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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鑫搖搖頭。溫煦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怎么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呢?”“真巧,我也是這么想的?!?/br>圍在樓門口的幾十人如云消霧散,陸續(xù)離開。杜忠波透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看到了花鑫和溫煦,便走了過去。溫煦忍不住當即就問:“你剛才跟汪厲的母親說了什么?他們怎么走得這么痛快?”杜忠波苦笑了一聲,回道:“今天早上七點,一部分尸檢結果出來了。汪厲不是死于刀傷?!?/br>“不是?”溫煦瞪大了眼睛,“那也不可能真的是醫(yī)生不管啊?!?/br>杜忠波搖搖頭:“跟醫(yī)生沒關系。汪厲真正的死因是慢性中毒?!?/br>汪厲死于慢性中毒的消息,把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等花鑫緩過神來便是嘆息著想:剛才我家助理說什么來著?——我怎么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呢?第120章汪厲死于慢性中毒這一點不但讓花鑫和溫煦非常意外,就算是爆出消息的杜忠波在剛得知結果的時候也是被驚到了。昨天晚上,杜忠波跟花鑫說過對于汪厲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還不到八小時,法醫(yī)就驗證了杜隊長的直覺。對于直覺這種事,花老板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所以,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發(fā)現這人總是慢半拍?;ɡ习鍙念^到腳都給人一種非常精明的感覺,可他偏偏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對什么事都不上心。不說以前,單說杜忠波這個人。溫煦曾經說過,杜忠波的直覺一向是“穩(wěn)準狠”,被他那雙眼睛盯著,沒干壞事也會覺得自己干了壞事。就是如此令人忌諱的杜隊長,也沒讓花老板刮目相看。說到底,花鑫也個不大相信直覺的人。樓門前鬧事的人都散了,一切恢復了正常。杜忠波從口袋里掏出香煙盒,遞給花鑫,后者搖搖頭,他便自己抽出一根點燃。吐出了一口煙,才說道:“具體是什么毒,還要等最后的檢驗結果。目前能確定的就是汪厲的確死于中毒。就算沒有人扎他兩刀,他也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陽?!?/br>“知道幾點下的毒嗎?”花鑫問道。杜忠波搖搖頭:“不好說,這事挺麻煩的。法醫(yī)告訴我兩天后才能出結果。我估計啊,這兩天我也能查個大概齊了?!毖粤T,他看向一直沒吭聲的溫煦,“你啞巴了?”溫煦沒想到杜忠波會點自己的名,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看到杜忠波的臉上盡是戲謔的笑意。溫煦哭笑不得地說:“兩尊神在這呢,我能說什么啊?”杜忠波呵呵一笑,道:“溫煦,你什么時候學會裝孫子了?”溫煦誠懇地擺擺手,說:“我是真沒什么可說的。接下來的事你們都清楚該怎么做。既然是中毒死亡就不能排除報復性殺人,所以要調查汪厲的人際關系、經濟問題、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是誰、最近有沒有跟人結緣什么的。哦對了,還查一下他是從什么地方返家才能經過新開發(fā)區(qū)?!闭f完這些,他的目光流轉到花鑫的臉上,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花鑫的心情真的是不怎么樣。從回到本市到現在,事件一個接著一個的突發(fā),上一個還沒消化掉,下一個邊便墨登場。借用自己助理的一句話,就是——太糟心了。花鑫覺得糟心的同時,溫煦也在琢磨這些事。汪厲的案子發(fā)生了不到二十四小時,死因就變了。這回好,別說看到什么真兇了,估計連人家一根頭發(fā)都摸不著。時間跳躍這項牛逼的能力也毫無用武之地了。對汪厲一案,花鑫和溫煦都覺得很郁悶。但是杜忠波卻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不過就是剛剛聽說汪厲真正死因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下而已?,F在,他既沒有覺得郁悶,也沒有覺得糟心。案子嘛,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我說你倆都便秘了嗎?”杜忠波似笑非笑地問道。溫煦咂咂舌,一臉無奈地說:“這案子非常麻煩啊,杜隊長?!?/br>“哦?”杜忠波挑起眉毛,問道,“怎么說?”溫煦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給他解釋:“你看。我們只能回到死亡時間的前一個小時,就是說,這一次我們根本看不到兇手,甚至摸不到下毒現場。你說麻煩不?”聽完了溫煦的解釋,杜忠波沒有及時回應什么,他低下頭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踩臟的鞋面,忽然想起,早上出門前黎月夕把這雙鞋擦得干干凈凈,干凈的都可以用來照人,心里不免有幾分怒氣。溫煦不知道杜忠波在想什么會想得面色不善,恐杜癥當即發(fā)作,連續(xù)后退了幾步,退到花鑫身邊才覺得安全了些。花鑫倒是沒留意到杜忠波的變化,還在想著自己那點心事。杜忠波抬起頭,問溫煦:“有紙巾嗎?”溫煦忙從背包里掏出一包來給他。杜忠波接過紙巾,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把紙巾揣進口袋里,說:“我要去看證物了,一起吧。”黑我一包紙巾,這算什么意思呢?溫煦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杜忠波了。跟著杜忠波走進醫(yī)院大樓內,到了三層后見到幾個醫(yī)院方面的主管。杜忠波隨便問了幾句,跟在后面的溫煦就明白了很多問題。——比方說:當夜參與搶救汪厲的醫(yī)生護士全部被隔離,等著檢驗結果,耗時需要兩周。再比方說:屬于汪厲的東西要經過特殊的專業(yè)處理才能交給警方,耗時需要五天左右;再再比方說:汪厲以前的病例已經找到了。花鑫跟杜忠波并肩走在前面,忽覺得有人在后面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回頭一看,是溫煦。這人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似乎有話要說。花鑫慢下腳步,等著溫煦跟上來,問道:“什么事?”“你問問,汪厲死亡前清醒過沒有,有沒有留下什么話?!睖仂阏f道。花鑫搖搖頭,說:“應該是沒有清醒過,不然的話,小七一定會知道?!?/br>溫煦有些沮喪地嘆息了一聲:“線索真是少的可憐啊?!?/br>花鑫聞言笑了笑,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隨后轉身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不多時,眾人來到了病理室門口,醫(yī)院的主管打開門,分別給杜忠波幾個人發(fā)了手套、帽子和口罩。等他們穿戴完畢,才正式進入病理室。這間房很安靜,也很冷。處處都是干凈的白色和儀器的銀色,冷硬的沒有半點人氣兒。溫煦打量了幾眼周圍,看到只有冰柜和實驗臺,還有一個個貼著標簽的大小不一、樣式不一的瓶瓶罐罐。溫煦緊走了進步,停在花鑫身邊,小小聲地說:“是不是隨便打碎一瓶就能引發(fā)死亡病毒的蔓延,然后整座城市都被戒嚴了……”“電影看多了吧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