我來說,你是涉案人,監(jiān)理會對你什么態(tài)度,我就是什么態(tài)度,并沒有涉及到個人意見的層面上。如果你真想從我口中聽一些個人觀點,我只能說……沖著他的面子,我會照顧好你?!?/br>花鑫口中的“他”指的是杜忠波。杜忠波虛弱地笑了:“我還有這么大的面子?”花鑫暗想——面子也是要還的,我只怕到時候你還不起。第90章杜忠波當(dāng)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他很想打擊打擊面前的花狐貍,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為顯余威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體貼的溫煦忙推著自家老板往外走,邊說著:“那你們好好休息?!?/br>等到房門關(guān)好,杜忠波斜睨著黎月夕,問道:“你怕他?”黎月夕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杜忠波閉上眼睛,淡淡一笑:“花鑫是個好人?!?/br>他是個好人,你不用怕他。可這種事不是說幾句就能掰過來的,你說不怕就不怕?你也是好人啊,溫煦也怕你啊。事實證明,老虎永遠(yuǎn)都是老虎,就算他肚子被開了個洞躺在床上,還是一只老虎,溫煦的恐杜癥依然未治愈。離開了病房,溫煦跟著花鑫從三樓走到一樓辦公區(qū),眼看著就要奔門口走去了,溫煦還以為他們是準(zhǔn)備離開這里,花鑫卻說:“等等吧,估計快了。”“什么快了?”溫煦不明所以,問道。花鑫朝著吸煙區(qū)努努嘴:“陪我過去坐坐。”吸煙區(qū)只是個巴掌大的小休息區(qū),就這么個小地方放了三臺空氣凈化器和兩臺加濕器。兩個雙人沙發(fā),三把橘黃色的椅子,干凈的沒有一點煙灰的玻璃煙灰缸,還有漂亮的水具,看上去真不像吸煙區(qū)反倒像某家商場擺出來的樣品間。花鑫在一把橘黃色的椅子上坐下,拿出煙盒和打火機(jī),自顧自地點燃一根香煙,淺淺吸了一口,吐出來的煙被加濕器噴出來的濕霧吞沒,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弭于無形了。加濕器被設(shè)定了工作時間,吞了煙霧后好像啞了嗓子似地停止了運(yùn)作,另外一臺加濕器產(chǎn)生了消極怠工的心情,跟著它的伙伴一起發(fā)出清淺的電子音,宣告休息時間到了。花鑫的手摸了摸加濕器的出氣口,有點涼,有點濕。“等一會兒,咱倆得回一趟總部?!被握f道。“關(guān)于920案的事嗎?”“或許吧?!?/br>溫煦轉(zhuǎn)身,坐在花鑫對面的椅子上,回頭看了一眼走廊的情況,才回頭說話:“你是不是覺得黎世翔被殺案很難破了?”花鑫蹙蹙眉,說道:“從杜忠波的角度來看,基本是沒希望的。”就像杜忠波所說,即便知道誰是兇手也不能抓,抓了也沒用,因為沒有可以提供給法庭的確鑿證據(jù)。那么,從監(jiān)理會的角度出發(fā)呢?溫煦說:“案子一定要破,兇手不伏法,時間軸就不會被修正。“花鑫聞言笑了笑,眼神意義不明地看向他:“你容易感情用事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呢?”“我感情用事?好吧,我承認(rèn)是有一點,但是……”“溫煦,或許你已經(jīng)忘了,我來提醒你一下。我們的任務(wù)是2013年8月10日石佳偉的入室搶劫案,而不是2016年9月20日的黎世翔夫妻被殺案。”啊……溫煦猛地一愣,隨機(jī)流露出非常懊惱的表情!正如老板所說,他搞錯了重點。從一開始認(rèn)識黎月夕到現(xiàn)在,他大部分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少年家中的慘案上,幾乎忘了石佳偉這個人,這件事。很多時候,他幾乎都在琢磨怎么抓住殺了黎世翔夫妻的真兇,調(diào)查920當(dāng)晚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實在很不應(yīng)該,所以,老板真的沒有說錯,自己的確是感情用事了。溫煦啪啪地打著自己的額頭,這種類似自罰的行為讓花鑫啞然失笑。他說:“不止是你,還有杜忠波。你們倆都為了黎月夕付出很多?!?/br>“我可比不上他?!?/br>“所以,我不喜歡黎月夕?!?/br>咦?老板忽然說出口的心里話讓溫煦再次愣住,他看向?qū)γ娴睦习澹@人面色坦然的就像在跟他討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