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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模棱兩可。聽的人認(rèn)為“今天,我一直等溫煦回來”也可以,認(rèn)為“這幾年我一直等溫煦回來”還是可以。在座的諸位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耿直的王家妹子絕對是把這句話理解成了后面的內(nèi)涵。王家妹子驚訝地說:“不是吧?當(dāng)初他跟你那啥的時候,你不是說……”“死丫頭,少說句話能憋死你咋地!”王家妹子的mama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三扯兩拽的就把她弄出了包圍圈。花鑫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瞄向了周谷城……周谷城的表情看似有些懊惱。可花鑫覺得,這小子是在享受著別人對他的驚訝。身為事件中心的另一個人,溫煦是非常不愿意提起當(dāng)年的事。而且,非常不愿意跟周谷城獨(dú)處。周谷城攪亂了水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他對花鑫笑了笑,開口問道:“花老板您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機(jī)場接您啊?!?/br>花鑫敷衍地說:“不必麻煩?!?/br>“您跟我還客氣?”周谷城說著自來熟地坐在了溫煦身邊,隔著溫煦跟花鑫說,“您這么照顧小煦,我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您啊。一家人可別說兩家話。”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不怕事大的人問道:“谷城,你們認(rèn)識???”周谷城點(diǎn)點(diǎn)頭,攤開手掌對著花鑫,說:“這位是小煦的老板,青年才俊,富甲一方啊。平時特別照顧小煦,我想答謝一番吧,花老板還總是推辭。其實(shí),都是一家人?!?/br>溫煦煩得要死,撇頭就問:“你跟誰一家人呢?”周圍的人也怔住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溫煦不是在開玩笑。周谷城隨即笑了起來,像是哄著鬧脾氣的弟弟一般,低聲說:“你還沒見過奶奶吧?奶奶在后面的休息室,陪著英子呢。我?guī)氵^去看看?”奶奶是溫煦的軟肋,不管他心情如何,態(tài)度如何,只要提到奶奶他馬上就會服軟。然而,這一次溫煦卻沒有隨了誰的心意,臉轉(zhuǎn)到一邊,不再搭理任何人。如果換做別人,早就識趣地起身離開了。可周谷城偏偏不是別人,他抬頭對著花鑫訕訕一笑,說:“我弟從小就愛鬧別扭,您別介意啊?!毖粤T,低下頭很溫柔地說,“小煦,我一直想找你談?wù)劇!?/br>溫煦著實(shí)沒了耐心,也沒打算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感,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花鑫身后。徹底把周谷城晾在一邊了。溫煦的態(tài)度就像一記耳光,不輕不重地打在周谷城的臉上。就在場面徹底尷尬起來的時候,忽然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大步走過來,惡狠狠地瞪著溫煦,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還敢到這來!”花鑫的眼睛立時冒出了寒光!只見,那男人幾步走過來,竟然揮起了拳頭,周谷城和幾個大嬸忙起身攔住他,周谷城說道:“秦叔,你干啥啊?”“你讓開?!鼻厥逋妻芄瘸牵敖裉焓撬约核蜕祥T來的,你給我讓開?!?/br>周谷城大聲說道:“當(dāng)初是我的錯,你不能怪小煦?!?/br>秦叔橫眉立目地質(zhì)問周谷城:“你啥意思?當(dāng)初他是不是那啥你了,是不是???”秦叔說得越來越多,周圍的人看溫煦的表情就越來越古怪。而周谷城看似非常焦急,但是總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怪異在他的眼底。“什么‘那啥’啊,您都沒看見,不要這么說他?!敝芄瘸强桃鈾M挪了一步,把秦叔讓過去一些位置,如此一來,秦叔和溫煦之間只剩下一張桌子,連個遮擋視線的東西都沒有。周圍不少人聽見秦叔的喊聲都紛紛圍了上來,其中有人勸道,今天是英子結(jié)婚,不好鬧事的??汕厥逋耆话堰@些話當(dāng)回事,指著溫煦喊道:“要不是看你老爸的面子,我就揍死你個小畜生?!?/br>花鑫的臉色已經(jīng)陰的快滴出水兒了,溫煦拍拍花鑫的肩膀。隨后,對秦叔說道:“今天是我meimei結(jié)婚,你一把年紀(jì)了,一定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嗎?”秦叔朝著溫煦使勁吐了口唾沫:“呸,你大半夜偷摸往男人被窩里鉆就不丟臉了?”說著,他怒視圍在身邊的女人們,“你們都是賤皮子吧?當(dāng)初他干了啥都忘了?周家好好一個大小子,讓他惡心巴拉地……呸,說出來都臟了我嘴?!?/br>溫煦的手搭在花鑫的肩膀上,生怕他忍不住把秦叔打個頭破血流,可花鑫的肩膀沒有半分力氣,很放松地坐在他身前。溫煦的心穩(wěn)了穩(wěn),想著,自己挨罵倒是沒什么,只是連累老板也在這里受氣就不好了。于是,他低下頭,說:“老板,我們先出去走走吧。”花鑫慢慢站起身來,他這一動周圍的人馬上都安靜了,其中不少人看著花鑫發(fā)愣。見溫煦要走,秦叔抄起桌子上的白色盤子照著溫煦的腦袋扔了過去。攔著他的周谷城眼疾手快地把盤子打了下去,怒視著秦叔喊道:“你沒完了秦叔!”秦叔好像沒料到周谷城會斥責(zé)自己,馬上把矛頭瞄準(zhǔn)了他:“你發(fā)啥善心啊?當(dāng)初要不是他,你跟我家燕子……”“我跟燕子什么事都沒有!”周谷城低聲喝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谷城的身上。他的目光在南家村人的臉上挨個掃了一遍,義正言辭地說:“趁這個機(jī)會把話說開了。今天,誰都不能擠兌小煦,不能傷他。誰要是傷了他,我第一個跟誰過不去!”秦叔聞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周谷城的鼻子:“你,你,你……”溫煦冷眼看著眾人,心里百般滋味都化成了白水,索然無味。他拉住了花鑫的手,推開圍在面前的人,從容地朝著宴會廳大門而去。整個宴會廳里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秦叔還在后面罵罵咧咧,周谷城還在表明立場。這些溫煦統(tǒng)統(tǒng)不想聽,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兩個人走出了宴會大廳,花鑫的腳步卻停了下來。溫煦被他扯得一愣,回頭問道:“怎么了?”花鑫蹙眉,說:“咽不下這口氣啊?!?/br>溫煦失笑:“算了。你還能跟一個快六十多歲的人打架?就當(dāng)沒聽見吧?!?/br>花鑫舔了舔嘴唇,皮笑rou不笑地說:“那不是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嘛。”溫煦明白他說得是誰。花鑫咂咂舌,上手揉了揉溫煦的腦袋,說:“放心吧,你老板是反對暴力的?!?/br>花老板不愿意用暴力解決問題這一點(diǎn)溫煦早就知道,這一回也就安下心來了。可是花鑫只說不喜歡暴力,沒說不喜歡其他方法。就在這時,溫煦看到英子穿著婚紗氣勢洶洶地從走廊另一面走了過來,丫頭的倆手還提著婚紗裙擺,腳上的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溫煦一個激靈,趕緊迎上去攔住了英子。“你干什么???”溫煦把英子拉到一邊,又扯了一把跟過來的花鑫,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