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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去?”花鑫噗嗤一樂,說:“你愿意去也是好,線索嘛,都是跑出來的。我沒說不愿意讓你去。”“那你為什么不去?”溫煦比較糾結(jié)的是這個。花鑫的手抬起來了,溫煦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拍拍自己的肩膀,再說幾句鼓勵的話。沒想到,花鑫的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輕輕的,有點癢。花鑫只是在溫煦的臉上輕拍了兩下,什么都沒說,徑自走了。溫煦滿臉通紅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沒琢磨明白老板是什么意思。溫煦也伸手拍了自己的臉兩下……“什么意思???”溫煦還是不解。就在溫煦苦思冥想的時候,花鑫已經(jīng)叫了輛計程車,車門都打開了。“老板!”溫煦喊了一聲,急忙跑過去。花鑫揚起手,把車鑰匙丟給了他。說道:“車票下來了,自己玩吧。早點回家啊?!?/br>言罷,花鑫一貓腰進了計程車。獨留下溫煦看著手里的車鑰匙發(fā)呆。花鑫沒有叮囑溫煦開車小心點,因為他知道,溫煦本就是個謹慎的人,除了要命的急事會飆車外,他的車速都是小烏龜散步。計程車司機問花鑫:“先生,您去哪啊?”花鑫沉聲道:“幻海酒吧。”——溫煦不是第一次開車,但絕對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開車。緊張的確是有的,更多的是興奮和喜悅。他先選擇了汪厲紅酒飯莊的副經(jīng)理,想來這個人應該既了解汪厲,也熟悉朱鳴海。從小七給出的簡歷來看,這位副經(jīng)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飯莊,當了老板。打開導航,不消多時,溫煦就找到了副經(jīng)理的飯莊。把車停好,在路邊找到了名為“Tendersprimg”的地方。好家伙,真大??!溫煦沒想到給汪厲當副經(jīng)理的人居然開了一家四層樓高的飯店,忽然覺得照著這個規(guī)模就不能叫人家副經(jīng)理了??纯促Y料,溫煦決定叫他——趙先生。走到Tendersprimg門口,對穿著白襯衫馬甲的侍應生點點頭,作勢要推開大門。那侍應生手臂一抬,很溫和地攔住了他。“先生下午好,請問您是會員嗎?”侍應生說。溫煦搖搖頭。侍應生禮貌地笑道:“很抱歉先生,我們家是會員制,只接待會員?!?/br>溫煦說:“我想找你們老板,趙先生?!?/br>侍應生眼睛都沒眨一下,照舊禮貌地說:“抱歉先生,我們老板不在?!?/br>兩記閉門羹砸在溫煦的臉上,饒是他好脾氣也有點吃不住了??煽偛缓酶粋€侍應生吵起來,溫煦也只好另想辦法。“那我進去吃飯,行嗎?”侍應生把之前那句話甩出來——我們只接待會員。“我入會!”溫煦有些生氣地說。侍應生回應的是:“初級會員兩萬?!?/br>“兩萬?你們家是做滿漢全席?”這時候溫煦忽然想起,汪厲代理的紅酒品牌不是這個“Tendersprimg”也就是說,趙先生另起爐灶之后發(fā)達了。他手里不是沒錢,可還欠著老板好幾萬又節(jié)儉成性的溫煦死活不會拿出兩萬進去吃個飯。但是,不進去怎么找姓趙的?就在這時,飯店大門從里面打開了。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溫煦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個正是趙先生。機會來了!溫煦上前幾步,站在趙先生面前,和善地對他笑了笑。趙先生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小子先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誰?”“我姓溫。您是趙先生,對嗎?”溫煦的口氣拿捏的很到位,親切而不親密。趙先生點點頭,眼睛里顯然多了幾分市儈的審視:“你干什么的?”溫煦說:“我想找您咨詢一些事情?!闭f完,將聲音放低了些,“關(guān)于汪厲的。”挎著趙先生胳膊的女人好奇地問:“汪厲是誰?”趙先生一臉的鄙視,說:“我以前的一個小跟班兒?!?/br>溫煦心說:你這話說得不虧心嗎?女人笑了笑,似乎對這個話題沒有任何興趣了。趙先生微微昂著下巴,以一種高姿態(tài)的角度看著溫煦:“你是誰?警察?律師?還是什么私家偵探?”溫煦搖搖頭:“我只是跟您詢問一些關(guān)于汪厲的事,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說到底,溫煦還是經(jīng)驗少,太嫩。趙先生聳聳肩,說:“不好意思,我很忙?!毖粤T,他拉著女人的手走了。溫煦當然不能放棄,再一次攔住了趙先生。說:“趙先生,汪厲已經(jīng)死了,我在調(diào)查他的情況。請您……”“他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趙先生不滿地打斷了溫煦的話,“我可是干干凈凈啊,絕對沒有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br>女人又好奇地問:“什么奇怪的病毒?”趙先生嫌棄地說:“HIV,艾滋??!”溫煦很想說,汪厲只是攜帶者。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著看著恐怖炸彈一樣,拉著趙先生連退了好幾步。溫煦忙解釋:“你們別誤會?!?/br>“走開啦?!迸藡舌恋?,“誰知道你怎么回事???”女人誤會他是什么,他心里明白。故而,氣憤的同時也感覺屈辱。他上前一步,想要跟那女人理論一番。女人急忙躲在趙先生身后,趙先生對溫煦擺擺手,擺的跟攆狗似的,令人飛常不悅。溫煦質(zhì)問道:“趙先生,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趙先生厭煩地朝著飯店門口叫了起來:“都干什么吃的?趕緊給我弄走?!?/br>溫煦還想再說幾句,從后面已經(jīng)上來了三個保安模樣的人。他們把溫煦圍在中間,推搡著他。“馬上走。不然的話,我們可不客氣了?!?/br>這時候,溫煦想起了杜忠波的口頭禪——娘的!——花鑫在外面轉(zhuǎn)了大約有三個多小時,回家的時候是傍晚六點半了。一進門,看到溫煦的鞋,心說:回來了。人都回來了,為什么沒聞到飯菜的香味?花鑫換了拖鞋,邊走邊喊:“溫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回應他的不是溫煦,而是坐在沙發(fā)上擺弄筆記本電腦的羅建。羅建朝著溫煦的房間指了指,說:“鬧情緒呢?!?/br>花鑫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回頭看了眼溫煦的房間。隨后問羅建:“怎么了?”“不知道?;貋淼臅r候,臉都是青的?!绷_建比劃著自己的臉,“看著好像快哭了。”羅建的聲音低低的,可傳到花鑫的耳朵里跟一個驚雷沒什么區(qū)別。他二話不說扭頭就往溫煦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