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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朵的花?!?/br>趙起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想起了“花間課”這個名字,心里暗暗揣摩著眼前這個自稱姓花的男人跟花間課有什么關系。“花先生,早先呢我與您的朋友的確是有些誤會。不過,您到我這來就撬走了我的大廚,這事是不是不合規(guī)矩啊?!?/br>“規(guī)矩?”花鑫眼睛一瞥,口氣中多少有些笑意,“天底下哪條規(guī)矩讓你對我的朋友口出不遜?”趙起一笑:“那只是一場誤會,還希望花先生不要太介意?!?/br>花鑫捏捏鼻子,好像聽見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他稍微靠近了些趙起,并且把聲音壓的很低很低,低的只有趙起一個人才能聽見。花鑫說:“我要真介意,這家飯莊就不姓趙了”經(jīng)理聽不見花鑫說了什么,可他看到了自家老板的臉色白了,怒氣沖沖的。經(jīng)理咳嗽了兩聲——大廚啊,先把大廚留下來啊!趙起聽見經(jīng)理的咳嗽聲,也沒有絲毫的收斂,面色不善地說:“花先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在餐飲界也混了十多年,跟相關部門都有不錯的關系,本市所有星級酒店我有熟人。說不定,我們還有共同的朋友。不要大水沖了龍廟嘛。”隨即,趙起開始點名,從各部門的神仙們點到星級酒店的主管們。花鑫就靜靜地看著他裝逼,沒有打斷的意思??珊鋈婚g,不知道數(shù)到多少田螺的溫煦忽然亮了一嗓子!“啊,我想起你是誰了!”溫煦拿著手里從勺子,指著趙起“你是那個,那個……”努力思考了數(shù)秒,小燈泡在腦子里一亮,眼睛也跟著亮起來,擲地有聲地說,“渣渣!”噗!花鑫實在沒憋住,噴笑出來。趙起咬著牙瞪著眼珠子,厲聲質(zhì)問道:“你罵誰???”花鑫的眼神冷了下來。溫煦雙手握拳,砸在了桌子上。花鑫一愣,趙起也是一愣。只見溫煦又把頭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抓住了趙起的衣襟,說:“對不起,我,沒想罵你。但是吧,嗝,但是吧,你這人真不咋地。衛(wèi)生間呢?”溫煦的話跳躍性太強,趙起還沒從“你這人真不咋地”和“衛(wèi)生間”之間切換過來,溫煦一頭扎到他胸口,哇一聲……rou、海鮮、紅酒,在溫煦的胃里進行了完美的融合后盡數(shù)被吐到了趙起的衣服上。于是,趙起毛了,一把推開溫煦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動手開打??上В娜^還沒抬起來,花鑫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扯回到了椅子上。趙起只覺得胳膊跟折了似地疼,驚訝地看著花鑫。花鑫照舊低聲說道:“你當老板的怎么好在自己店里動手呢?影響不好。先去洗洗吧?!毖粤T,朝著經(jīng)理昂了一下下巴,“去給你們老板拿件衣服?!?/br>經(jīng)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覺得暫時離開是最佳選擇。趙起恨恨地瞪了花鑫一眼,起身去衛(wèi)生間處理一身的臟東西。他們前腳剛走,花鑫就喂了溫煦幾口水,讓他漱口。在衛(wèi)生間里,趙起一邊脫衣服一邊痛罵花鑫和溫煦。身后的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他抬頭看鏡子見花鑫從容地走了進來。花鑫打開水龍頭洗手,瞥向趙起的眼神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經(jīng)理拿著干凈衣服跑到衛(wèi)生間門口,推推門才發(fā)現(xiàn)從里面鎖上了。經(jīng)理感覺不妙,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不知道是門的隔音太好,還是里面沒人,他什么都沒聽見。突然,門打開了經(jīng)理被晃了個趔趄,抬眼一瞧,瞧見花鑫正甩著手上的水,若無其事地走出來。趙起跟在后面,臉色慘白慘白的,縮起來的肩膀還在發(fā)抖。經(jīng)理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老板……”經(jīng)理叫道。趙起說:“你照顧店里的生意,我出去一趟。”經(jīng)理詫異地看了看花鑫,再看看自家老板的狀態(tài),沒敢再問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閃到一邊,目送倆人離開。趙起就站在門口,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花鑫走到餐桌旁,把還在數(shù)田螺的溫煦攙扶起來,說:“回家了。”溫煦搖搖晃晃地靠在花鑫懷里,指著空了的酒瓶子:“我都吐了嗎?”“差不多吧。”溫煦后悔?。骸八娜f五呢!”“沒事,沒事。這頓飯有人給我們買單。“溫煦聞言眼睛一亮:“真的?”花鑫抱著他往外走,邊點著頭說:“真的?!?/br>溫煦往身后的餐桌上一指,指著那盤田螺,說:“我要打包?!?/br>“算了,我回去再給你買?!?/br>溫煦跺著腳說:“我還沒數(shù)完呢!”饒是花鑫習慣做事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也抗不住溫煦這股子執(zhí)著勁兒,當即不顧是在公開場合,在溫煦那紅撲撲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第130章花鑫本是帶著火氣來的,沒想到臨走的時候有了意外驚喜。溫煦暈暈乎乎地坐在身邊,花鑫都沒有理睬車后座上面色如菜的趙老板,愉快地把安全帶給溫煦系好。趙老板再怎么缺心眼兒也看看出來這倆人關系不一般,可惜,不管看出什么都是晚三春的事兒了。他只巴望著花鑫別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路上,花鑫給小七發(fā)了條微信,說是帶著倆人去他的酒吧,問小七要不要跟著湊合熱鬧。小七很快回復了微信——馬上到!于是,小七帶著羅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酒吧。下午六點左右,酒吧幾乎沒什么客人?;伟敕霭氡е鴾仂阕吡诉M去,熟悉他的侍應生趕緊上前,問道:“花哥,這是怎么了?”“喝多了。去泡一壺濃茶過來。你七哥馬上就回來了?!边呎f著邊往吧臺走,忽然想起身后還有一個人在呢,就告訴侍應生,“等小七回來,讓他暫時把店門關了?!?/br>侍應生朝著門口打了個響指,馬上有小伙伴利落地出去,在外面關了店門?;翁籼裘迹Φ溃骸岸??!?/br>哇,花哥的心情好到爆啊。平時都很少跟我們說話的。溫煦的頭依在花鑫的肩膀上,呼吸間散發(fā)出淡淡的酒香氣,讓花鑫心猿意馬起來。腳步一轉(zhuǎn),走向一旁的一排卡座。相比吧臺前的高腳凳而言,卡座的好處多多,比方說:溫煦躺在上面,頭枕著他的腿。侍應生很懂事地拿來了溫熱的濕毛巾給花鑫,花鑫小心翼翼地給溫煦擦臉,溫柔的目光落在暈乎乎紅彤彤的臉上,流連不去。等著小七和羅建回來并見到了花鑫的時候,都納悶怎么躺下的是溫煦?小七瞥了花鑫一眼,轉(zhuǎn)頭問跟在身后的侍應生:“他來多久了?”“半個多小時了?!笔虘讨Γ偷偷卣f著。小七咂咂舌,又問:“