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了羅建的現(xiàn)狀,迅速迎著羅建的車跑去。溫煦慌忙間追著花鑫,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也顧不上壓低聲音,大著嗓門問道:“睡著了怎么辦?打一槍能讓他醒過來嗎?”花鑫沒空回應溫煦的疑問,他的腦子飛快地想著解決辦法,如何在不傷害羅建的情況下讓他醒過來把車停下。這種時候,花鑫又想罵娘了。羅建的車就像一條喝醉酒的蛇,瘋狂的在路上蜿蜒奔馳,有兩三輛車險些被他撞到,響起刺耳且不滿的喇叭聲。有一輛車察覺到異常,緊緊跟在后面,試圖看看駕駛位上的情況,但是,喝醉的蛇毫無規(guī)律可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追上來的車甩的干干凈凈。花鑫猛地停下腳步,就勢蹲了下去,將手里的袖珍槍持好,按下上面的紅色按鈕,輕不可聞的嗡嗡聲從槍里發(fā)出,那是正在抽取空氣壓縮空氣的聲音,溫煦緊張地站在他身后,眼鏡片上顯示出來的距離已經(jīng)到了150M。花鑫持槍單膝跪在地上,眉頭緊鎖,眼睛完全張開,他在心里默念著——不是時候,再等等。溫煦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120M溫煦忽然摘下了眼鏡,因為羅建的車已經(jīng)很清楚地闖進了他的視野,刺耳的車輪抓地聲鼓噪著與周圍車輛的喇叭聲相互抗衡,險象環(huán)生,讓人提心吊膽。溫煦的眼睛緊緊盯著它,屏住了呼吸,手不知不覺地搭在花鑫的肩膀上。速度與距離,在眨眼間被縮短到不到一百米?;蔚难劬咳婚g半瞇了起來,手指勾動扳機,一條rou眼不可見的氣流被發(fā)射出去,聲音被巨大的噪音吞沒。連眨眼的時間都沒到,羅建車的后車胎忽然癟了下去,車子開始在道路中間打轉,與另外一輛貨車的車尾發(fā)生了碰擦,巨大的汽車人只是微微搖晃了一下,喝醉的蛇卻禁不住這一下碰擦,車頭甩了九十度方向,筆直地朝著馬路邊奔去。“老板!”溫煦大叫了一聲,抓住花鑫的衣服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人拖扯起來,羅建的那輛車眼看著要沖到他們跟前,再不跑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了,雖然跟老板一起被祭奠是件很浪漫的事,但是他還不想這么早就到“那邊”去享受退休生活。倆人跌跌撞撞地躲閃奔跑,相互拉扯相互保護,羅建的車好像生了一聲眼睛似的,只跟著他們倆咆哮。花鑫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掏出貨真價實的槍再給羅建一枚子彈,羅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吧。可沒等花鑫把槍拿出來,羅建的車不知道軋到了什么,車身猛地顛簸了兩下,又改變了方向,這一次,車頭狠狠地撞在一個堆滿了垃圾和磚頭瓦礫的小山上,車輪唰唰唰地打著轉,被迫停了下來。溫煦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地看著羅建的車,花鑫的反應要比他快很多,還沒把氣喘勻,調轉方向跑了過去。花鑫的速度太快了,溫煦跟著他還沒跑到地方,他已經(jīng)打開車門把羅建的腳從該死的油門上扯了下來。隨后按下緊急手剎按鈕,二話不說照著羅建的腦袋狠狠扇了一巴掌!溫煦呼哧呼哧地跑到花鑫身邊,彎腰低頭去看車里的情況……羅建的身上系著安全帶,腦袋向后仰著,過長的頭發(fā)遮掩了他大半張臉,嘴巴張的很大,正打著非常響亮的呼嚕。溫煦倒抽了口涼氣,下一秒揚起手對準羅建的臉就扇了一耳光。“你特么是豬??!”溫煦大聲怒吼道。作者有話要說:溫煦:老板,我們把這貨弄死得了。花鑫:動手吧,我有很多處理尸體的辦法。第96章由西向東的路上已經(jīng)有兩輛車停了下來,車主目睹了方才發(fā)生的危險情況,出于好心想看個究竟?;味跍仂惚M快叫醒羅建,隨后朝著已經(jīng)朝著這邊走來的兩位車主走了而去。“抱歉兩位,給你們添麻煩了?!被握\懇地向兩位車主道歉,“剛才那個人是我朋友,急性病犯了,我們過來接他?!?/br>微胖的車主瞥了眼花鑫身后的方向,看似并無異常,于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對花鑫點點頭,率先離開了。留下來的那位年紀稍輕的車主,口氣中帶著不滿,提醒花鑫:“你朋友這樣開車太危險了?!?/br>“是的是的,不好意思,回頭我們會好好說他的?!被蔚狼傅膽B(tài)度非常誠懇,而且看上去斯文有禮,大大安撫了年輕車主的不滿和擔憂。兩位好心人在花鑫的目光中上車離開了,深夜的道路上又恢復了正常的喧囂?;慰戳搜弁蟊?目前已經(jīng)是22:28,再有兩分鐘市一小與時裝學院的那條十字路口就會發(fā)生連環(huán)車禍,而他們此次跳躍的時間也只剩下三十分鐘。花鑫急忙跑回溫煦的身邊,這時候,溫煦已經(jīng)把羅建身上的安全帶解開,試圖用溫和的方法叫醒羅建。一場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之后,花鑫已經(jīng)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耐心,他一把扯開了溫煦,起腳對準羅建的肚子就踹了上去!溫煦在旁邊看得直咧嘴——這夠疼半拉月吧?花老板暴力十足的一腳終于把羅建從睡魔手里搶了過來。羅建捂著肚子,哼哼了兩聲,慢吞吞地抬起頭。面前,是兩個陌生人。羅建來不及想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意識到車停在了一堆垃圾上面。“羅建!”花鑫低聲叫了對方的名字,口氣中盡是不滿的怒氣。羅建驚訝地看向花鑫,茫然地問道:“你是誰?”花鑫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冷聲回道:“你開車的時候睡著了,知道嗎?”羅建茫然四顧,隨后低下頭看看手腕上的表,黑色表盤上的銀色指針走到了22:26。耳邊聽見喇叭聲和口水歌聲,夜幕下,除了垃圾山清晰可見,再往遠看都是影影綽綽的建筑物,就像一根根筆直的竹子,排列有序地聳立著。半秒鐘之后,羅建恍然大悟地說:“啊,這也太危險了?!?/br>溫煦暗暗想著——你的反應還能更慢一點嗎?認識到了目前的情況,羅建下了車,對花鑫和溫又是鞠躬又是點頭的,說道:“謝謝兩位,我真是太大意了。這位先生,請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羅建還不算糊涂到家,至少懂得問別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而花鑫滿不在乎地說:“你最好不要再開車了,叫個車走吧?!?/br>溫煦也跟著說:“稍等一會兒,就可以到前面叫到計程車?!?/br>“為什么要稍等一會兒?”羅建的腦袋轉向了溫煦的方向,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禁問道,“你又是誰?”在與羅建幾句簡短的對話中,花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